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醒酒室的铁栏杆里,蔡予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还好我有准备。
他堆出一副笑脸,恭维着,“猪神大大,您的大名是如雷贯耳,我早就敬佩已久。
您当天蓬元帅的辉煌过往,您西行取经的坚韧不拔,您做净坛使者的绝世风采,都充分地体现了您,身居高位而不骄狂,人生低潮而不气馁,再攀高峰而不忘本。”
猪八戒听得面带得色,一直嗯嗯点头,肥头大耳都咧开了。看到蔡予锷住嘴不说了,不由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蔡予锷心说,我实在编不下去了,再说我怕,我忍不住……
心一横,他按计划行事,露出仰慕的神情,“猪神大大,我实在太敬慕您啦,你看是不是,收下我的膝盖,认我作徒弟。”
蔡予锷说完,眼睛盯着猪八戒。寻思着,虽然直白了点,但我还有王炸没出呢。
他就看见猪八戒,面色变换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蔡予锷突然听见,“别别别,你这徒弟,俺老猪可不敢收。莫要害我。”
他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里懊恼,什么情况,不收也用不着这样吧。什么叫害你,我就这么不堪。
“八戒大神,我是很有诚意的。”蔡予锷憋着暗恼说着,附到猪八戒的肥头大耳上,轻声传话。
“怎么样,我的诚意满满吧。”说完,蔡予锷心中默念,嫦娥姐姐,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再拉皮条了。你放心,我绝对站你这边。
蔡予锷立刻看见,猪八戒也变换了笑脸,过来揽着自己肩膀说,“老板,你这是什么话。凭咱俩的关系,不用你搭线,我也认下你这兄弟。”
虾米情况,拉皮条这么有效,直接从矮一辈,升级到平辈啦。蔡予锷想不通了。
蔡予锷不由扭过头,狐疑的打量着猪八戒,看他是不是开玩笑。
猪八戒摆出情比金坚的架势,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不信呐,来,现在就斩鸡头、烧黄纸、拜兄弟。”
蔡予锷云里雾里的,被他拉着,拜了把子,做了兄弟。
蔡予锷总算是认清了事实,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讨要好处。
猪八戒心里也乐开了花,暗道,我这小兄弟,还不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有多猛,便宜俺老猪了。
猪八戒咧开大嘴想着,“乖乖,这天君真是天生妖孽,百余年间,从单枪匹马到坐镇一方,七分天下有其一。五百年下来,更是根基深厚,势力远迈当年。真个人比人,气死人。”
看着神不守舍的猪八戒,蔡予锷想好了,既然身份已定,还是直白点。
他眼睛灼灼的看着猪八戒,“兄弟修的是胎身成圣决,二郎神给的功法。哥哥给指点指点。”
蔡予锷想着直来直去,说出来又是含糊暗示,还扯起了二郎神的大旗。
猪八戒还真是厚道人,闻声知意,大方的很,“显圣真君的功法,俺老猪可不敢评论。
我有天罡三十六般变化,就当见面礼,送你啦。”说着,一道灵光打入蔡予锷的脑海。
蔡予锷顿时大喜,心声高喊一声,这真是我亲哥哥哎。“老哥放心,小弟一定勤加修习,不坠你的威风。嫦娥姐姐那边,我也时刻为你美言……”
猪八戒打断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弄部手机。哮天犬仗着有部手机,经常叨扰嫦娥仙子,哼哼,找他借都不给,小气的紧。”
“小事一桩,弟弟出去就给你办了。”蔡予锷没口子的大包大揽着,继续加深和猪八戒的感情,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被花花通知的郑喜,从所长办公室里被送出来。
“原所,给您添麻烦了。餐厅的损失,我们一定照价赔偿。那人我就领去了。”
郑喜领着蔡予锷两人,走出了派出所,就站在马路上,不客气的教训起来。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火气大,到处打架发泄。你也20出头了,能不能省点心,大家都成年人了,你还是个当老板的。”
郑喜看见蔡予锷不吭声,满脸的郁闷,不由心软了,“行啦,有火别憋着,哥哥带你去找乐子,正好我也好久没去了。”
旁边的猪八戒听见了,立刻心领神会,顿时眉开眼笑,色心大起。
蔡予锷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娇叱冷哼。
他一扭头,看见邬小茜冷着俏脸,站在三人后面,看都不看他们。
邬小茜将手中的一包早餐,随手丢进垃圾桶,转身向所里走去。只留下垃圾桶的翻盖,不停地晃动着。
蔡予锷的脸,一下子垮下来,苦逼到了极点,心说,最近怎么这么霉啊。
他急忙追上去抓住邬小茜的胳膊,腆着脸解释着,“不是我,我没有。”
“你是我什么人啊,管我屁事。闪开。”邬小茜一把甩开,蔡予锷抓着胳膊的手。
蔡予锷听她飚出脏字,顾不得那么多,抓住她的手,“咱们是哥们,你可不能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