沈曼青被宫司屿的咆哮、偏激、疯狂吓得差点心脏病发,倒在后车座,嘴里惊恐的喊着“救命”,颤颤的从大衣口袋中掏出速效救心丸吞咽了一颗后,害怕的望向车窗外,却无人来救。
老太太傲慢惯了,哪怕真被自己孙子的举动给吓到。
可嘴巴却依旧硬气,说出来的话,能把宫司屿气死。
“哦?我撞死的人竟然是纪由乃的父母?那她若是知道,还会嫁给你?我本就不喜欢她!这下好了,要是让她知道真相,她就绝对不会嫁给自己仇人的孙子。你就因为这事儿和我在这发疯?宫司屿!你太吃里扒外了!我告诉你!我对你很失望!”
沈曼青捂着心脏处,朝着宫司屿咆哮怒喝。
“两条活生生的无辜人命在你眼里就是狗屁,你连最基本的忏悔心都没有,『奶』『奶』,爷爷若是知道,怕是对你更失望。”额头滴血,宫司屿指骨泛白,死死捏住方向盘,继而警告道,“你若是敢对心肝多说一个字,别怪我无情。”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同我说?排除异己,心狠手辣,阴狠至极,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害的别人家破人亡的事,你就没做过?怎么?我撞死的是你女人的父母,你就敢这么同我说话,若是其他人,你恐怕连管都不会管吧?还威胁我?你可是我养大的!你什么『性』格,会耍什么手段,我一清二楚!我若不想你和那女人在一起,你死都别想顺心!”
这话,沈曼青说的极为阴狠。
可是宫司屿在躁郁暴戾过后,却突然间冷静的可怕。
他先是一阵沉默,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着额头的血。
后冷冷讥讽嗤笑一声,随即从大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支还在录音中的微型录音笔。
保存录音,快进,在沈曼青面前播放一遍之后。
宫司屿脸上冷笑的幅度越来越大,阴寒冰冷,没有温度,可怕至极。
“你如果敢耍手段,和心肝说多一个字,还阻止我们结婚,这段录音,我不仅会给爷爷听,我还会公诸于世,不惜让你身败名裂,惨遭牢狱之灾,『奶』『奶』,鱼死破吗?你可以试试。”
“你!”沈曼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司屿手中的录音设备。
“那个女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哪怕她知道了真相,我还是会竭尽所能的挽留,弥补,宠爱她,给她一切,可是『奶』『奶』,我亦能让你牢底坐穿,别妄图挑战我!”
话落,宫司屿收起了录音笔,开了车门,头痛欲裂,身影有些摇晃的走下了车。
白斐然快步上前,扶住宫司屿。
“少爷?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宫司屿冷然的拿纸巾不停擦拭着额头伤口渗出的血,“她还在等我,走。”
五里屯的电子数码超级大卖场门口。
纪由乃和流云提着大包小包的游戏机包装盒、电脑、手机包装袋,正蹲在大门口等宫司屿和白斐然。
新的一年快来了。
果机发售了新版,贵的吓人,可纪由乃没买。
为了支持国产货,她买了十几台华为法拉利手机。
家里人口众多,人手一台。
自然也给宫司屿买了,情侣手机,黑白『色』。
宫司屿迟到了十五分钟。
来的时候,是从一辆计程车下来的。
纪由乃老远就认出了宫司屿。
毕竟那个男人耀眼而俊美,人群中,极好辨认。
风一般的兴高采烈朝着宫司屿方向狂奔飞扑。
纪由乃刚准备投入宫司屿怀中,却浑然发觉情况不对。
宫司屿用手捂着额头,纸巾被血浸染的鲜红刺目。
拧眉,满是担忧,“你额头怎么了?”
宫司屿强势单手搂住纪由乃腰际,宝贝的搂入怀中,不顾周围行人纷纷回头行注目礼,勾唇邪笑,尽是宠溺。
“没事,路上出了小车祸。”
纪由乃多聪明的人,宫司屿说是车祸,她却半信半疑提问。
“车应该是白斐然开的吧?你坐后车座还能伤成这样,他却一点事没有?”
“”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纪由乃。
宫司屿一阵哑口无言。
他想起自己『奶』『奶』是撞死她父母的事,心口抽紧,突然间不敢直视纪由乃,亏得白斐然帮腔。
“少爷坐的是副驾座,安全气囊没弹出来,所以撞到了头。”
“哦”她怎么就不信呢?
“心肝,我头有些疼,回家,好吗?”
他很无力,那种极致害怕纪由乃会离开自己的感觉,让他突然间很想回家,回他们的家,然后抱着她,紧紧的不松开。
自幼丧母,父亲不爱。
他没有体会过所谓的父母之爱。
所以,尽管冰冷阴狠,残忍毒辣。
可他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旦有了极为在乎的人,就会偏激,就会出现极强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