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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了许久,想散散步罢了。”元瑾才说,“李大人觉得不妥?”
李凌就不敢多问了,反正王妃娘娘还有人陪着。就笑道:“那娘娘去吧,属下就不叨扰了。”
元瑾看了一眼他的手,才跟着丫头向前走了。
李凌看着王妃离去的背影,又疑惑地看了好几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但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上来。
他也没多想,带着一队人到前院吃晚饭,依旧是羊肉包子搭配的烤全羊,这地儿米难得,羊却到处都是。驿站这羊肉包子做得地道,大块大块羊肉馅儿,暄软的包子皮,再吃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着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行军的人,坐下来吃这一顿已经是极难得了。李凌吃了四个羊肉包子并两大块羊排才饱,正要去安排军队,却见一个丫头着急忙慌地从靖王殿下的房间里出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李凌皱了皱眉:“你慌慌张张做什么!”
“是王妃娘娘……”那丫头咽了一下,才说,“是王妃娘娘不见了。”
李凌一听就暗道不好,他大步向后罩房走去,一边让人赶紧去禀报靖王殿下。然后问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没跟着娘娘?”平日这两丫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的。
刚才偶遇王妃娘娘的诡异突然涌上心头。李凌突然想起了哪里不对。难怪呢,当时只有一个丫头跟着王妃,平日两人可都是寸步不离跟着她的!
“娘娘说想洗脸,叫我去烧热水。”那丫头说,“我想还有合蜜跟着,又是在屋子里,应该也无妨,就去了。等我烧了水端进来,才发现她们两人都不见了。我前后地找都没有发现,这才慌了。”
从刚才他遇到王妃娘娘到现在,已过去两刻钟了,如果王妃娘娘已经逃跑,那便难追了!
李凌让人将后罩房的门统统打开搜查,他正挨个地看,其中一个士兵跑来通禀道:“大人,隔壁有发现!”
李凌连忙带人过去,只见是另一个伺候元瑾的丫头倒在地上,已经昏过去了。她被泼了一瓢凉水就醒了过来。茫然了一会儿,才抓住另一个丫头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娘娘把我打晕了!恐怕是已经跑了……你们快去追娘娘!”
李凌一看,这后罩房正好是放置不用家具所在,高处有一个小窗,地上还搭着桌子凳子,王妃娘娘应该就是从这个窗户逃跑的。那窗户极小,略胖些的恐怕都钻不进去。而在王妃娘娘逃跑的时候,巡逻士兵正好在前院吃晚饭,竟无人发现。
李凌心里暗道糟糕,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连忙迎了出去,就看到靖王殿下黑沉的脸色。
他什么也没问,进屋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目光一扫那两个丫头,她们都羞愧地低下头,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说过王妃娘娘狡诈,叫她们一定要小心,没想到还是让娘娘给跑了。
“殿下,这怎么办……”李凌小声问。
“派人追了么?”朱槙的面色称得上平静了。
“已经派了!”李凌连忙道,“只是不知道娘娘会往哪个路子走……这四面八方都是荒野……”
朱槙面色更难看,尤其现在是晚上,更加不好追。
“殿下!”有人进来,在朱槙面前跪下,“属下们四处搜查,虽未发现王妃娘娘的踪迹。却在娘娘房中,发现了这个。”
他呈上一张纸条,只见上面正是元瑾的字迹写着:缘到尽时,莫追。
朱槙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将这张纸条捏作一团。
缘到尽时?
如今都已经嫁给他,是他的人了,跟他说什么缘到尽时?
恐怕刚才那些话,也是她为了放松他的警惕才说的。
他不把她抓回来,好好地惩罚她一番,她恐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朱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给了她机会她不要,那就别怪他手段多样了。
“殿下!”又有人进来,跪地道,“京城快马急报,有人……登基了!但不是太子。”
朱槙才转过头,眼睛一眯:“怎么回事?”
那人连忙将信从怀中拿了出来,李凌接过去递给朱槙。只见上面写着“密报,加急:先太子遗孤被兵部侍郎、辽东总兵,大理寺卿等护拥登基,礼部尚书、国子监祭酒等佐证,为皇室正统,是以扶正龙脉。朱询不知所踪。”
“先太子遗孤?”李凌有些惊讶。
在朱询之前,皇室还未曾立太子,自然没有先太子的说法。他问道:“殿下,这从哪里冒出一个先太子遗脉?咱们难道还有什么先太子?”
旁边的一个幕僚说话了:“李大人那时候年幼,应该不知道,这先太子指的唯有一人。”
李凌更是好奇,这究竟指的是谁?
朱槙示意了可以说,那幕僚才继续道:“当年萧太后在成为皇后之前,先帝还曾经有过一个皇后。那皇后三十岁得一子,因是嫡子,便立刻册封了太子。只是当时那皇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