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否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一方面是可能存在的危险,一方面又有极大的收益,鲍沃斯的内心陷入到一种两难的煎熬中。
如果说他是一个实权的新党领袖,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即使这里面有更多的收益,也远远比不上权力带给他的好处。
如果把这次的事情比作一游泳池的水,那么权力就是水龙头。
也许短时间里无法一次性获得太多的收益,但是只要水龙头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收益就是源源不断的,总有一天流出的水能灌满整个游泳池还有许多的富余。
可现在让他纠结的问题在于他手里的这个水龙头,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家用型水龙头,还是那种流不出多少水的水龙头。
加上新党内部委员三位主席的地位空前的提高,与他可以说是平级了,并掌握着比他更大的权力。
严格说起来他这个新党第一人,也许还和以前一样,只能算作是二号人物,甚至是三号四号人物。
这就让他开始变得纠结,当人在某一方面无法获取满足的时候,就会寻找另外一种通道来谋求满足。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他甚至怀疑马格斯的主动退休也是为了用来对付他,不让他长期的连任下去。
到了下下任的时候他的年纪将和马格斯退休的时的年纪差不多,如果他想要谋求长期连任,贵族派肯定是不会妥协的,同时社会舆论对他的连任也不会抱着支持的态度。
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都会认为老人会更加的固执刻板,跟不上时代,缺少冒险精神。
加上马格斯作出的表率,他的也必须主动的要求退休,来迎合马格斯作出的榜样行为,确保自己在德行上没有污点。
如同木偶一样的八年过去之后就是退休,这种待遇让鲍沃斯非常的不快,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在马格斯执政时期新党内没有人的声望和地位能够超过他,等他的时代结束了之后,自己的时代还没有开始也就要结束。
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在最后得到这样一个前缀——帝国新党第二任领袖,鲍沃斯阁下。
内心斗争了许久之后,他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了多个号码,确定了一些他无法判断的事情。
最后,犹豫了约有好几分钟,拨打了一通他并不愿意拨打的号码。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中响起的声音让鲍沃斯微微有一些失神,那声音比年轻时的清澈透亮多了一丝深沉,但也多了许多令人感慨的韵味。
“这里是狄尔希娜……”
他拿着听筒,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是我,鲍沃斯。”
电话中陷入了长时间的平静,就在鲍沃斯情绪有些起伏,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来化解此时尴尬的氛围时,狄尔希娜又说话了。
“我以为你死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听得出,狄尔希娜的语气里藏着一丝讥讽。
当年正值青年的鲍沃斯加入了新党秘社并成为了重要的成员,深受马格斯为首的贵族派信赖,前途远大。
能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获得贵族的认可,在封建时期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意气风发的鲍沃斯似乎看见了一条金光大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变得更加的自信,乃至于有一些自负。
他总是认为自己与那些贵族精英之间所欠缺的只是身份上的差距时,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马格斯的妹妹身上。
如果能够迎娶狄尔希娜,他不仅会一跃成为帝国贵族,同时也能够稳固他与新党,与马格斯之间的关系,拥有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舞台。
但狄尔希娜的一席话让他跌入了深渊,以至于他在离开的时候也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像是恶毒之类都已经不算是狠话,他用看似骄傲的自尊狠狠的迎战贵族的骄傲,不过很可惜,他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