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方正的巴掌大的物件,道:“走了。”
南嘉木目光落到那托盘上,见叶赟手心法宝上有一绿色小点飞快朝外游动,以及无数赤橙小点密密麻麻,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天眼,能够辨认附近的修士妖兽以及他们的修为境界。”叶赟托盘递给南嘉木,“绿色小点代表元婴修士。”
“这个厉害了,”南嘉木接过法宝,“谁炼制的?”
“安大师。”
“你居然与安大师也有交情?”南嘉木惊叹,望向叶赟的目光中有几分灼热。
安大师是器宗的当家,是目前唯一能炼制开灵灵器的人,当为炼器师第一人。安大师现在不轻易出手,除非那材质珍稀得让安大师手痒。
因此安大师的作品大多数人难得一见,特别是南嘉木这样的底层修士。
听得叶赟手心的器具是安大师所炼,南嘉木激动异常,这可是安大师的作品啊。
“我也是个炼器师,以后你需要炼制什么我全包了。”南嘉木先卖了个乖,还不等叶赟感动,下一句话又打消了叶赟的感动,“这个天眼能让我研究研究吗?”
“这个不能给你玩。”叶赟连忙将天眼收回,这天眼安大师也是废了不少心神才炼制出,其珍贵性自不容多说,若是坏了,安大师未必能炼制出第二个。
好吧,南嘉木笑了笑,也没强求,与叶赟道:“去城外。”
叶赟点头,跟在南嘉木身后,踌躇了会,开口问:“你为何不跟你家老祖会回赤霞宗?在赤霞宗内,你只须专注提升修为,无须为外事分心,如此岂不是更好。”
“怎么,怕为夫做不到,只能与你相隔一方,”南嘉木偏头瞧叶赟,不正经地调笑道:“放心呢,为夫话既出口,驷马难追。”
叶赟自动忽视南嘉木的话语,继续开口,“你是不是对你老祖,有怨言?”
南嘉木沉默了会,笑道,“怨言是真没有,心结却有。”
南嘉木并不怪南世鸣当初的决定,因为南世鸣没错,他那个时候收养他是情分,不收养也是正常的,然而他不该的是,在祖父床前,直接将他与南雅相提并论,并夸赞南雅玉雪聪明,直言他资质愚钝元婴难期。
因他铁口直断他元婴难期,使得祖父心绪起伏太大,快速撒手人寰,直至死前依旧在担忧他。只此一事,他与南世鸣之间便无法亲密起来。
他会继续保持对老祖宗的尊敬,但若让他将之当做亲人一般,却是不可能了。
理智上他知道南世鸣无错,可是情感上却不能接受。
城外,南嘉木瞧见叶赟天眼法宝上游走的两颗橙色光点以及其后挨挤在一块的红色光点,笑道:“谢明蔚还真瞧得起我,派两名筑基修士追击我这练气修士。”
南嘉木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兴致勃勃。
谢明蔚直至现在,都没放弃寻找他伪装成的中年修士的踪迹,南嘉木今日就给他上一上课,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南嘉木瞧着叶赟专心致志的在这个地方布阵,里一层外一层,有些好奇他平常炼制了多少阵法在身上。
叶赟在前面布阵,南嘉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嘴里还不断念着,“小迷踪阵”、“小八杀阵”、“小无相阵,不对,居然是变异的无相阵”“叶赟你太厉害,居然能将百花迷跟天叶杀套在一块,简直天才”等等,叶赟也不嫌弃他烦,一路听着他嘴里念个不停。偶尔听到他的惊呼与称赞,叶赟心情更好了。
等到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叶赟站起身等待来人。
“叶赟,没想到你不仅符文了得,阵法造诣也高。”南嘉木对叶赟也是服了,他虽然也研究阵法,但更多的是知晓阵法的功效,然后一板一眼的刻画道器具上,哪像叶赟这般,阵法在他手中简直活了。
南嘉木有预感,跟着叶赟混,他的炼器水平肯定会飞速增长,说不得以后也能被人尊称一声大师呢。念及此,南嘉木忍不住笑出声。
逆着光,轻柔的阳光透过层层秘密的树叶打在南嘉木的脸上,阳光在他如玉的姿容上打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不真实起来,有种令人惊艳之美感。
“傻笑什么,快去布置疑阵,引他们过来。”叶赟不耐烦朝南嘉木低声斥道,然后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敛息符,借由高大繁茵的树枝树叶遮掩身形。树叶之后,叶赟摸摸自己跳得不规则的心,有些怔忡。
南嘉木好奇的在树下瞅瞅,发觉完全无法察觉到叶赟,好似这儿并无任何生灵气息,心下佩服叶赟画的符品质高。
见南嘉木的身形不见,叶赟的心提了起来,他生怕南嘉木掉链子。按理说南嘉木作为南家大少爷长大,应该是极为稳妥的一个人,但就目前与他接触之下发现,这人完全不靠谱。
做事完全由着自己秉性不提,不怕死、不怕死、不怕死,这才是叶赟最大的担忧之处。本来修真路荆棘遍布,不怕死方能继续前行,但南嘉木何止不怕死,简直生怕自己不能花样作死。
从他为出南府愿结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