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呢?
曲塘村变得无比荒凉,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朝廷终究是对这些逆党家属网开一面。根据调查,村子很多人其实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毕竟造反作乱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沾的。
胡老汉是留守曲塘村的老人之一,临近酉时,毒辣的阳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胡老汉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出家门,沿着乡间小路不断走着,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胡老汉的步伐越来越稳健,速度也越来越快。走出约有一里地,小桃树林里钻出几名黑衣人,这几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拱手施了一礼,“计划失败,江执事让我等通知,开始实行隐匿计划。”
胡老汉愣了下神,苍白的胡须随风飘动,“又失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隐匿,呵呵.....我们这一门若是隐匿下去,再想恢复往日兴盛,不知何年何月了,圣王又会如何看待我们?不过.....江启唐说的也没错,能保存多少实力就保存多少实力吧.....我们现在先顺运河南下,等到了......”
胡老汉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哈哈哈.....你们想去哪儿?还想顺着运河南下,你们就真的以为朝廷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声音渐渐逼近,一名戎装女子打马缓缓而来,她手持长剑,胯下一匹雪白良驹,尽显巾帼之色。看到这名女子,胡老汉脸色大变,眼放精光,哪还有半点老人的混浊,他拄着拐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张紫涵.....你怎么会?你不应该在码头准备回江南......”
“哦,看来你们也不全是废物,至少对本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张紫涵打马前行,身后王金宝以及匡大海等人带领着几百名舰队精兵将枪炮对准了胡老汉等人,“本小姐确实在码头,可是你怎么就确定本小姐是在准备回江南的事宜呢?”
胡老汉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想了想,露出一丝苦笑,“原来码头上调防,根本不是为了回江南做准备,而是迷惑人,趁机抽出少量人手埋伏在曲塘村。”
“很好,看来你还不算太蠢,不过,现在想明白,已经晚了!你派往塘沽所的逆党人马已经全军覆没,隐藏在渡口衙门人也在遭受天津锦衣卫的缉拿,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当张紫涵提到渡口衙门后,胡老汉眼中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怎么会这样.....不对,本座的人隐藏的那么好,任你们再聪明也查不到的,你们是跟着本座的人查到渡口衙门的.....”
“没错,你说的很对,如果不是为了顺藤摸瓜,将隐藏在天津卫的逆党连根拔起,早就将曲塘村杀个鸡犬不留了。你当真以为朝廷会顾忌什么声誉,绕过这些逆党从属?只是本小姐没想到,你的人居然隐藏的如此深,整个渡口衙门居然有那么多人是你安排的,怪不得转移火药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张紫涵的话刚刚落下,苏瞻就带着萦袖来到了她身边。看着胡老汉,苏瞻笑着摇了摇头,“胡老汉?不,或许,本官该叫你一声北泰护法,亦或者登州知州席崇穗。”
胡老汉眉头一皱,随之又释然了,他扔掉拐杖,轻轻地搓动着脸皮,那本就苍老的脸皮露出深深的皱痕,那张脸变得扭曲可怖。伸手揭下带着胡须的面皮,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曾经死去的登州知州席崇穗,“苏立言果然是苏立言,怪不得曾经名动江湖的东泰护法会败在你手中。本座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让你盯上了,只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苏瞻耸耸肩头,有些慨叹道:“其实早在登州的时候,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呢,而且时机还拿捏得那么巧妙。直到来到天津卫后,本官才查到一件事,原来杨一清杨大人居然给你写过一封信,而那封信到了登州后第二天,你就被杀了。这是不是太巧了呢?杨一清在信中提到了御驾要到天津卫的事情,他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你给苏某惹点麻烦,最好让陛下天津卫之行一无所获。”
“偏偏你死了,还是死于钾毒,后来,塘沽所图恒假死也是钾毒,本官就很纳闷了,逆党当初怎么盯上你这个登州知州了呢,还赶在你收到杨一清那封信后杀了你,逆党是有毛病吗?”
“一切看似杂乱无章的事情,一定有一条线能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岳百文的死,王笑焚烧灵堂被打死,再到塘沽所假死事件,本官做出一个推测,那就是席崇穗并没有死,也跟图恒一样假死。这个推测做出来之后,本官发现之前所有解释不通的事情都解释通了,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变得异常明了。”
“假设你席崇穗是逆党重要头目,得到杨一清那封信后,你最需要做的就是赶紧从登州抽身,然后谋划天津卫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再登州多待一天,就会多耗费一天时间....于是,你果断选择了假死脱身。想来,王笑那个可怜的家伙也是你派人蛊惑挑唆的吧,他本来就恨你,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报复你,跑到后院焚烧灵堂一点都不奇怪。至于岳百文,本官还是想不太明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