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自己跟云锦儿的事情说出去,告诉整个昌平县的人,云锦儿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云锦儿是被强迫失去了贞洁,可传扬出去以后,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云锦儿好不容易从噩梦中熬出来,再重新走进另一个噩梦,到时候还能活吗?
没有办法,为了堵住圆通的嘴,云中河掏了一笔钱。可做梦也没想到,圆通贪得无厌,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来云家讨好处。终于,那个夜晚,云锦儿路过龙王井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龙王井旁边的圆通。那一刻,云锦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中了圆通的脑袋,圆通当时就人事不省,趴在了地上。
砸完人以后,云锦儿吓坏了,她只是一个闺中女子,哪怕心中再多的恨意,当真正行凶之后,依旧慌乱的要死。害怕之下,云锦儿稀里糊涂的跑回了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云中河。云中河嘱咐云锦儿保守秘密后,带着仆人云逸来到了龙王井,处理了一下现场。
本来,没人会会怀疑到云家头上的,可云中河和云逸去龙王井的时候,却被卖油翁老杨头看到。后来官府查到云家,云中河为了保住云锦儿,便认下了这桩杀人罪。
听完云锦儿的叙述,萦袖绣眉狂跳,那个圆通秃驴简直死有余辜,当真该杀。苏瞻摸着下巴,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云姑娘,你当时砸了几下?”
“一下....当时圆通那厮趴在地上,后脑勺全是血,我吓坏了.....慌慌张张的回了家”云锦儿擦拭完泪水,苦涩道,“苏大人,那厮是民女杀的.....家父是冤枉的......”
“是的,令尊是冤枉的,而你....也是冤枉的.....云姑娘,还希望你能将今天我们的谈话藏在心里,守口如瓶!本官向你保证,不出五日,便能让云员外平安回家!”苏瞻神秘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云锦儿愣住了,一双美目满是泪光,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云家走出来,萦袖急不可耐的问道:“公子,你就这么确认云家父女不是真凶?”
“当然,这对父女抢着认罪,死都不怕了,还有必要在作案细节上撒谎?而且,刚刚已经检查过尸体了,从尸体伤口看,虽然后脑勺伤口很大,但并不深,只是出血不少,看上去吓人,实际上并不致命。太阳穴位置的伤口才是致命伤,那一下就要了圆通那厮的命!”
“哦,那公子知道真凶是是何人了么?我们可没法在昌平这待太久”萦袖说完话,就看到苏瞻嘴角含笑,眼神也有点怪异,“丫头,你怕是忘了咱们来昌平县的目的了。咱们来昌平县,最重要的不是破案,而是尽可能的不让此案影响到佀大人,所以啊,破案,不着急。现在发现的东西,已经够用了。”
打个响指,朝铁虎招了招手,“大哥,现在你去做一件事情,把杜三抓起来,最好将动静闹得大一点。放出风声,说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杜三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铁虎没有多问,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就半个时辰,铁虎带着四名锦衣校尉冲进了杜三家中,将杜三五花大绑。昌平县百姓对此事煞是纳闷,官府之前把杜三抓了,后来证明抓错了人,现在又把杜三抓起来,这是要闹哪样?
昌平县后衙,一张方桌,两人相对而坐。苏瞻小口抿着酒,对面坐着昌平知县严继攀,“严大人,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佀大人。你也算是佀大人的门生,应该不愿意看到佀大人末了,背负一身骂名吧?”
严继攀面露愧疚之色,他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瞒苏大人说,下官宁愿舍了这身皮,也不愿意连累老师的。可是,苏大人也看得出来,事情已经容不得我怎么想了。我这边刚露出一点破绽,刑部就像疯狗一样扑咬上来,他们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
严继攀的反应,让苏瞻很满意。知恩图报,敢担责任,也算难能可贵了。人这辈子,犯错没关系,在这官场上,就算再谨慎,也很难不犯错的。可如果人心歪了,那这种人就真的没法用了。
“严大人,苏某此来,就是冲着这件事儿来的,苏某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可如果最后没法子的话,为了保证佀大人不受影响,就只能.....哎,所以还请严大人有个心理准备!”
严继攀淡淡的笑了笑,“苏大人放心,下官心中有数,只要能保住老师,严某吃点亏也没关系的。严某就不信,他们还能要了严某的命不成?”
重新满上酒,严继攀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下官心中一直有些疑惑,还望苏大人能如实相告,圆通的案子,下官真的判错了么?那个杜三真的不是真凶?”
端起酒杯,苏瞻苦笑着点了点头,“真凶确实不是杜三,同样,也不是云中河,杀圆通的另有其人。严大人不懂勘验尸体,所以对伤口不太了解,虽然圆通头部有两处伤口,但都是钝器击打所致,看伤口形状,像是石块之类的东西,并非斧头。当时杜三手里是有斧头的,如果他要杀圆通,直接持着斧头砍杀圆通不是更好,干嘛还要用别的钝器?至于杜三的斧头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