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中,阳光明媚、山风吹拂。
蔡予锷化身的小鸟,扑棱着翅膀,一口气飞逃2公里多,才扭头打量。
蔡予锷看见,蛊仙子等人没有追来,知道没被发现,这才松了口气。
回忆着陡岗崖的地形情况,他发现,还真是难搞,就算自己不走通道,直飞山崖还是难以下手。
因为,山崖上的赤黄花,红黄色花朵在整片绿色中,实在太过醒目。而且有专人盯着,摘下一朵便会被人发现。
蔡予锷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办法。不甘心的他,放出来剪纸狗,再去打探消息,查探有无可绕道的途径。
剪纸狗飞奔到黑色石台上。他通过剪纸狗,恰好看见蛊仙子捧着陶砵,放出的雾气白线,直奔他所在的南方而来。
蔡予锷顾不上收回剪纸狗,立刻夺路而逃。
逃跑路上他通过剪纸狗看见,那雾气白线向南飞了百十米,刚飞出黑色石台,便被蛊仙子一挥手召回散去。
mmp,原来虚惊一场。蔡予锷长长舒了口气后,立刻眼睛一亮,半小时以后才有下一次雾气白线,机会来了。
他又悄悄的往回折返,通过剪纸狗观察着黑色石台的动静,伺机而动。
那边陡岗崖下,黑色石台通道中,人头攒动。
其中有一波人,与众不同,服饰统一,自成体系,正是设卡的主持方。
在这陡岗崖设卡的,是安南四大世家,修真步家。家族里坐镇有,安南硕果仅存的四大元婴真人之一。
因此步家带队的筑基修士,步奇楠带着家中小辈在此设卡,其他人等就算满腹意见,都憋在心里不敢发作。谁叫步家老祖最为护短,且十分难缠。
蛊仙子作为金丹大修,仍不免和声细语的,攀着关系跟筑基的步奇楠商量。
“步师弟,我看还是将赤黄花都除干净,最为稳妥。”
“笑话,没有诱饵,鱼儿如何上钩。我看谷小姐你,还童之术练昏了头。”步奇楠因曾经追求蛊仙子而不得,说话十分不客气。
蛊仙子见他居然出言不逊,按世俗的叫法直呼自己姓氏。仗着家世不凡、不论境界尊卑,不由板起了俏脸。
“步道友,大家都靠着阴蚓蛊追捕。如果赤黄花解了蛊,大家功亏一篑,步家也众怒难犯。”蛊仙子也不客气了。
“哼,就是因为你擅长阴蚓蛊,所以才费尽心思毁掉克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天罗地网,人多势众,谁能夺了去。”
对于正眼都不瞧自己的曾经心上人,步奇楠更加不客气。扭头一一点向自家的十数位小辈,以及凑热闹的数十位修士,希望引起众仇敌忾。
这时,蔡予锷紧赶慢赶,终于隐匿身形,又回到了陡岗崖下的黑色石台。
他看见,蛊仙子邹起眉头,俏脸生霜,不悦的说。
“鬼仙、魔神,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举手间翻山蹈海。难不成还奈何不了区区关卡。”
“一面之词,耸人听闻。而且你还千叮万嘱,只能生擒活捉。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抓小情郎,故意编出的谎话。”步奇楠口舌恶毒。
关卡中,无论是步奇楠带来的十数小辈,还是前来碰运气数十修士,都觉得此话太过。
而用金手指将身影隐匿,恢复了人身的蔡予锷,却听得眉开眼笑,心思一动。
他看见,蛊仙子被步奇楠的含血喷人,气到俏脸含煞,浑身颤抖。急忙凑近一个练气士,用昨夜路上耗费10枚仙元丹,升级后的催眠术控制住,开始瞎编附和。
“就是就是,步公子真是说着了。就是这蛊仙子思春,不然干嘛恢复真身。哼,骗大家帮她寻情郎,亏她想的出来。”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蔡予锷催眠的练气士口中响起,语调稍带死板。
蛊仙子一直注意力在步奇楠身上,没有注意到是谁讲话,闻言更怒。
只见关卡内,嗡嗡之声响起,围观的众修士见有人附和,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有了新的动静。
蔡予锷仗着金手指隐匿术,不断贴在修为低的修士身旁,用催眠术控制住说话,搅混场面。
“哎,发现人形异宝的踪迹了,就在正南50公里。”
“我也收到消息,确实如此。”
“咱俩快追去,别让仙缘被人抢了先。”
蔡予锷先是附和步奇楠的话,意欲将蛊仙子逼走。之后又不断换人搅混水,意欲将这里的修士引走,好方便采赤黄花、解开阴蚓蛊。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收到了成效。
近半多的修士按捺不住,纷纷离开赶场虚假的正南50公里。步奇楠带来的步家人,一个都没有走,仍然围在他的身边。
蛊仙子虽然拿不准这事是真是假,但她实在不愿意与,步奇楠这个下流胚待在一起,索性去那边看看。反正距离不远,一会儿工夫就能赶个来回。
蔡予锷的奇谋得逞,眉开眼笑之余,立刻抓紧时间,化身蜜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