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说到这,麾下文武,不少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还有在为草原异族遭难的损失、死伤,而感到开心的,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会产生什么后果。
不过这时,曹性发现了一个异类,其不仅没有因此而兴奋的,反而还紧皱眉头,一脸愁容。
“小武子,你这是怎么了?对这草原的天灾有何看法?”
面容上,稚气未脱的夏侯武看向曹性,一张口,不仅是常山口音,且因为还处于变音期,声音让一行南人难懂的同时,还带着奶声奶气:
“主公,末将加入曹军已有一年,期间在夏侯港主将,沧海王晓副都督麾下,当过一段时间的传令兵,跟着王副都督学习过一段时间。
王副都督幼时常年混迹草原,曾无意间听他提过一次,近年来草原也不太平,如我大汉一般,常常遭遇天灾,当时我也是为天灾而造成草原异族的损失与伤亡,而感到高兴,可之后……”
说到这,夏侯武看着此刻大部分官职都高过他的前辈,刚刚还在幸灾乐祸,此刻被自己说的尴尬不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年轻的他,一时不知说何是好。
没想到名不经传的夏侯武,还有这细心的一面,大出意外的曹性,不由看到了陪养的价值,于是决定助他一把,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小武子年纪轻轻,童言无忌,诸位不要还请多多担待,不过为了面子,而不愿从逆耳之言中,寻找真理,也非我曹军推崇的作态。”
曹性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一脸严肃的道:
“因此,还请诸位要记住,不管在何时,首先想到的,不要是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用词等弊端,而是从中寻找真理,寻找话语的本质内容。”
说到这,曹性吐出了肺腑之言,及深深的期盼:
“为将为官者,请记住五个关键,那就是,发现困难,直面困难,寻找真理,解决困难,再挑战下一个困难,这是某对你们及曹军上下的期盼,也是我选人用人的一大关键!记住了吗?”
“诺!”
众人一脸受教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回答的痛快,真正听进去的有多少,曹性也不知道,都是成年人,很多都年龄不小了,都有自己的一套惯性思维,能吸收多少,只能是在其位谋其实尽其责了。
不过夏侯武不一样。他不过十五,还很年轻,思维还未定型,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一张白纸,可以让你放开的书写。
陪养青少年,也一直是曹性主抓的要点,比若说已经满编,还不忘寻找收养孤儿,建立孤儿营,把假子营的那一套搬到了这里,替补假子营的位置,随时为一千零八十位假子,因为战死、病死等,各种原因的减员,而顶替上去。
扬了扬手,曹性鼓励的语气对着夏侯武道:“措辞、时机方面,以后多留意,今天就算了,正事要紧,你继续,不要管其它,畅所欲言!”
“诺!”夏侯武也是听话,歉意的跟众人拱了拱手,接着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到:“之后王副都督因为我的笑,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我脑门一个重重的爆粟,听王副都督说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众人一言不发,好似面对上官训话,静静的聆听着。
心虚的夏侯武,偷偷的看了曹性一眼,见他鼓励的样子,始终保持着,一时间只觉充满了劲头,鼓起了勇气:
“草原异族受灾,牛羊死伤无数,已经很难维持生活,一旦大雪停下,地面上的积雪消融一些,只要能够勉强通行,本就是居无定所,四处游牧的牧民异族,就会不顾一切的攻打相邻部落。
期盼在病死之前,抢到救命的盐巴,哪怕是面对比自己强的多的大部落,也不惜生命,或者说,这个时候,没有盐巴,生命已经慢慢不属于他们了。”
说了这么多,都是异族之间的内战,死伤再多,在场的文武都不在意,有些性子急的,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夏侯武总算道出了关键,其弯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盐巴最多的,各类物质最富庶的,也最好抢的,不是同民族的大部落,而是我们汉人!”
“可恶!”
“可恼!”
“该死!”
一个个高官没有了之前幸灾乐祸的心,一脸愤怒的大声喝道,夏侯武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间沉重的能掐出水来。
曹性冲着超出自己期待的夏侯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众人,在他们燃烧的心中,再次浇进一桶热油:“横竖都是一死,生性本就残暴,不讲礼仪的游牧民族,先是因为道路不同,只有少数人可以侵入我大汉境内。”
一听是少数人侵入,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惜好景不长,曹性又是一桶更大的热油,浇在了他们快要熄灭的心火之中,并且瞬间燃烧爆炸,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游牧异族,遇强军,则拿出细心照顾立身之本,且耐苦耐寒的草原马,不论男女幼儿,翻身上马就跑,变成见了猫的大老鼠,很快就没影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