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作为目前执政党内担任职务最高的瓜尔特人,既是典型,也是浪尖。有人喜欢他,那么就肯定会有一些极端种族主义者不喜欢他,在某种情绪的感染和催动下,在一些人有意识的推动和蛊惑下,于是发生了一起这样骇人听闻的刺杀案件,震动了整个帝国。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约翰躺在床上,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马克就坐在他的床边。他抬起手,手背上还有一根针管连着输液瓶,他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达了需要“治疗”的程度。或许这和他的担忧有关系,唯一靠得住的儿子还只有一个女儿,看样子并不打算再生几个。
另外一个儿子就是一个混蛋,居然绑着他的兄弟姐妹这样的“外人”来谋夺他的产业,他很担心几十年后乔治家族就会成为过去式,所有的辉煌都只停留在历史的文献中。
所以,他病倒了,需要治疗。
约翰的手指在报纸上落了两下,报纸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少年人,他非常的聪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好处。我们都知道这是一起政治倾轧事件,可是普通人不知道,他一边捂住了盖子,一边继续吹捧他那套瓜尔特人受到歧视的不公对待的理论,这很有用,转移了民众的视线还让自己看上去更可怜,至少民众愿意接受这样的新闻。”
“比起政治上的丑闻,他们更愿意相信政治史纯洁的,看着吧,很快他就会发动新一轮的话题才操控舆论和民意,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的胃口有多大。”
约翰从事新闻行业一辈子,本身的政治素养就很高。他可能不知道刺杀案中的细节和背后的故事,但是他敏锐的发觉杜林正在借助被刺杀带来的轰动效应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好处。
如果放在平时,他这么说,人们不会感兴趣。可是现在他这么说,人们就会感兴趣,而且还会同情他,毕竟他是受害者,是“弱者”。
马克在一边没有说话,以他的阅历还体会不到杜林的用意,所以他很虚心的接受约翰先生传授的经验。
“这些文章是纳莎让人通过的?”,约翰随意问了一句。
马克立刻点头道,“纳莎只是和我说了这件事并且征求了我的意见,我们和杜林本身就在蜜月期,所以帮他一把我认为并不算出格。其次这份新闻本身就拥有巨大的新闻价值和社会影响力,对于扩大乔治家族在报业和民众中的权威性和知名度有着很好的促进作用,所以我同意了纳莎的想法,让下面撰写了一些文章。”
约翰听完笑着摇了摇头,“马克,我的儿子。在我刚刚踏入这一行的时候,我会用一些能够吓死人的新闻和明确的立场来抓住受众群体。但是我们已经度过了那个阶段,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中立的立场,不偏向任何一个党派,一个政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才不会有足以致命的挑战出现。”
“这份报纸……”,他哼笑了一声,“你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以后的报道尽量要保证我们的立场,除非……”,他表情一变,微笑着看向了马克,马克微微低下了头,准备聆听约翰先生的建议,“除非他能够娶纳莎,否则再有这样立场偏离的新闻,就不要发了。”
马克突然间抬起头一脸肃然,眼神中带着一些疑惑,“您是说?”
约翰先生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阳光,“时代总是不断的前行,有晴天,就会有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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