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连忙拉着陆骏起身,两人穿戴整齐之后,名医也过来了。
曹性连忙安排对方给陆骏看看,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陆骏名医看过很多,不过都是徒有虚名者,但曹性的盛情难却,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
“见过主公!见过这位先生!”
医匠先行行礼,之后给陆骏开始号脉,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瞧出些问题来。
号完脉的医匠,抬头看了看曹性。
“刘先生,有话但说无妨!这位是重安郡国,陆国相,乃我兄长!”
曹性的先生称呼,让陆骏侧目看了一眼,这医匠也是匠,属于士农工商里的工。
虽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地位低,但在汉朝,地位绝对是当不起先生二字的。
当然,张仲景、董奉不一样,两人本身就是士家出身,没有医术、没有才华,先生二字,都当之无愧。
特别是张仲景,无心出任,还因为家族的名望,而在建安年间,当过一段时间的长沙太守。
这不是曹性第一次,这么当众称呼他了,医匠依旧感激的鞠躬作揖:“还问陆国相,您是否长长酗酒?且每每醉酒?”
身为士人,青梅煮酒,吟诗作对,必不可少,只是自己贪杯了一点,对于这点,陆骏配合的点点头。
医匠又问:“您是否时常熬夜,有时更是昼夜不眠?”
这就说到点子上了,陆骏常常卷不离手,特别是因为不喜读书时被打扰,夜深人静的时候,常有秉烛夜读的习惯,看到兴起处,昼夜研读,不再少数。
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前面给他看的那些名医,可没有一个瞧出这点,陆骏内心慢慢开始有些相信对方了,脸上变得认真起来,恭敬的开口道:
“正是!”
医匠之后又列举了几条,每条都说中了,这使得陆骏对他深信不疑,当问道救治的方法时。
医匠叹息的摇摇头:“说来也惭愧,老儿学习不精,只能瞧出其由,却无断根之诊方,只有几个几条调理的建议!”
陆骏刚刚提起的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医匠见此,叹息一声,开口道:“为保身体,还请陆相国控制饮酒,最好是戒酒。
再请陆国相,坚持早睡早起,改点熬夜的陋习。
三请陆国相,学习我军中仙法,这套仙法,经各方验证,实乃老少皆宜的强生之法!
国相坚持每日早中晚三次,都练上几遍仙法,在下相信,国相的身体,定会好转很多!”
仙法,广播体操也!
对于曹军盛行的仙法,外界也多有耳闻,很多荆州之人,都会做,效果确实明显。
曹性害怕对方不将他当回事,不放心的又强调了一遍:“贤兄!刘先生乃我军中名医也!你一定要紧记这三条啊!某还想抱百八十位陆家义子呢!”
百八十位,那不是神话了,除了中山靖王,再无做到者。
面对曹性的打趣,陆骏微笑着点点头,他比谁都想自己能够长命百岁。
医匠说完,又补充一句:“虽在下不能有确切的诊方,但在下家师,定有!”
张仲景的医术,曹性是一百个满意,可张仲景来不了啊,新楚县的热带病,离不开他。
“不如这样!刘先生你将我贤兄的状况,写一封信,某尽早送过去!”
曹性又看向陆骏:“张神医乃客居曹军,其行踪,某也不能强控,如今他在日南研究当地医术,不肯走动,要不小弟派人送贤兄去一趟日南?”
陆骏摇摇头:“还是依刘医匠所言吧!”
日南远在天边,陆骏可不觉得他这身弱骨头,能抗到那里。
医匠告辞之后,曹性亲自教起了陆骏的学广播体操,这一学,曹性都为他的身体感到汗颜,这可是连小学生都能做的,他不过做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体力不支了。
陆骏被挽留在了曹军,跟着曹性学广播体操,这一教就是七天,两人从江夏南部军营,搬到了赤壁。
曹性的细心与体贴,让两人的兄弟之情,更加升华了几分。
这日,曹性正在教陆骏体转运动,突然陈杨冲了进来。
曹性连忙停下了动作:“孟先,你不是在荆州各地,奔波代理官吏任职之事吗?怎么来这里了?”
陈杨看屋内还有外人。
曹性连忙给两人做介绍:“这位是吴县陆骏,武陵重安郡国相!
这位是颍川陈杨,现居浈阳县丞!”
“久仰陈太丘之孙,陈县丞大名,只是未能一见,今日相见,真是荣幸!”
颍川四长家的,哪怕是江东士族领袖之家出身的陆骏,都不敢有丝毫怠慢,颍川名士,可不是边塞之地能比的。
陆骏恭敬的行礼,陈杨淡然的拱手还礼:“多闻江东望族陆,能见到陆家才子,在下也很荣幸!”
陈杨就没有陆骏那么客气了,不过他也有这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