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要去找宫司屿。
纪由乃葱白修长的十指,不断结印,变出了一只灵踪蝶,给它嗅了嗅附带宫司屿气息的衣物后,那只灵踪蝶流光四溢,飘飘飞起,纪由乃一路跟随在后。
自然,她身后也跟着一票人。
三个冥界“鬼帅”,一个诸葛青云,姬如尘还有当归。
停放宫立森尸体的小别院中,静谧而诡异。
那辆轮椅就在庭院正中的石阶下的石板路上。
面朝庭院内的厅堂。
别院两进两出,厅堂后面只有一间卧居。
宫立森的尸体,就在卧居中。
那里,也是安排给nn法医临时进行尸体解剖的地方。
老式的煤油灯光线很暗,只能勉强照到脚下的路。
宫司屿身披大衣,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拎着犼,穿过厅堂,绕至后方,借着幽冷的月光,赫然见那厅堂后的古式菱格木门敞开着,卧居中漆黑一片,看不清谁在里面,却能隐约听到某种怪异的声音。
像是bs不断刺入肉中的声音。
这时,犼突然“噗”一声,放了个很臭的屁,紧接着,他的肚子一阵咕噜直叫,像是要拉肚子。
“我我想拉噗噗,肚子疼。”
犼粉雕玉琢的小脸皱起,像是憋不住似的,捏住鼻子,朝宫司屿道。
“你吃什么了?”
宫司屿感觉到黑暗卧居内传出的异响,拧眉,低头问。
“我我没吃什么啊,晚餐和你们一道吃的,噢,刚刚那两颗退烧『药』,我觉得像糖,你不吃,我捡起来嚼了两口,觉得苦,就吐了呢”
但还是咽下去了很多。
犼捂住自己的屁股,挣扎着。
宫司屿将他放了下来,“『药』不能『乱』吃。”
“我我憋不住了,找不到厕所,怎么办?”
犼急的原地打转,压低声,一副要拉裤子的模样,惨兮兮。
又放了一连串的屁,感觉屎要出来了。
宫司屿薄唇微勾,似觉好笑,环顾四周,指向一侧的茂密草丛,“随便找个草地解决,就当施肥了。”
“没纸欸”怎么擦屁屁?
“自己想办法。”宫司屿挑眉,冷漠。
“那那你先别进去,等我拉完,我陪你一道进去。”
冷风拂面,吹得宫司屿连连咳嗽,高烧加重。
如同数万根神经被灼烧,他头很疼,可他没说。
“能有什么事,拉完自己进来找我。”
宫司屿说话间,犼已经拔腿跑到了隐蔽的草丛间,蹲下,开拉。
停放着自己父亲尸身的房间内,依旧不断发出古怪的声音。
身披大衣,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宫司屿,迈过门槛,提着油灯,修长伟岸的身影投『射』至厢房内的墙上,异常高大,慑人冰冷。
厢房中的古董摆设,都被撤走了。
房内空『荡』『荡』的,几张木桌上还摆放着解剖工具。
门开着,很显然,有人先他一步进来了。
房内漆黑,光线极暗。
因采光不好,就算是月光,也难以穿透木窗,照『射』进来。
唯有几缕线香,在幽暗中冒着青烟,像是怪物的眼睛,阴森而恐怖。
木珠幔帐后,宫司屿提灯,细眯凤眸,侧身,隐约间,见到停放自己父亲尸身的里间内,父亲的尸体旁,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姿势怪异的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他,手臂幅度很大,像是在做什么
“陆轻云?”宫司屿眸光森寒,唤道。
门口的轮椅,就是那日她坐的那辆,宫司屿记得。
“你在做什么?”冰冷质问,缓缓靠近。
可是那抹古怪的背影,像是浑然不觉他就在身后,毫无反应,继续机械的保持着一个动作。
那种bs扎入肉中的声音,随着宫司屿靠近,越来越清晰。
似乎还能听到某种粘稠的『液』体黏连的声响。
很恶心。
这声音,一瞬,就让宫司屿觉察到不远处父亲尸体旁,背对着他的女人,在做什么。
毁尸,泄愤?
因为自己父亲执意离婚,陆轻云不愿也无法挽回,因爱生恨,又拿不到她想要的离婚财产数目,导致憎恨加剧,所以如今自己父亲死了,她就拿尸体泄愤?
空气中的腐臭味混合着血腥铁锈味,让宫司屿蹙眉。
大步流星,三两步间,宫司屿走至那抹古怪的身影身后,从她的头顶穿过,俯看,震怒无比的见到自己父亲血肉模糊,被bs戳的稀烂的身躯,内脏全被掏出,黑『色』粘稠的血『液』染红了裹尸布。
凤眸骤缩,阴寒无比。
正当宫司屿欲要出手阻止面前戴着帽子,穿的厚实,浑身是血的女人进一步毁坏他父亲的尸身时
这个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