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吧!”
孟亭侯那叫一个郁闷,好不容易开动脑筋,说了点有营养的话,怎么还被鄙视了呢?于是,孟亭侯气呼呼的编着蝴蝶花,一双牛眼瞪着苏瞻的后背,张紫涵看到这种情况,觉得很有趣,“孟亭侯,你觉得这是一瓶毒药一瓶解药?钾毒的解药很好配啊,天津城里是个郎中都能配出解药来,你觉得这样的药有必要随身带着一瓶么?况且,还从没听说过钾毒的解药味道跟钾毒差不多的,所以啊....你”张紫涵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孟亭侯张着嘴,呼哧呼哧直喘气,苏立言说我智商有问题,你这女人直接说我脑袋有坑。还真是夫唱妇随,一对狗男女,我老孟说不过你们,编蝴蝶花总行了吧?
苏瞻和张紫涵调笑一番,也不会跟孟亭侯计较个没完。二人想的问题更深,如果都是钾毒,何必弄两瓶呢?想起发生在登州和塘沽所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似乎这个谜团越来越深了。
席崇穗死于钾毒,然后岳百文被杀,塘沽所图兰钾毒假死,这三件事又有什么关联?苏瞻觉得这三件事不是单独出现的,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至少席崇穗之死和图兰假死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尤其是后来席崇穗的尸体被烧,更让苏瞻开始怀疑席崇穗的死不简单。眼前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迷雾挡在眼前,自己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破开这层迷雾。
锦衣卫联合京营兵马展开的行动,在整个天津卫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就更别提朝廷方面了。不过这一次,没人敢站出来找苏瞻的麻烦,这可是剿灭逆党,谁敢说个不字?
天津卫,一座靠北的庄园里,一名黑袍人蜷缩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微风吹拂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带来阵阵暖意。远处,十几名精壮男子全都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台阶上的黑袍人终于抬起了头,整张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又败了?呵呵....”
笑声充满了苦涩,音调如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十几名男子,竟没有一人敢与黑袍人对视,“本座早就说过,不要小瞧苏立言,一定要小心谨慎,可是.....你们.....真的是太让本座失望了。”
“护法.....我等已经派人去查了,可实在不知道苏立言是如何查到三岔口的....”男子刚说完话,黑袍人就动了,他如闪电般朝着男子冲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手腕一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男子还想躲,可哪里躲得过去,刀刃划过,一股鲜红的血剑射了出来。
男子捂着脖子,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血水不断从手缝中渗出。呼吸之间,他已经缓缓萎靡的在地上,整个人做着无用的抽搐。黑袍人眼中满是冰冷的寒意,将手中刀刃扔在地上,目光扫过那些还在震惊中的人,“查了?这就是你们查到的结果?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座太无情?哼.....你们这群废物.....知道这次圣教的损失有多惨重么?圣教在北地经营七八年的势力,一夜之间丧失了一半。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到现在不知道输在哪里.....所有的一切源于一具尸体,如果不是你们让一具尸体顺水流到运河之中,苏立言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查到姜村,更不可能发现三岔口有问题.....”
“本座再三嘱咐,小心小心再小心,自万货斋的事情过后,苏立言就留意到了运河渡口,你们这个时候还让一具尸体飘走.....如果不是眼下还有大事要做,你们全都要去无生老母面前悔过.....”
一具尸体?可当时动手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那人又跳进了小梁河。谁又能想到一具尸体会带来这么多麻烦?
天津卫临时官邸,城里剿灭逆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朝中大多数臣子却没有太多心思关心这事。杨廷和、刘健、谢迁等人都在,只是谁也没急着开口,房间里蒙着一层阴霾,犹如乌云盖顶。终究,还是刘健先谈起了正题,“诸位,如今我们面临的情况,大家心中一清二楚,以后该怎么办,还请诸位拿个主意。”
谢迁点点头,抚着胡须面色沉重道:“海运司的事情已成定局,已经无法改变。苏立言能顶着海禁,违背祖制,进行开海,所倚仗的便是陛下与武勋们上下一心。”
“是啊,陛下的态度很坚决,这也就罢了,真正让人担心的还在后边啊。苏立言本就能力出众,胆识过人,而太子殿下也是野心勃勃,不怎么循规蹈矩。若是等太子继位.....朝堂局面恐怕会更堪忧....恐怕自土木堡之变,于大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会被彻底扭转。”
杨廷和的话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捶在了众人心口,之所以直入人心,那是因为杨廷和所言太过真实。以太子殿下和苏立言的关系,将来的局面是显而易见的,这两个人合作起来只会比现在更好。太子殿下可不像表面上这般顽劣,作为朱厚照的老师,杨廷和太了解太子的品性了。
朱厚照头脑灵活,做事有魄力,很少受现有规矩约束,这就是朱厚照跟朱佑樘最大的区别。未来,朱厚照继位后,这位小皇帝加上苏立言,相互配合,能把朝堂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