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寸断的悲伤,刻骨铭心的痛苦,令人绝望的哀凉。
如果没有病毒抗体的药剂,最多半个月?
找范大人救命吗?
不,范大人是绝对不会救宫司屿的。
他言明厉色,让她和他断绝往来!
如果被范大人知道,她又偷偷的和宫司屿在一起了。
呵呵,他会勃然大怒。
如果被范无救知道宫司屿命在旦夕。
他只会告诉她,生死有命。
然后任由宫司屿死去……
范无救本就是这么铁血冷酷的鬼神。
再恳请蒋王大人免一次死吗?
纪由乃脑海中赫然响起了那日为救流云,她跪在第一大殿中,蒋王冰冷无情的话语——“只此一次,没有下次。”
救流云,已破了例。
蒋王说过,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她已经……
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白先生,宫司屿的事……你会通知宫家的,对吗?”
“是。”白斐然拧眉不解的看着纪由乃绝望的样子,“纪小姐,小云您都能救活,相信您……一样会有办法救活少爷的,对吗?”
可是如果纪由乃真的有办法。
为什么她还会露出这么一副绝望的模样?
纪由乃泪眼模糊,仰眸,盯着白斐然。
苦笑凄然:“你也觉得我一定会有办法救活他是吗?哪怕病毒研究总部不能在七天内做出解毒药剂,我也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为了救流云,我把唯一的机会用了,我救不了宫司屿了,怎么办?”
闻言,白斐然大骇!
这一刻,无菌监控病房,陷入了死寂。
然而,纪由乃终究不再是从前的纪由乃。
哭对她来说,只是宣泄情绪的一种途径罢了。
当宣泄完毕,再重新站起的时候。
炽烈灼灼的眸光凝在宫司屿苍白俊美的脸上。
纵然神情哀戚。
可她依旧坚强的勾唇一笑。
伸手,轻轻缓缓的拂去了脸上的泪迹。
倔强绝美的容颜,噙着万分坚定的神色。
似在对自己说,也在对白斐然道。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我,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救他的办法的!”
白斐然深幽晦暗的眸子也跟着倏然一亮,好像重新点燃了希望。
“如果是这样,我定会全力配合纪小姐!”
“病毒研究总部要对宫司屿的血液进行采样分析,然后进行研究,最终能不能做出解毒药剂谁都不知道,要多久,我们也不知道。”
纪由乃全方位的思忖考虑着,尽管忧心不已。
可她依旧冷静了下来。
很快,她想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孩子!
回眸倏然看向白斐然,“白先生,请您立刻去替我查一个人。”
“谁?”
“汤森博士收养的孩子,叫小冰,宫司屿会这样,是这孩子干的,如今汤森已死,我想,我们可以从那个孩子入手找到解决途径。”
即便是深夜,临近十二点。
可白斐然依旧不辞辛苦,马不停蹄的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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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然再回到帝都细菌病毒研究中心附属医院,宫司屿的无菌病房时,天已微微亮,纪由乃和他,皆是彻夜未眠。
应纪由乃嘱托,白斐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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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她的手机和一些宫司屿和她的换洗衣物。
纪由乃想,自己怕是要陪宫司屿在这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了。
“查到了吗?”
窗外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纪由乃坐在一张白色的木质椅上,轻握着宫司屿温热的手掌,问。
目光凝重,白斐然眉头紧紧蹙着,似是并不顺利。
“纪小姐确定汤森博士膝下有一样子,叫小冰?”
微微一怔,纪由乃回眸,诧异。
“当时我和宫司屿、阿萝、封先生在那栋庄园里碰到那孩子,他确实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白斐然神情越来越严肃深沉。
将手中一份只有几页纸的资料交到了纪由乃手中。
“纪小姐,汤森博士未婚,也从未收养过孩子,我用少爷的人脉联络网查遍了所有和汤森有关的人,也未查到你口中这个叫小冰的孩子,根本,没有这个人。”
顿了顿,但是旋即,白斐然又道。
“但是,在所有和汤森有关的人中,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名字里带冰字的人。”
“谁?”
“叫叶冰。”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