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前世和卫恒做了足足七年的夫妻, 也仍是禁不起他这般的坦诚相见。
我忙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 扶着桶沿想要逃开, 忽然臂上一紧, 已被他圈在怀里。
“夫人这是还想往哪儿跑?”他的唇轻轻蹭着我的耳垂,本就沙哑的嗓音越发喑哑。
“放心,为夫就是想帮夫人沐浴而已,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
他也不用布巾, 直接用手轻柔地在我肌肤上来回揉搓着。
他手下力道极轻, 可因为常年练武, 手上生了茧子出来, 略有些粗粝。每每擦过我肌肤时,便如小刷子般, 激起丝丝缕缕又麻又痒的触感来。
我又一直羞得不敢睁眼,便越发清晰地觉出那股酥麻之感在我四肢百骸间流淌。
初时只被他这样揉搓着手臂倒也还好,及至他的手游移到我的肩头, 再渐渐下滑到胸前……我便有些控制不住地身子轻颤起来。
他是从背后将我抱在怀里的, 硬拖我坐在他大腿上,正正被他那要紧之处顶着,浴桶里的水温渐渐凉下来,可我身下那一处却越发滚烫,还极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夫人的身子怎么颤得这般厉害, 可是觉得这水有些凉了, 那咱们便出去吧!”
他直接抱着我从浴桶中出来, 仔细地擦干我身上的水珠,连中衣也不许我穿,拿了方红色的软毯将我一裹,抱着我往内室而去。
好歹有了件衣物蔽体,我偷偷睁开眼睛一瞧,但见房中空无一人,一个侍奉的婢女也没有,唯见红烛满室,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全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红囍字并百子千孙图。
这间寝居竟被布置得如同我和他大婚时那般喜庆。
甚至床头还放着两盏合卺酒。
“子恒,你这是做什么?”见他将那盏合卺酒递过来,我有些明知故问道:“这酒……我们不是早就喝过了吗?”
成婚那晚,他非逼着我喝了两杯合卺酒,怎么现下还要喝?
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委屈,“这酒之所以名为合卺,又在圆房前必饮,乃是寓意过了新婚之夜,夫妇二人便连为一体,合二为一。”
“可咱们至今还未连为一体过,又如何算是真正饮过这合卺酒?”
他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再一想到今夜是什么日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这些天故意那样对我,就是为了今夜。
我不由恼道:“你……你实是太也……”
究竟太也如何,他做的出来,我却面皮薄,说不出口。
他封住我的唇,吻了良久,才低低地道:“为夫这样做,是有些无耻,可我这样无耻,都是为了谁?”
“你,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别忘了你说过的,除非我愿意,否则……”
“这些天,夫人睡着的时候每晚都往我怀里钻,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在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顿时羞得我脸上烫得如要炸开一般。
偏他还要再加上一句,“由此可见,夫人的身子亦是……”
他忽然顿住,手背在我滚烫的脸颊上轻轻揉了两下,轻轻笑了两声,到底没把那句话说完。
而是改口道:“我原先是说过,除非夫人也想要,否则,可是现下我后悔了。”
“倒也不是我想出尔反尔,而是为夫高估了我这具肉、身对夫人玉体的抵御之力。夫人可知,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晚要换几次内衣?”
他缓缓将裹在我身上的毯子打开,沿着我锁骨一路吻下去,温柔而又坚定地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想要你,早在成婚那晚我就想要你了……”
“尤其是在荆州的时候,我险些就失去你了,阿洛!失而复得后,我更是无比急切地想要你。把你抱在怀里还不够,可以这样亲吻你亦不够,远远不够……”
“唯有把你狠狠嵌到我身子里来,咱们合为一体,我才会觉得你真正属于我,再也不会离开我,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将那块毯子丢到一边,将我平放到床榻上,扯过绣着百子千孙图的锦被替我盖上。
“阿洛,今夜正是三年前咱们成婚的日子,我已经等了三年了,实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看着他将盛在两片匏瓜中的米酒合于一处,举起到他唇边,饮了一口,然后俯下身来,缓缓朝我靠近……
因含了酒,口不能言,他便用那灼灼目光无声地询问着我,要不要……饮下这合卺酒,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我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将头偏到一边,任由他火热的唇覆上来,以口为杯,喂我喝了这真正的合卺之酒。
待我将甘甜的酒液咽下,他的唇舌便不安份起来,愈发让我觉得身下的空虚,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
他这才掀开锦被,钻了进来,不再只是将唇覆在我的唇上,而是整个身子都覆了过来,牢牢地将我锁在他的怀抱里、亲吻里,还有……
我本以为前世我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