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达长社,远远望去,一望无际、混乱扎营、如同垃圾场的黄巾大军,曹性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还好,皇甫嵩的这把火还没烧。
左丰双脚又开始了颤抖,心中暗恨,自打黄巾军造反以来,山珍海味、逍遥自在的生活就此中断,每次公事奔波从风光无限到现在次次提心吊胆。
这时曹性眼露精光,轻喝一声:“左公!我去挫挫这些蚁贼的锐气!”
看向曹性自信的眼神,左丰仿佛被打了激素,腿也不那么抖了:“这遮天蔽日的大军!不下百万吧!你准备怎么挫他们锐气?”
不知为何,如此夸张的一句话,因为出自曹性之口,左丰第一感觉却不是否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哈哈!再多的鲤!也不是龙的对手!且看吾畅游一番!”
曹性哈哈大笑,向身后的王晓一点头,冲着黄巾大营策马奔腾而去,身后五十余骑紧随其后,一声叮嘱声远远传来:
“阿勇!照顾好左公!”
“诺!”
战马列队奔腾,激起一条如同土龙的尘雾,发出鼓声般的怒吼,冲向如海的黄巾阵营,可龙太小,海太阔,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势。
正在焦灼的攻防战,城上城下双方大军指挥官,都为“土龙”勇士而注目,黄巾中颇有帅才的波才,(不然也不能连胜汉末三将中,名声最甚的两将)虽不拿它当回事。
但出于谨慎,仍然派出一只万人军队,前去围攻。
黄巾后阵一阵混乱,一只万人大军慢慢集结开出,举起手中精良起来的镰刀、长矛(连胜官军缴获而来),也不摆阵型,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城头面色憔悴正在指挥防守的皇甫嵩,看向身旁浑身是血,刚刚撤下休息的朱儁,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与惋惜。
万人的黄巾军,跑的有快有慢,完全没有队形,松散无比。
曹性领着五十骑,对着围攻大军保护下的黄巾主将,呼啸而去。
在高台中的主将看来,五十骑对人山人海的黄巾,那是以卵击石。
但在正面面对奔腾铁骑的黄巾眼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土龙,吞噬而来,完全感觉不到丁点自信,顶不住压力他们,慢慢开始骚动不安。
“蓬~”
五十支羽箭飞向黄巾,勉强组织起的松散长矛阵中,十余名黄巾应声而倒,成为了压倒正对黄巾的最后一根稻草,黄巾大军瞬间骚动,躲避碾压而来的铁骑。
想要步兵直面骑兵的压力,高度的训练、严明的纪律、血战的经验、过人的勇气,缺一不可。
骑士骑着高头大马,高速冲撞而来,带来的震撼,不比小车低,更何况是成群的骑兵。
五十余精锐的骑士摆出锥形阵,张雷公手持长斧为枪尖,曹性、王晓手持强弓位于其两旁,再两旁是最精锐的十名手拿长枪的老兵,组成锋利的锥刺。
锥刺的后面是四十名张弓射箭的骑士。
力大无比的雷公作为尖刃,加上周围没有自己人阻碍手脚,手拿长斧,大开大合,左右挥砍,黄巾军如被割麦子般,成片倒下。
冒着寒光的枪尖配上连绵箭雨,迎面的黄巾军没有一合之敌,慌忙躲避。
骑兵队仿佛铁烙擦进黄油,所向披靡,直冲将旗下的黄巾主将。
一路势如破竹,迅速接近,实则还有近千米远的官军,几个月前还是四处杂耍、卖假药的黄巾主将,顿时慌了阵脚,呼喊着:“黄邵,给我顶上去!”
说完连指挥大军都不管了,转头预跑,身穿皮甲,骑着劣马的黄邵拱手忙道:“将军勿慌!我军千倍于敌军,杀死对方,如屠狗尔!请让我前去会会这些土鸡瓦狗。”
“嗯?”杂耍将如看白痴的看着黄邵,之后眼珠子一转,马上换成一副赞赏的嘴脸:“好!黄将军英勇敢战!吾甚是欣慰!去吧!”
“诺!”说完黄邵领着身旁十余骑,呼啸着想冲上去。
可是阻敌不行,阻挡队友倒是一流的黄巾们,挡住了位于阵中黄邵等人的步伐。
黄邵急声大喊:“众将士!随我杀敌!冲啊!”
听到身后的呼喊,视线受阻的黄巾们,加快步伐,发起冲锋,前方黄巾却在慌忙后退,黄巾军相互挤成一团。
飞羽不停覆泄,一个个黄巾受伤哀嚎。
很快,骑着高大健壮蒙古马,保持着高速冲撞的曹性等人,与骑着中原拉车、代步劣马,被自己人阻的怠步不前的黄邵等人,狠狠的撞在一起。
“嘭~”
手拿长刀的黄邵匆忙防御雷公的巨斧,战马的巨大惯性差点把他从马背上撂倒下来。
双方错身而过,身旁黄邵下属,一个个被附含巨大惯性的长枪挑飞,使其孤零零的一个人立于那里。
见前方失利,黄巾杂耍将别说常识性的组织防守,差点没尿裤子,慌忙掉转马头逃跑,口中大骂:“黄邵!泥乃乃个熊!”
拼死抵抗的黄邵听到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