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何子鸿的心里,却依然比不过她。
看着徐碧蓉面如死灰的样子,何子鸿扯了扯领带,闭眼敛去了眉间的怒意,“这几天我要去美国出差,我们刚好冷静一下。”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徐碧蓉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她起身狠狠的踩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笔记本,脸部肌肉抽/搐而狰狞。
琢园
宽敞豪华的大厅里,徐父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大厅里的摆设,视线从璀璨夺目的吸顶水晶灯到雕刻精细的花梨木家具,就连手边描金的骨瓷茶杯都让他啧啧称奇。
看来碧蓉那死丫头确实是攀上高枝了,这派头,嚯!比他在电视里看到的还大。
看着眼前衣着破旧的男人,金岚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偏偏女儿说他们是徐秘书的父母,非要带他们进琢园。
“金小姐,老爷方才有些身体有些不适,已经休息了。要不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金岚心头一紧,一下子站起了身,“什么?从礼不舒服?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管家徐妈板着脸挡在了金岚面前,“老爷刚刚用过药,现在已经睡着了。”
坐在沙发上的金瑶抿了抿唇,心中顿时满是遗憾,时机真是太不凑巧了,她还想着能让叔叔好好看看徐秘书的父母是怎样上不了台面呢。
看着冷漠的徐妈,金岚咬了咬唇,心中满是刺痛。
不论在外人眼中她这个何氏集团董事长的枕边人有多风光,在这何家大宅,在何家人的眼里,她却永远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就连一个小小的帮佣,都能看不起她。
更让金岚恐慌的是,如果何从礼就此撒手人寰怎么办?她享受这棵大树的庇荫已经太久了,如果没有何从礼,她还能享受如今的贵妇生活吗?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何从礼。
金岚心一横,迈着步子就要往楼上走,徐妈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着撞在了雕花扶手上,脸上顿时就多了几分怒意。
“还不过来拦住她!”
几个站在一旁的帮佣急忙上前挡住金岚,推推搡搡间几人便撕扯成了一团。金瑶见金岚寡不敌众,也顾不得再多想,端着手里的瓷杯就往几个帮佣身上砸去。
一旁的徐父端着杯子看的是津津有味,想不到这城里的阔太太也不过如此,打起架来还不如乡下农妇呢。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喧嚷嘈杂的大厅,何瑞然浓眉深蹙,眉间刻着真实的怒意。
“九哥!”
金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门边的何瑞然,吓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整起了裙摆。
表白被薛茵拒绝后,两人的关系便陷入了僵局。何瑞然顾及着面子不肯低头,薛茵呢,更绝,她直接就搬去了十五楼的新事业部,借口项目初立将手头上的工作全部转给了杨助理。
这一整天,何瑞然的心里就像被沸水浇过一般,火烧火燎的泛着疼。他既生气,又委屈,他就这么不堪吗?她不但拒绝了他,甚至还要避之不及的躲开他。
何瑞然心中积蓄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在看到大厅里的乱象后彻底爆发了出来。他利刃一般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经过徐父徐母时,眼中更是多了几分不虞。
“九爷,是这样的……”
何瑞然不耐烦的打断了金岚的话,转眼看向管家徐妈:“徐妈,你来说。”
随着徐妈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金岚的脸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今天是她冲动了。
何瑞然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他绷紧了下颌,看向金岚母女的眼神冷的渗人。
金岚攥了攥手,尖细的指甲在她掌心划出阵阵刺痛,抢在何瑞然说话之前,她急切的将手指向了徐家夫妇。
“九爷,这是徐秘书的父母,他们好像是从老家来找徐秘书的。”
徐父自认也算是个在市井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了,然而却被何瑞然冷肃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此时见金岚点了自己名,连忙讪讪的站了起来。
“您好……我是徐碧蓉她爸,徐聪。这是碧蓉妈妈,我们这次来A市,主要是来找碧蓉的。”
还没有认清形势的金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还没怎么样呢,一大家子就先攀上来了,没皮没脸恶心人。”
见何瑞然看向自己,金瑶还以为他也赞同自己的意思,连忙眯眼笑了起来。
何瑞然抿了抿唇,淡淡说道:“徐妈,送两位金小姐走,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金瑶小姐再进琢园。”
金瑶顿时大惊失色,拖着哭腔喊道:“九哥!”
何瑞然眯了眯眼,“金瑶,你充其量不过是何家情/妇的女儿罢了,口口声声的喊我哥,到底谁才是没皮没脸恶心人。”
这是何瑞然第一次对金瑶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然而这不留情面的指责却让金瑶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
他这是用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