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逢纪所料,几天之后,本来占据优势的孙坚就因为粮草不济军心动摇而被华雄抓住了机会打的大败而归。
“袁术奸贼!你还我将士命来!”群雄正在大帐中议论着前锋的战败,披头散发、一身血污的孙坚提着剑撞进帐来,红着眼镜,直扑袁术而去。
“文台何故如此啊?”袁术大惊失色,慌忙跳到一旁,旁边众人连忙拉住孙坚,连声劝慰。袁谭眼见孙坚进帐,挥手招过袁绍身后的高干,低声吩咐了几句,高干应诺而出。只听袁术在一旁急声叫道“文台兄,一时战败,我等整军为你报仇就是了,何必如此啊!”
“是啊,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台将军何必如此啊!”“我等共勤王事,将军莫要伤了和气啊!”一群人围着孙坚苦口婆心地劝说的,孙坚哪里听得下去,用力挣开众人,怒道:“和气!和气!依着你们的和气,我手下的将士都白死了?!当日攻打汜水关,袁术这贼竟然只给我配发两日粮草,我军大胜士气正盛,却已经没有了粮草,我连派几波人前来催粮,袁术竟然扣了我的人拒不发粮!军中无粮,士卒思变,我本想转回酸枣大营,却被华雄抓住机会,杀的大败,我孙坚自年少用兵,沙场纵横,何曾吃过这样的败仗啊!可怜我祖茂兄弟,为了掩护我撤退,被那华雄一刀劈死啊!”孙坚颓然跌坐在地,眼眶通红,声带哽咽,众人皆是默默相顾,无言以对,孙坚一双虎目死死盯着袁术,咬牙切齿道:“老贼,我且问你,我等会盟讨贼,你为何压着我的粮草不发!”
“绝无此事!文台,绝无此事啊!”袁术一脸急切,指天赌咒道:“文台,若是我辖制你的粮草,叫我他日身首异处不得好死啊!文台,我等此次协力讨贼,我怎么会干出此等事来!你要相信我啊!”
“是啊孙将军!公路将军出生高门,四世三公,乃是一心报国的忠臣啊!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桥瑁扶着孙坚起身,一脸诚恳地说道。
“是啊孙将军,袁将军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我觉着哈,这事肯定有误会啊,想来必定是袁将军的哪个部下从中作梗啊!”王匡也在一旁帮腔,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给了袁术手底下的人。
“对对!孙将军,一定是这样啊!我怎么会害你呢!肯定是我手底下的人,我那个督粮官,我记得他就是你们扬州人啊,想必是以往和你有什么恩怨,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抓来,交给你发落!”袁术一脸正气,回头对部将道:“俞涉!去,把那个督粮官给我抓过来!”
“是!”俞涉答应了一声,大步而出。桥瑁等人拉着孙坚坐下,在一旁连声安慰,不一会儿,俞涉便带着两个士卒回到大帐,他冲着袁术一拱手,道:“主公,您说的没错,正是这狗东西干的好事,他刚才全都招了,我原准备把他带来交给孙将军发落,结果这厮试图逃跑,仓促之间被我一刀斩了!”
袁术怒道:“这狗贼!竟然公报私仇坏我大事!文台,这厮的首级便由你你拿去祭奠一下祖将军,你放心,祖将军的家人我一定会予以照顾的!”
“你!你!”孙坚手指着袁术,气的浑身颤抖,“袁公路!你竟敢如此欺我!你把罪责全推到部下身上,却连话都不敢让他说一句!你!”
“孙将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厮都招认了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什么叫袁将军不让他说话,他是逃跑被杀嘛!”王匡在一旁怪叫道,“是啊孙将军,事已至此,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还是商量下面该怎么办吧!”兖州刺史刘岱也走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好!好!”孙坚怒极反笑,环顾着场上或劝和或沉默的诸人,厉声道:“好一个讨董联军!好一个关东群雄!祖兄弟,是我孙某瞎眼,不能识人,才害死了你啊!哈,哈哈,大汉朝,大汉朝…”孙坚凄厉地叫着,踉跄着走出了大帐。
“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袁谭看着堂上的诸人,心中冷笑不已,就凭你们这些人若是能勤王成功,那才真是天下奇事。
袁绍看着堂上还在和王匡等人话里话外讥讽着孙坚的袁术,眉头一皱,刚欲开口,只听外面金鼓大作,斥候禀报道:“盟主!华雄带领着大队人马,挑着孙太守的头饰在外面叫阵!说,说若是联军中还有不怕死的,便出去与他一战。”
“啪!”袁术重重地拍了一下几案,大怒道:“西凉匹夫!不过胜了个孙坚,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上将了?俞涉,你这便出去,把他给我斩了!”
“是!主公放心!”俞涉一拱手,昂首阔步,傲然而出。袁术回头对众人笑道:“来来来。我等先饮上几杯,静待俞将军凯旋!”
只听一阵金鼓之声,未及多时,外面小校来报:“报盟主、各位将军,俞涉将军不出几合,便被那华雄给斩了!”“什么!”袁术酒杯一抖,大惊失色,这华雄,竟然如此厉害?!
“诸位不必惊慌!”曹操站了起来,沉着地说道:“华雄再厉害,也不过是匹夫之勇,我们不必再与他致师斗将,我等众军云集,待会大军直接掩杀过去,再有几个华雄,也发挥不出本事来!”
“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