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上什么忙,却什么都没发现。
但是现在,图兰不是图兰,而是图恒,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缓缓站起身,安战硕握紧双拳,青筋暴涨,“图兰....图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瞻为之一愣,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呢?图恒和图兰不是亲兄弟么,就算他们兄弟不睦,也不会害了图兰性命啊!”按照苏瞻的猜测,图兰八成是被囚禁起来了。
安战硕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苏老弟,你这么想,是因为你不了解图恒。此人天性凉薄,冷酷无情。跟你说件事请吧,图兰十一岁的时候,因为动了图恒的东西,被图恒摁在炭盆上烤,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图兰那张脸就被烤烂了。还有,十岁那年,两个人起了争执,图恒把图兰推到了沟子里,导致图兰摔断了腿,图恒却笑着一走了之,没有管图兰,也没有叫郎中,还是我跟家中仆人背着图兰去的医馆。”
苏瞻和张紫涵等人全都陷入了呆滞之中,安战硕所说的事情太过震撼了。双胞胎亲兄弟,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怎么会差到这种地步呢?人要冷酷到什么程度,才会不把双胞胎亲弟弟的命当回事儿呢?图恒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如果真如安战硕所言,图兰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了眼前,图恒冒充图兰,带兵进驻塘沽所的目的是什么?很显然,图恒没安好心,从钾毒这条线索,基本可以判断出图恒应该是无生老母教的人。由于安战硕的原因,图恒不得不假死脱身,那么无生老母教早就制定好的计划该怎么办?
无生老母教想干什么,苏瞻大致能猜到一些。塘沽所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位置却非常重要,从北面出入天津卫,塘沽所是必经之地,无生老母教很可能是冲着御驾来的。图恒无奈退出,无生老母教的计划应该不会改变的,可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张紫涵手指划着桌面,眉头深锁,“塘沽所肯定藏着其他隐患,必须好好查查才行。只是,我们也派人盯着塘沽所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真是太奇怪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如果没什么异常,那只能说明一点,逆党的计划依旧照常进行,并没有遭到破坏。逆党做这种事情,往往都是斟酌再三,谨慎小心的。他们不可能只有一套方案,图恒这颗棋子走不下去,就一定还有其他的棋子,如果塘沽所那边没有异常事情,那就证明这可备用的棋子已经成功了。”
听着苏瞻的话,屋中的人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明明知道塘沽所有隐患,去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这种感觉才是最可怕的吧。
次日,天津城东的一条巷子里,站满了人,百姓全都踮着脚往里看,一副瞧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巷子深处传来一阵阵怒骂声,显然是老子在教训儿子。古老的宅门前,一名紫衣老者手持木棒,大声咆哮着:“逆子.....你这个逆子.....这些年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皇家舰队巧取豪夺,哪称得上仁义之师,哪里配得上我大明朝的荣誉.....你居然还说海运司是大明之未来,国家之希望?老夫打断你的腿.....”
宅门外,身着长袍的英俊青年梗着脖子往后退了退,“父亲,孩儿没有说错.....但凡能为大明谋福祉,让百姓过得更好,些许名声又有何不能放弃的?”
“逆子.....你滚.....滚.....从此老夫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赶紧滚,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老者提着木棒,气呼呼的进了院门,其黑色的木门随即重重的关上,也将青年关在了外边。
院门关上了,杨廷和背靠着门栓,两行浊泪从脸庞滑落。做出这个决定,绝非他的本意,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以前,限制儿子杨慎跟苏瞻交好,那是因为内阁六部依旧有优势,杨廷和自认为可以斗垮海运司,亦或者说将海运握在内阁六部手中。可是,天津卫发生的事情,民意已经倒向了海运司,从大局势上看,这场权力争斗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杨廷和已经没有了必胜的信心,甚至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忧。
如果这场争斗中败下阵来,杨家会怎样?所以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了,自己这出戏码并不高明,很多人都能看透,但这样做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杨家脚踏两条船,会被人鄙夷,也不会成为权力斗争最大的胜利者,至少能保证杨家不会倒下去。
门外,杨慎同样是泪流满面,虽然昨晚上父子聊了许多,可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杨慎还是有些茫然和不舍,父亲是不是太过心狠了?
“父亲.....你老多保重,孩儿走了.....”杨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失魂落魄的朝巷子口走去,一路走过去,看热闹的百姓自动的让出一条缝隙来。看到这场好戏后,不少人心生叹息,才子杨用修居然被老爹杨大学士赶出了家门,二人还断绝了父子关系。
杨家父子的事情不胫而走,如同一场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津卫,同样也传到了朝堂众人耳朵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刘健便有些慌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