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诸将哪会有异议,冀州系众将哪敢有异议,众人一同拱手称是,纷纷表示一心服从安排。
沮授安静地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袁氏诸将包括赵云在内都兴奋地思考着袁谭的安排。后面的张郃则是又惊又喜,说心里话,张郃自认自己能力武艺都不差,可是却只能做个区区裨将,因此他一直以来都颇为苦闷。
而今冀州易主,这位袁谭将军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过,方才又见识了袁谭治军的手段,不由得在心底多了一份期待,期待着这位新来的袁谭将军能赏识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份赏识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原冀州军中,除了被分配去统领下军辅兵的,只有自己这个小小裨将做了一军之将,虽然还有淳于琼与他一起统兵,但已经让他极为满足了。
袁谭笑道:“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安排吧。明日我便会上书冀州牧,一应兵符印信册封文书不日就会送来。
至于兵卒之事,这是对于大军原本编制拆分重组的具体安排,诸位且各自传抄,好好看一看吧。明日大军集会之后,便会开始分拨士卒。今日诸事繁杂,诸位也累了,就先回去歇息一番吧。淳于将军和沮授先生留一下。”
淳于琼和沮授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着,其余众人摘抄完自己那份部卒的安排便纷纷告退,三三两两兴奋地离开。众人散去之后,袁谭起身来到淳于琼身旁,恳切地说道:“让将军与张郃共领一军,实在是委屈将军了!”
淳于琼连连摆手,说道:“少将军哪里的话!我…”袁谭不待淳于琼说完便说道:“依我的本意,本是想让将军去统率前军的,可若是冀州军中一个将军也不设,这些人怕是心怀不安。
但同样的,若是让其中哪位将军独领一军又难以让人放心,因此我思来想去,只有让将军与张郃共同统领后军。昔日灵帝之时,将军便是朝中西园八校尉之一,我袁氏军中也只有将军的资历威望能够慑服他人,因此才让将军与张郃共领后军呐。”
淳于琼面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连忙道:“少将军太抬举我了!哈哈,少将军你放心吧,有我在后军,那张郃绝不敢有什么异样的心思。”
袁谭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将军也去休息休息吧。”淳于琼连忙拱手告退,笑哈哈地离去了。袁谭望着他的背影,也笑得颇为开心。
这位乌巢酒徒,有资历有威望,但能力却不那么让袁谭放心。而张郃能力过人,却只是个区区裨将,而今刚刚提拔为将军怕是难以服众,因此两人共同统兵乃是最好的互补。
至于淳于琼会不会掣肘张郃,那就不用担心了。淳于琼虽然好酒、好面子,却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若是张郃真的有能力,那折服淳于琼绝对是没问题的。
沮授在一旁轻轻摇着扇子,见淳于琼已走,开口感叹道:“反手之间,冀州军尽握将军手中矣!”
袁谭笑着回道:“先生见笑了。谭本来也想为先生封一个职位,只是先生依旧还是与闵纯一般的冀州别驾,若是再在军中任职颇为不妥。先生放心,只待过些时日,必叫先生做个真正的别驾!”
沮授面摇头说道:“这个沮某倒不在意。只是联络公孙瓒之事要尽快了。而今冀州军如此大规模的调动重组,一时之间战斗力已然跌入谷底,若是不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那冀州危矣!”
袁谭闻言回身走到主位旁,从桌案上拿起一份竹简转身递给沮授,笑道:“简直是天助我袁氏,这是方才送来的情报,先生看看吧。”
沮授不解其意,打开竹简细细阅读,旋即惊喜地抬起头,望着袁谭问道:“少将军,这情报是否可信?”
袁谭笑道:“放心吧,绝对可靠。”沮授以手拍额,感叹道:“确实是天助袁氏啊!没想到公孙瓒竟然撞上了前去与黑山贼汇合的青州黄巾,这下我们时间充裕多了!”
袁谭点点头,说道:“不光是多了准备时间,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我已经传命下去,我们手中绝大部分的眼线探子都已经集中到公孙瓒与青州黄巾的战场和公孙瓒的老家北平。我打算再在军中募集精锐斥候,也全部派往战场。
到时候对于公孙瓒每支军队的战斗力、作战风格、强处与弱点、领兵主将乃至副将的性格特点,都必须打探的一清二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针对性地进行训练、备战,日后与公孙瓒交战才更有胜算。”
沮授双眼一亮,虽然他也很明白情报对于战事的重要性,但是像袁谭这种试图把情报优势发挥到极致的做法还是让他觉得耳目一新,不由得颇为期待。
沮授又想起另外一事,又开口说道:“青州黄巾一事倒是让我想起来,近来越来越多的青徐黄巾流窜到冀州境内,他们有的前往投奔黑山贼,有的则寻地占山为贼,还有的四处流浪。而今冀州各处军备松弛,若不早做处理,恐怕为祸不小啊!”
袁谭点点头,说道:“这些情况我也颇有耳闻。不光黄巾军,冀州境内的黑山贼更是渐渐坐大。而今冀州军刚刚重立,这些人正好给我们的新军用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