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安委会副主席阁下心中本来还留存了一丝对杜林的怀疑,但是看见杜林主动靠过来“占便宜”时,那一丝怀疑就烟消云散了。他干副主席之前也是非常标准的外勤转内勤,最后爬到高位。经过他的手处理掉的犯人也有很多,他深知这些罪犯的心理,那就是能离他们这样的人有多远,就离多远。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不出错,这一点或许不那么绝对,但是在大多数人身上都是很绝对的。当你做了一件坏事,面对着恰好可以因为你做了坏事给予你极大惩罚的人时,总会下意识的封闭自己的思想和内心活动,让自己一直都处在一个非常紧张的情绪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不要给对方发现自己的可疑。
这种状态保持一小会可以,长时间却不行,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谁能够长时间保证这样的状态,除了那些变态连环杀手。
他不认为杜林是这样的人,因为杜林这样的人不是变态,那么一定经历过许多普通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遭遇到了许多的坎坷并且克服了这些难关,才拥有一种常人无法拥有的心态和气度。杜林这么年轻,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在他人生的前十六年里,他只是一个农夫的儿子,他做不到!
杜林笑着摘掉了帽子点头致意,“非常感谢您能够捎带上我们,要知道最快的一列班车也是在三天后,我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说着杜林配了一眼身边空着的卡座,非常礼貌的问道:“我能坐这里吗?”
副主席阁下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这是从瓦修发往凡利尔的临时列车,车上都是安委会的人和一些军方的人,因为现场的七名淘金者很不幸的居然都死了,这让他们的行动出现了一点差错。但好在还活了一个,虽然说这个家伙不是淘金者是安委会的特工,不过不要紧,只要他知道一些事情就可以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名叫做艾瑞克的特工也受了伤,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足以让他快速的恢复过来,所以大家需要先回到凡利尔,然后再做出决定。至于会不会因此让自由阵线的人嗅到风声逃出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就算对方快速的转移,他们也会留下足够多的痕迹。那可是一大群缺少马匹和快速移动道具的人,他们如果不想丢掉虽然不多却很沉重的物资,只能选择用腿来转移。
让这两伙人想不到的是在他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杜林居然主动凑了上来,还希望他们能够把他带回凡利尔。对于这个要求,无论是安委会还是军方,都欣然同意。这一路少说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足够他们在路上近距离的观察杜林。
眼看着杜林坐下之后,一名军官模样没有带军帽的中年人笑着坐在了副主席阁下的身边,他还朝里面挤了挤,副主席阁下只能给他挪开了一点地方。他坐下后把帽子放在了卡座之间的桌子上,笑着向杜林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帝国陆军西部分区陆军上校,曼因。”
杜林与他握了握手,笑说道:“我一直都听说西军区的军人都是钢铁铸就的,见到了曼因上校,我才知道这句话说的很对。”
这句恭维话的背景就是南北战争,当初帝国中部以南全部沦陷,南方军区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联邦军一步一步的推进到帝国中部,威逼帝都。然后就发生了联邦主力被围困的大逆转,在这其中西部军区贡献了不少力量,他们在中部偏西的玛瑙河主流域钳制住联邦军疯狂的进攻,让联邦军以内陆河为运输线的“漂流计划”彻底落败,所以为了掩饰帝国陆军都是无能之辈的概念,官方推出了钢铁西军的口号。
杜林的话让曼因非常的开心,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副主席阁下也开始插话,“杜林先生,瓦修镇离大城市那么远,这里也有什么利益值得你亲自前来吗?”
杜林笑着点了点头,“利益?不,不,阁下您可能还不了解,有些东西比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更值得我们去拥有,比如说信仰!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一见本地这些愿意集资建立同乡会的同胞,顺带着和瓦修镇谈了一笔生意,我要在这里开一片农场,需要本地农夫的帮助,离开了本地人农场自然也不可能存在,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目的到说得通,而且杜林没有掩饰同乡会这个玩意,让副主席阁下更加相信杜林是“无辜”的。
同乡会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个麻烦的东西,如果说它是一个宗教信仰组织,的确不能说不对,因为所有同乡会里都会有诸神雕像,会有史诗彩绘玻璃。都了周末也会有信徒聚集在同乡会的教堂里祷告诸神请求赐福,或者忏悔什么的,这的确是一个宗教信仰组织。
最关键的是不犯法,在早期帝国对于这些战败民族的态度是彻底的毁灭他们所有的东西,包括了过去可能存在过的辉煌和自信,还有就是文化和信仰。纵观整个世界的文明史,除了东方文明大家都不了解之外,在西方文明史中,人类的战争往往是因为信仰不同造成的。
有人信仰水神,觉得水滋养了万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