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曹性感觉到了背后风力的减少,心知此刻步云心中的不平衡,不过却没有多说。
正常情况下,只有经历过千锤百炼,加上一些超越常人的际遇,才能成才。
话又说回来,谁叫他不是名人呢?
如果是曹性熟知的张辽、周瑜等顶级统帅,哪里还有这些测试与磨炼,直接重用就好。
“剩下八千旗兵编为四旗,正红、镶红各两千五,正蓝、镶蓝各一千。”
“诺!”
四位统领应道。
建立了两红、两白、两蓝,唯独最受重用,等同于曹性亲卫的两黄,没有建立,让众人不由多了几分心眼。
众人又总结了一下战后经验,直到三更,才动碗筷,吃点东西,最后才解散。
有些疲惫的曹性轻踢了一下步云,还在悔恨中的步云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到:
“散会!”
随着曹性影响越来越大,曹性口中的新词,慢慢成了曹军势力中的潮流,如这散会一词。
曹性起身,步云低头身子,紧随其后,在文武的注视下,离开议事堂。
夜很黑,天空中满是乌云,让此刻的步云显得更加落魄。
一朝得已重用,眼看军司马在望,如今一朝沦为了下人,地位连当初收海鲜的小豪强都不如。
曹性龙行虎步,精神抖擞的在前,他就想虫子一样,心态那叫一个崩溃与卑微。
走着走着,乌云都已经散去,刚冲出乌云的月亮,都离落山不远了,步云只觉双腿开始酸痛发软,才发现了不对。
县衙后院只有这点大,从主堂到住处不过几步距离,怎么从三更多点,走到了现在都快四更,半个多时辰。
“怎么?现在才发现不对?你看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作为贴身随从,首要任务除了服侍我就是保护我,但你看看,如果今晚有刺客,我都已经被刺杀多少回了!”
曹性的声音从耳边突然响起,并环绕步云的心中,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
步云膝盖开始发软,腿脚开始哆嗦。
曹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如果跪下,那你就回去做你的军司马吧!”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自相矛盾,细思起来却别有深意。
步云的实力及忠诚,做一中级武官军司马,还是能够胜任的。
从下人接着回去做军司马,有这好事。
读过几年书,心思稠密的步云,偷偷的看向曹性,大脑飞速旋转,从曹性眼中,他看到了失望,还发现了最后的一些侥幸。
心中一惊的他,将失落、卑微、自责,通通扔到了爪哇海里,喂了鲨鱼,双眼冒光,整个精神都拔高了几分。
其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力量感十足的军礼:“主公!某愿鞍前马后,侍奉你左右,跟你学习文韬武略,早日成才,再为主公、为曹军,努力奋斗!荣辱与共!贡献一生!”
又完成了一次锤炼。
曹性眼中的失望收了起来,抱有的希望浓郁了几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冷冷转过身去,摆出一副苛刻、严厉的样子,抬起了步子。
这一次,总算没有再走半个时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曹性的住处,步云荣光焕发,恭敬的立于门外,看着曹性跨过台阶之后,才准备前去带上房门。
这时,曹性的声音再次传来:“管好你的膝盖!汉人!顶天立地!上拜天!下拜地!三拜先人!无第四拜!”
“诺!”
步云恭敬的回道,之后带上房门,拱手后退三步,才转身,在他回下人的柴房时,发现自己的绑腿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拖着长长的一截在地上,于是蹲下开始系绑腿。
这一停留,无意间隐隐听到了背后曹性、鲍三娘的细语声。
“夫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与步云那小子耽搁了一会,战斗了一天,你也累了,不用起身……”
“夫君,新人之中,步云文不如罗侯后人寇起,武不如荆南猛将邢道荣,有甚出彩的,让你天天对他,最是费心费力,听闻你连唯一一头没有主人的小象都有意赐予他……”
“百炼才能成钢,步云其忠心可嘉,如果能成器,将可以支起一片天地,如果不能成,也能为一中层军司马,三娘,不说这个了,我们聊聊这繁衍后代的事情……”
后面已经都是些夫妻间你侬我侬的话,步云不再停留,小心的向柴房走去,打开柴房的破门,往草席上一躺,步云感觉流往心脏的血液都变成了铁石,让心头堵的连跳动都难以完成,热泪早就浸湿了他的衣领。
夜里,为了子孙满堂,曹性又如勤恳的黄牛一样,耕耘了一番。
完事之后,没睡一会,门外的鸡鸣声已经响起,曹性从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小心的爬下床,不惊扰床上的鲍三娘。
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活动一下脖子,自觉浑身精神了一些,刚想如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