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两名无辜良家女子。太子殿下如此心性,不守规矩,若不加以制止,恐怕以后会天下大乱啊.....”
“陛下,不能再放任殿下胡闹下去了,必须严格教导太子殿下,并且加以限制。太子以后不能再随意出宫,必须学会遵守礼数....”
“......”
下边臣子一言又一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而在天津城内,到处都是游街示威的百姓。朱佑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愤怒,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当下令海运司地位稳如磐石后,他就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可是没想到来势如此凶猛,竟然直接冲着国之储君而去。
现在只是以徐家姐妹之死为由,限制教导太子朱厚照而已。可是未来呢?这条路一步步走下去,将会走向另一个终点。太子经过耐心教导,却没有改变,依旧心性残忍,不恤百姓,就只能.....只能换一个才德兼备的皇家子孙做皇帝了。
好太子,好皇帝?什么样的皇帝算是好皇帝?爱国爱民?励精图治?不,错,全错,一定要能和内阁六部相安无事,一定要做士林渴望的“明君”才行。他朱佑樘当了几十年好皇帝,不代表他愿意再继续当一刻钟的好皇帝。仅仅一刻钟时间,就有可能让儿子朱厚照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心中明了,所以哪怕身子无比虚弱,他还是强撑着,用一种坚定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他是朕的儿子,朕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什么时候朕如何管教儿子,还需要诸位爱卿插手了?诸位爱卿,你们熟读圣贤书,那可知道何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太子,是朕唯一的儿子,你们就是如此效忠君上的?”
朱佑樘当然不是想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只是想用这句话讽刺这些虚伪的臣子罢了。在权力面前,所读的圣贤书都是狗屁。忠君爱国?他们忠的不是君,而是心中那股欲望!朱佑樘用如此强烈的语气说话,还是第一次,给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刘大夏挺直上半身,持着笏板面色凝重道:“陛下,太子品性,事关天下黎民,我等身为臣子,身负扶持之责,岂能坐视不理?若是看着殿下继续堕落下去,那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更是对我大明百姓的不负责任。”
朱佑樘心中冷笑,明明就是别有用心,偏偏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些人啊,总是用大义来压人,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张懋等人一直站在旁边没发表意见,此时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白眉一挑,冷着脸哼道:“刘大人?你还真是公忠体国,任劳任怨啊,你们在这里指责殿下品行不端,可案子最终结果还没出来,你们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合适了?如果此事跟殿下没有关系,你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老公爷,你此言差矣,就算案子跟殿下没关系,可殿下身为国之储君,却骚扰良家女子,这难道就是什么好事儿么?”刘大夏梗着脖子,丝毫没给张懋好脸色。
张懋冷笑一番,这些人是打定主意抹黑太子殿下了。哎,殿下也是不让人省心,就他那做事风格,处处都是漏洞啊。
旗舰上还在争论纷纷,以刘健、谢迁为首的众人提议对太子殿下严加管教,这一次就连李东阳和佀钟也站在了刘健那一边。坐在椅子上的朱佑樘,压力何等之大?整个内阁六部所有大员几乎一边倒的支持刘健等人,连李东阳都没说半句好话。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门口传来一阵冷笑,“呵呵,劳烦诸位大人这般费心,真的是过意不去了。案子已经破了,此事跟殿下毫无关系,乃是徐家班名角顾长梅杀的人。这个顾长梅也算敢作敢当,居然当场自杀了,否则,问出幕后指使来,结果就更好了。”
厅中吵闹声戛然而止,谢迁回过头,脸色非常复杂,“苏立言?你....你.....怎么.....案子真的破了?”
谢迁等人着实吃了一惊,苏瞻的破案速度也太神速了吧,没超过三个时辰,就把案子给破了。
朱佑樘撑着身子看完苏瞻送上来的折子,随后深色愤怒的挥了挥手,“诸位爱卿,现在事情已经查明,你们还有话可说?太子品行有问题,会慢慢改的,此事待回京之后,朕自有安排,现在大家都散了吧.....天津衙门贴出告示,把事情解释一番.....否则,天下百姓就要怪朕教子无方了......”
朱佑樘在一次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太子是好是坏,该怎么教育,也是我朱佑樘说了算。就算你们有什么想法,那也得我朱佑樘驾崩西归之后再说。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可隐患却没有排除,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谁也不知道最后胜利者会是谁。当刘健等人退下去后,苏瞻也跟在后边下了船。不知为何,苏瞻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很担心朱佑樘的身子骨,这位病魔缠身的皇帝还能撑多久?
海边清风吹拂,沙滩静谧,苏瞻扶着李东阳踩着松软的沙子,朝着远处的亭子走去。李东阳心事重重的垂着头,“立言,你会不会怪老夫这次没有站在陛下这边?”
“学生不敢,学生明白老师的苦心,有些人暗藏心机,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