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落日余晖,散落在山丘上,给远近的丘陵、梯田,镶嵌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
蔡予锷盘坐着,正龇牙咧嘴的强忍住疼痛,活动着背部肌肉,调动元气向这里灌注。
他听见,山丘四周的虫鸣鸟叫声,突然停了,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只有黄昏燥热的风,吹拂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觉得烦躁不安。
蔡予锷知道有人来了,但没有多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只要来的不是蛊仙子,即便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他恢复风雷乌翅,这可是他逃脱升天的指望。
在蔡予锷的认知里,蛊仙子的出现,绝不会是这种方式。只会是突袭,不会这么慢吞吞的靠近。
一个黝黑精瘦的土著,迈着沉重的脚步,翻过山丘顶,出现在蔡予锷的身后。
老三被郭一圣拎耳交代了一番,独自出现会会蔡予锷,其他兄弟们各守着一个方向,将山丘团团围住。
一无所知的蔡予锷,扭头看向老三,注视着他黝黑老实的面孔,搞不清他的意图。蔡予锷的视线突然注意到,他手里拎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是当地特色小吃,安南春卷。颜色金黄、口感酥脆,看起来像个特大号饺子,由炒锅大小的金黄外皮对折起来,里面满是肉、蔬菜、大虾、酱汁。
蔡予锷回忆起,在夕贡街头吃春卷的美味时刻,手捂着扁扁的肚子,更加饥肠辘辘。
老三按照郭一圣吩咐的,沙哑的声音响起,“anh la aiay lam gi”
蔡予锷终于从美食上挪开视线,站起了身,摆摆手说,“i can't understand听不懂。”心想,回头一定要将所有语言统统学会。
老三用普通话问,“你是谁?在这干嘛?”
“我是天朝驴友,跟朋友失散,迷路了。”蔡予锷摩挲着下巴。
“你好像很饿?吃吗?”老三说着,将春卷递过来,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蔡予锷看着他忠厚的面孔,没多想就随手接过来,以为遇到了当地好心人。
手拿着塑料袋,蔡予锷刚将春卷喂到嘴边,准备开吃。
突然他反应过来,刚才鸟虫鸣叫声,停止的太过怪异。而且这会儿附近安静的一塌糊涂。普通人不会如此,顶多是鸟虫蛰伏一下,继续鸣叫。
蔡予锷眼睛眯起,心思急转,立刻手捂住肚子,一副肚痛难忍的样子。手里的春卷顺势掉到了草坪上。
老三不疑有他,虽然遗憾蔡予锷没完全中招,但见他手捧过塑料袋,也算是收获不小。
蔡予锷的演技越发出神入化,黄豆大的冷汗渗在额头上,嘴唇不停哆嗦,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已经蹲了下去,缩成一团。
他勾着头,又往嘴里塞了颗仙元丹,同时开启金手指的禁锢防护阵。就看到防护阵的范围内,有一个明亮无比的光影,正是筑基修士老三。
低着头的蔡予锷,嘴角咧出冷笑,庆幸自己够机灵,发现了阴谋。
他见只有老三一人,胆气壮了起来,倒不是很怕。觉得筑基打交道多了,连金丹都奈何不了自己,区区一个筑基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蔡予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人怎么就堵了自己个正着,还设下圈套坑自己。他准备借机将老三禁锢住,催眠套问消息,搞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
直肠子的老三,被狡猾的蔡予锷骗住了,认为这是个制服他好机会。
老三露出得逞的笑意,伸出手探向正正蹲着的蔡予锷,抓向他的脖颈,手爪上有气流在聚散蠕动。
蔡予锷从防护阵中,察觉到老三的意图,突然歪身倒在草坪上,身体一抽一抽,刚好避过老三的手爪。
蔡予锷歪躺在草丛间,心里默数着,准备趁老三凑过来时,用金手指制住他。
突然蔡予锷感觉到,触碰过塑料袋的手,有丝丝凉气向胳膊上蔓延。
他大吃一惊,心知中毒了。赶紧调转法门,将元气向冰凉处逼去。却发现只能将凉气封住,根本逼不出去。
惊骇之下,蔡予锷立刻将腹中的仙元丹解封,蓬勃的元气喷薄而出,被他引导向中毒的手臂。
老三有些错愕,还真以为蔡予锷突然晕倒过去,是因为毒发了。
老三喜不自禁的掐算,算算时间刚好,黝黑的面孔露出了白牙。
老三抬起头环顾了一周,发现自己的兄弟们,仍在远远的围成一圈,隐匿的埋伏着。
外围埋伏的人各有心思,郭一圣谨慎万分,察觉有异因此按捺不动,静观其变。
其他人虽然蠢蠢欲动,奈何大哥没有站出来,更没有传音发话,只能干等着,看着老三单独行事。
老三喜上眉梢,心想这样也好,合该自己表现一次。他走到蔡予锷的身边,蹲下身,准备先禁制住再说。
就在老三刚蹲在蔡予锷的身边,手去抓他的手腕时,蔡予锷终于借着仙元丹,将凉气毒素逼出手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