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流云坐在手握军用短刀的宫司屿后腰上。
他抬眸,眼见有石头朝着他和宫司屿砸落下,起身回旋一脚,踢开落石。
封锦玄稳稳落地,清冷俊逸,却躲避不及时,被落下的岩石砸到了头部,闷声一哼,捂住头部,鲜血滴滴流淌下。
虽头部受了伤,可他依旧冷冷清清,清尘脱俗如谪仙般。
宫司屿、封锦玄和流云是另辟出路,想方设法进入被断龙石封死的陵寝找纪由乃和阿萝,误入机关密布的另一座庞大陵寝时,触发了连环生死机关。
危急关头逃命时,他们齐齐掉入了一个黑洞,呈直线下坠,摔到了这。
三人狼狈不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撞击伤。
衣物破裂,伤痕累累,灰头土面,往日尊贵优雅的风采虽不见,可依旧俊美。
宫司屿脸色阴郁,站起,扶着腰,扭动脖子,舒活筋骨,封锦玄捂着流血不止的头,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刚想开口和宫司屿说话。
就突然听流云一惊一乍,见鬼似的跳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
然后勾住他俩的手臂,缩头缩脑,暗红的瞳孔紧缩,瞅着不远处,吓道“宫司屿封锦玄你们看那个地方是不是站着三个怪物一个长得跟干尸似的,好像还会动还有那两个,浑身都是黑血,跟厉鬼似的,脸都模糊不清了欸不过为什么那两个人,还挺眼熟的”
流云顿了顿,倏忽
又惊见那两个被他当成“厉鬼”,满身黑血的身影,疯狂的在朝着他们跑来。
吓得连连鬼叫
扯住宫司屿和封锦玄的衣袖,急得跳脚,准备逃命
“啊你们看那两个黑血鬼朝我们没命似地狂奔过来了快跑啊“
“”
“”
宫司屿和封锦玄都没理会流云。
更没有听流云的,逃命。
而是心口震颤,目光灼灼深邃激动的看着那两抹朝他们飞奔而来,不顾一切的身影。
几乎同时。
宫司屿和封锦玄,朝着那两抹越来越近的身影,伸出了手臂。
纪由乃和阿萝几乎在宫司屿和封锦玄、流云从崩断损毁的殿梁上掉落下时,就认出了了他们
原以为她们必须费尽周折的逃出地宫,才能重新出去继续寻找宫司屿和封锦玄。
却万万没想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他们遇见了。
胸腔溢满了激动和无止尽的思念。
纪由乃狂奔而来,美眸闪着晶莹的光亮。
整个纤瘦淋满腐臭黑血的身躯,飞扑入了宫司屿的怀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久违的温暖怀抱,久违的安全港湾。
踮起脚尖,死死搂住宫司屿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间,勾唇,激动。
“不是做梦,不是幻视,真的是你。”
积压在胸腔内的情绪一瞬倾泻而出,纪由乃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宫司屿心口激荡,心脏狂跳不止。
因为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顷刻间抛之脑后。
收紧臂力,用尽全力的回抱住纪由乃,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深处。
“是我。”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宫司屿感受着纪由乃的温度,低沉沙哑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身血”
“说来话长。”
“那先抱一会儿。”宫司屿沉吟,依赖的紧拥纪由乃。
封锦玄很高,几乎与宫司屿同高。
阿萝脏兮兮,满身腐臭黑血。
却灵巧如蒲扇坠儿,母猴爬树似的揪住封锦玄的衣襟。
跳到他身上,小短腿盘在他的腰际,温软的小手臂缠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顿时都挂在了封锦玄的身上。
“阿玄阿萝怎么有种突然见到老父亲一样热泪盈眶的感觉啊”
阿萝蹭着封锦玄的胸口,萝莉音酥软的让人骨头发麻。
“呀阿玄你的头流了好多血擦擦,阿萝给你擦擦。”
封锦玄面无表情,清冷俊逸的眼眸底,隐隐强压下按耐不住想死搂住阿萝的心,微微一拧眉,没有抱住阿萝,反倒是突然拎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横过来,夹在臂弯中。
什么话都没说,就先狠狠的在阿萝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疼的阿萝龇牙咧嘴,挣扎的落回地面,捂住屁股,仰眸,不服。
“为什么打我”
瞄见人家阿乃和宫司屿抱在一起,亲亲我我,感情恩爱的。
阿萝红了眼,泪汪汪,又气呼呼的。
“不理你了不抱我,还揍我,不跟你亲了”
阿萝气的掉头就要跑,却猛地又被一声不吭的封锦玄抓回,提起,像抱孩子似的,死死固定在怀中,“为什么要乱跑,为什么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要来找我,我让你乖乖等我回去的,你竟还给我贪玩跑这座神秘地下皇陵来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