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巨阙高高举起,曹性对着装傻的俘虏,就要一剑将对方砍成两半。
“主公!”
陈杨急声传来。
曹性巨阙一顿。
陈杨加紧道:“主公,我们曹军不杀俘!而且这位山越俘虏已经知错了!”
说着陈杨冲上去,对着吓傻坐在地上的俘虏就是一脚:“快说!刚刚带领你们的那位山越头目是谁!”
不杀俘?也不想想日南被杀的占人俘虏,会不会气的爬出来,但山越二字,却敲响了曹性的警钟。
对于汉人,曹性一直都是仁者的姿态,能少死一位汉人,曹性花费养活对方一辈子的代价,都愿意。
而山越与汉人,曹性一直提倡是同根同族,如果杀了眼下这位,那仁德之名,兼爱汉人之名,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曹性要砍杀的俘虏,也是被他的举动吓怕了,缺见自己没死,再也不想死了,硬气一去不复返,口中连连求饶:
“将军!那是赵慈之子,赵奎,我只是个小卒……”
听懂前面几句,知道对方是谁之后,对于后面对方因求饶,而语速变快的话,曹性没有听清,也没有兴趣听。
知道事主是谁之后,曹性面无表情的走到陈杨身边,将脸靠了上去,对着对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要这些俘虏,还有赵慈三族为鸦儿陪葬!”
陈杨顿时就要站起。
曹性轻轻的将他按住,接着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我都知道,不可杀俘,但我也不着急,你哪怕是动用锦衣卫,不管是何办法,我只要一年内,收到他们死亡的消息就好。”
陈杨用力的摇头,伸出了三根手指。
曹性看了看,缓缓的点头,起身走开。
陈杨无奈的叹息一声,默默的看了在场的四十余位俘虏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赵慈之子,赵奎,跟着起身,追上曹性的步伐。
曹性缓步走到了曹封、曹鹇身边,看着对方已经将箭矢取出,正准备重新打绷带,曹性扬扬手,接过绷带,亲自开始为曹鹇上绑绷带,口中吩咐道:“好好休养!某还需鹇儿你继续战斗!”
“诺!”
曹鹇大声应命,身为义字班假子,既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连天罡三十六都没占上,只能算地煞七十二中靠前的。
曹性不仅每次都能亲切的叫出他的名字,如今又一次的享受到了他带来的父爱,让最不显眼的他,总是能感到关怀,而没有被遗忘之感。
曹性关心的宽慰了曹鹇几句之后,对着赶过来的陈杨说道:
“带上鸦儿的遗体!我们杀向赵慈老巢!再通知所有假子们,包过替补人员,全部在赵慈老巢集合!我要在那祭奠鸦儿,为鸦儿建墓!
并且定下铁律!以后假子中,所有名曹鸦者,都埋葬在这里,所有曹鸦的后代,都以此为祖坟!”
陈杨刚想劝说几句,可突然想起了什么,恭声应命道:“诺!”
俘虏被押解向了俘虏营。
战斗彻底结束,曹军先是打扫战场,将兵器都收缴起来,之后押解俘虏,处理尸体、物资等。
一个个大坑被挖出,一个个本身就有的水沟被利用起来,叛军的尸体先被扒光,只留下一块遮羞布,之后再被俘虏们,抬着扔进坑里,给填埋了。
大量物资被搜集起来,堆积成山,包过太河亭中没吃完的粮草、咸鱼,以及做饭的锅碗瓢盆。
带着两百余假子,在两百虎豹义从的护卫下,曹性回到主将营帐,负责统计的糜威拿着登记用的,成捆成捆的竹简,兴奋的道:
“先生!这次我们以六万对十余万叛军,共有俘虏八万三千六百零二。
其中区星所部近六万,沙摩柯之五溪蛮,七千余,赵慈之山越叛军,近两万。
斩杀叛军两万一千余。
除三万陈应所部,再无成建制逃走之叛军,缴获耕牛千余、驮马千余,粮食……”
糜威一清算,念了几刻钟才念完,一下子又多了近八万四千俘虏,又都是江南之人,让刚刚被建立的楚县,又看到了繁荣的希望。
九头蛇八旗将领,更是盘算起自己一旗,能分到多少新旗兵。
五溪蛮加山越,共两万七千,加上区星所部的老山贼成员一万余,这就是近四万。
越是盘算,眼中的光芒越亮,看的众人都怀疑,不用火盆,光靠他们的眼睛,都可以照明了。
正兵营的将领,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不过这羡慕之色来的快,去的也快,八旗升职虽快,统军人数虽多,但要他们放弃正兵营的职位,跑去八旗,也没几个人愿意。
正兵营,才是真正的精锐。
曹性的茶都喝了几壶,中途还上了个茅房,糜威才总算汇报完毕。
面对这巨大的收获,曹性二话不说,一挥手:“将两万七千的五溪蛮、荆扬山越,通通编入九头蛇八旗!一万余劫掠成性的山贼,编入三类八旗正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