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这一声尖叫,顿时吸引来了一个楼层上的许多人。
好多医生护士,或是病人家属,都寻着尖叫声,过来张望围观了一眼。
见没出什么事儿,有的人,就自行离开了。
只是,江梨手中原本捧着的那个尿壶,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要上楼来的一位老人头上,老人应该是手臂骨折了,穿着病号服,被淋了一头的尿液。
顿时气得满脸怒涨通红!
“这什么人啊!尿壶都拿不稳!”
嘉仁医院是私人医院,能住这的病人,大多都是有钱有势的。
而这被尿壶砸头的老人,一见就绝非简单人物。
纪由乃抱着江梨,一见被淋了满头尿的老人,忙出言安抚。
“老爷爷,实在对不起,我怀里这金贵的大小姐估摸着是下楼没看路,自己都差点摔成残废被我给接住了,您见谅,我给您赔罪了。”
老爷子怒瞪纪由乃怀中的江梨。
“要赔罪也是你怀里这个和我赔,哪有你替人道歉的道理?”
老爷子片刻后就被自己的私人看护扶着离开。
走的时候,厉声指责江梨,“小姑娘!你最好给我个说法,我病房在833!不要以为有人给你道歉,我这事就算过了!”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哪家厉害人物。
撂下狠话就走了。
宫司屿面无表情的下楼到了纪由乃身边,见纪由乃横抱着江梨,又回响起方才那一声尖叫,和江梨尖叫前,见到他出现,可以侧目瞥了他一眼。
隐隐约约,好像能猜出几分,发生了什么事。
挑眉指着纪由乃怀里的人,宫司屿表情很臭。
“这狗东西不会掐着点,算好时间,刚好见我出来了,想自己滚下楼,回头诬赖在你头上,说是你推她下去的吧?”
宫司屿身在豪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见多了。
纪由乃见江梨面色苍白,像是惊吓过度,一声不响的装聋作哑。
冷笑着,松开了手,任由江梨“闷哼”一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谁知道呢?她自个儿尖叫一声,然后滚下去,幸好我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然指不定背黑锅让人误会,噫,这种女人真恶心,我要离远点。”
纪由乃看江梨的眼神,就跟看老鼠似的。
后怕的跳开一段距离,到了宫司屿身后。
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是个监控器的盲点死角,江梨要真诬陷她,她没有证据,那就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梨扶着腰,闷声不响的从地上站起,低着头,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只是面对宫司屿和纪由乃,她丝毫没有自乱阵脚。
只是一副看上去有些受了委屈又不想说的憋屈样。
柔柔淡淡的就道:“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踩空的,纪小姐和宫家少爷别误会,也谢谢纪小姐方才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我已经受伤了。”
纪由乃视如毒蝎般瞅着江梨,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您可别说谢谢和对不起了,我受不起,你要真是不小心踩空楼梯掉下去的,就不会是先尖叫,后当着我的面扔了尿壶自己摔下去,赶紧滚蛋!我看着都碍眼。”
纪由乃说话间,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年度狗血大剧。
江梨自己滚下楼梯,然后见到宫司屿来,污蔑是她纪由乃推的,然后再去宫老太太那梨花带雨哭一通,搞得人尽皆知,最后,纪由乃的下场就是,人人喊打心思歹毒的坏女人。
只可惜,江梨低估了她。
想在她面前玩心眼?怕是挑错了人。
江梨微微垂着头,一副无颜见人的模样。
这刚准备上楼。
却被凤眸阴冷,面色阴沉的宫司屿喊住。
“等等,我心肝让你滚,我还没让你走。”
宫司屿有力的手臂搭在纪由乃的肩膀上。
修长挺拔俊美万分的他。
此时此刻,透着几分邪肆,眼眸深处,闪着邪性万分不怀好意的冷笑暗芒。
“宫家少爷有事?”
江梨回眸,美丽的脸庞,透着弱色,还有些惊吓过后的苍白。
宫司屿邪笑,冷睨了眼那丢在下一级楼梯上的尿壶罐子。
“江小姐,奶奶的尿壶还在地上呢,你不捡起来去洗干净?老太太现在身子虚弱下不了床,她要用怎么办?你就这么把这玩意儿扔地上走了?”
闻言,江梨微微一愣,眉宇间流露一丝尬色,瞥了眼那楼梯下角落里的尿壶,旋即脸上淡淡的浮起一丝温雅有礼的笑,也不慌,也不乱,也未露出任何一丝嫌弃尿壶上沾着尿液的神色。
缓缓的下楼,走到尿壶前,侧身弯腰就准备捡起。
披肩长发垂下,形成发帘,挡住了江梨的视线。
接着,纪由乃就见宫司屿邪性讥笑的缓缓步下楼梯,站在了比江梨高一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