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弟这是为何?”李乾开口问道。
“想当初,你好舞刀弄棍常常为伯父所罚,我喜读书,常常授奖,每次我都是分一半奖赏于你,而我身体文弱,你身手不凡,每每我在私塾受欺负,你宁愿挨先生戒尺,都要为我出头……”
李封有些愧疚,却不直接回答,开始跟李乾聊起同年的趣事。
“是呀……”李乾陷入回忆,两人越谈也来劲,从幼时的嬉戏,到私塾,到李封出任小吏、李乾接手家族,无所不谈。
不时还高声欢唱几句那时流行的诗歌。
直到夜深,李封才开口说道:“兄长!李家人丁单薄,我们这辈,二兄离开了人世,只剩你我二人,下一辈也只有整儿、典儿、乐儿三人,我观曹龙将不凡,已拜其为主,同样,我也举荐了你和整儿、典儿,如此吾四人携手,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曹龙将?”李乾回想起白天曹性的礼待与所显示的实力。
陆军五万,队伍整齐有序,气势如虹,且身材健壮,又经历过几次大战,称得上是难得精锐之师。
海师方面,看着那巨大如同大型楼房的五桅海船,风浪中平稳航行的三桅、单桅海船,就知道,天下无人能右。
又有着常胜将军、文采绝伦、军中龙将的称号。
如果不看其出身,真是非常好的人选,可是李乾有些犹豫,原因在于内心中还有一位看好者,那就是邻郡沛国谯县的曹操。
虽都姓曹,哪怕曹操家族是靠宦官曹腾才再次振兴,曹操之父曹嵩过继给了曹腾,曹操名义上是宦官曹腾之孙,顶着宦官子弟的身份。
也比曹性一介庶人强过不知多少。
“兄长!曹孟德虽然已当上了济北相,可黄巾已平,哪有你用武之地,且你与曹孟德素不相识,曹家人才济济,他为何用你?”
最是了解他的李封接着说道,虽内心不情愿,但嘴上还得称曹性为主公:
“可主公不同,他看重你,又要南下浈阳,浈阳地处南岭,百越众多,山贼、强盗如毛,你与整儿、典儿,武艺高强,又擅长领军,正是最好的场所。”
见李乾还是有犹豫,李封加大力度,面色着急,带着哀求道:“为弟难得遇见重用我的明主,更是向主公立下了军令状,说必能邀你进曹军,你不加入,我敢肯定主公不会追究,仍然会重用我。”
李封越说越激动,好像忘记了王谐的威逼利诱,忘记了自己是被强迫的,仿佛真的是曹性如何器重,他又如何忠诚的样子,捂着脸,一副悲愤而泣的流泪模样:“真要如此,立下军令状却当做儿戏,我又有何颜面留下?”
李封半真半假的编着,李乾还真信了,最后同意了加入曹军。
另一头,王谐拿着孙乾的书信,前往其家中,把其年过四十的父亲,一位小舅子,两位表哥,征到了营中。
小舅子、表哥三人安排进了亲卫营为假都伯。
却没有为难孙乾步入中年的父亲,安排其为军中书佐,享受假屯长待遇,还免去了高强度的训练与上阵杀敌。
这才微微缓解了一下孙乾与他之间的矛盾。
当然,除了当事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质子”身份,以为真是孙乾提拔的。
除了强留下来的的李封、孙乾,曹性并没有强迫任何人必须按名额推荐,就算你一个人也不推荐,那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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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王嫣,你快点出来吧!双儿!”
平常沉稳、阳光、面上的微笑如同安家了时刻保持着的曹性,现在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外团团转,额头直冒汗。
内心无数想法喷涌而出,曹性一会儿想着难产了怎么办?汉朝没有剖腹产,这可是要命的,到时要孩子还是大人。
一想到要孩子,曹性就想起平常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未提过什么要求,习惯一夫一妻的曹性还问过她愿不愿意做正妻,双儿怎么都不从,说自己没文才、没身世、还有着歌姬的污点,做正妻会影响自己的未来。
曹性想起每日里混迹军营,难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抽空会做些好吃的菜或点心犒劳双儿,每一次双儿都感动的一塌糊涂。
有一次自己回到家中,双儿正好那几天来月事,见自己忍耐了两个月,见面又得不到缓解,心地善良的双儿开始劝说自己取妻,或者纳妾。
当自己为没经过双儿同意,就领着三位妾室回到家中时,双儿却在为自己高兴,一个劲的夸田香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夸两位鲜卑少女长得漂亮,知道两位鲜卑少女没有汉名,热情的双儿一下子为两人取了几十个名字,供两人选择,才得名春儿、秋儿。
等等种种,以前感觉不深刻,现在却像巨山压在曹性心中,此刻曹性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爱双儿。
也正是此刻,曹性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看客”,并不是超脱凡事的二十一世纪穿越客,什么事情尽力而为就好,而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曹性,需要的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