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邔县,提拔蔡中为代理县长,再留下曹军文武代理县尉、县丞,当地士豪强为主簿、功曹、吏员,及一千守军。
五千叛军汉人全部编入屯兵,山越编入八旗,所有青壮都随军,老弱妇孺留下。
去掉一千人留守,曹真九万大军不减反增。
再南下就是若县,此城也是五千叛军,曹军二十万大军南下的消息,乔妆打扮的猎豹成员在城中四处传播,整得整个县城风声雀跃。
大军到达之时,被猎豹成员策反的城门军候临阵倒戈,领曹军杀入城中。
蔡和当上了若县代理县长。
曹真、黄盖稳扎稳打,开始一城一城的清理汉水以东。
因为水路、陆路都被隔断,与江陵赵慈难以交流往来的诸县,被由叛军俘虏整编的屯兵为主力,一通劝降与数十倍兵力的围城。
汉水以东,看不到希望的叛军诸县,一一被拿下。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慈耳中。
“哗啦啦~”
江陵城豪苑之内,传来一阵阵打砸东西的声音,脱下山越毛皮,穿上了名贵的蜀锦赵慈,正挥舞着长剑,气急败坏的一通乱砸乱砍,口中大骂:“该死的曹性,处处与我作对!该死的大洪山宗帅,竟然贪生怕死,不敢响应!你们两个都该死!”
沦为侍女的富家女子被吓得全身发抖。
将堂内能砸的砸干净之后,赵慈累的躺在了胡床上,对着外面吼道:“来人呀!都死哪去了!”
赵慈亲卫部将推门而入:
“属下在!”
“曹性大军到哪了?”累的气喘的赵慈问道,之后看向侍女:“看着干什么,来帮我揉揉!”
侍女连忙上前,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当初的富家女子,此时干起侍女活,显得烂熟无比,都是逼出来的,不熟练,等待的将是巨大的惩罚,久教不会的更是会被赵慈直接扔进军姬营,沦为士卒的玩物。
亲卫部将小心翼翼的说道:“两路曹军在汉水以东转了一圈,已经继续北上,到了包围了南阳章陵、蔡阳二县!”
“什么!陈应、郭石呢?他们在哪里!”赵慈一声吼,吓得侍女心惊肉跳。
“襄阳、樊城被破之后,两人撤到了中卢,正在加固城墙,建立工事,集合周围各县大军,达到五万,准备固守中卢,预在中卢挡住曹军!”
“防守!防守就知道防守,十万攻掠南阳的大军,就因为防守,而成了曹性的屯兵,就不能主动出击,曹军两路南下之时,襄阳空虚,为何不偷袭,拿下襄阳,绑了曹性!”
赵慈怨气冲天,像是常年独守空房,上了年纪的寡妇,口中满是抱怨:
“给我传令陈应、郭石,我再给他五万大军,不拿下襄阳,提头来见!”
“诺!”亲卫部将逃也似的,领命而去。
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亲卫部将,露出害怕的身影,赵慈忽然心中一咕咚。
这是怎么了?阿巨为何会怕我?我这是怎么了?
其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女,就这么盯着她,吓得她连连后退,一把跪在了地上:“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这表现,如同当头棒喝,别人是
被一棒子敲晕,赵慈却是被敲醒,想起了自己占领江陵以来的种种自大、膨胀,对着侍女摇摇头。
这下把侍女吓哭了,哪知赵慈破天荒的说道:“起来吧,没事,手法不错,继续!”
主人对自己摇头,竟然不是要将自己丢入军姬营,而是夸自己,侍女破泣而笑,连忙上前,继续捏肩。
五万叛军,老弱妇孺占了大半,在山越叛军的驱赶下,到了中卢,前来迎接的陈郭二人,看着这样的军队,以及中卢已有的五万相等的军队,面上看不出来欢喜。
赵慈亲卫部将,满脸无奈,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两人面前:“陈先生、郭先生,上将军调来五万大军,命二人连同中卢原有的大军,共十万,拿下襄阳城,生擒曹性!还有……”
说道这,亲卫部将停顿了一下,见陈郭没有生气,小声的说道:“如果二位先生不拿下襄阳,提头回去见上将军!”
陈应被气的七窍生烟,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旁边已是其亲信,山越将领陈才也是咬牙,直言赵慈糊涂。
“陈才将军慎言,阿应你也别生气,上将军说的只是一时气话,只要我们拿下襄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冷静些的郭石连忙劝道,亲卫部将阿巨也是跟着点头。
“唉~”
陈应一声长叹,低着摇头,开口说道:“陈才,通知下去,叫在外的将士回军营不要乱跑,准备进攻襄阳!”
“诺!”
中卢乃一座中小型县城,住下十万大军显得无比拥挤,还好整个县城都被劫掠一空,所有的房屋,不管是贫民的茅草屋,还是富人的宅院,多成了叛军的军营。
陈郭二人原本的两万部曲及三万炮灰,樊城的一次失利,收缩了十倍,但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