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骑着马急匆匆的去了南城街,在他想来,应该是阴兵过街有眉目了,太子殿下这是要他石某人带兵去抓人啊。这事儿一定要办漂亮点,也让太子殿下明白明白,我石文义也不比那苏立言差。来到南城街后,石文义就蒙圈了,他看到太子殿下好整以暇的跟在苏立言身旁,两个人人手一把水瓢,躬着身弯着腰,他们在....他们在洒水.....
石文义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太子殿下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你堂堂太子之尊,跑到大街上跟着苏立言洒水,这是要闹哪样?翻身下马,石文义跟刘瑾打了个招呼,“刘公公,不知殿下找石某何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瑾眼皮一翻,一脸莫名的看着石文义,“嗯?殿下让你来的?咱家不晓得啊.....这......”
刘瑾脸上满是尴尬,太子殿下做什么事儿,他刘大伴伴居然不知道。扭头一瞅,就看到谷大用和张永两眼看天,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样子。刘瑾瞬间就懂了,一定是这两个浑球使得坏。
刘瑾一问三不知,石文义更不会去谷大用和张永面前找不自在,只好快步朝朱厚照走去。结果刚靠近,朱厚照提留着水瓢没好气的嘟哝起来,“石文义,你怎么来这么慢?”
“.....”石文义那叫一个郁闷,我都快马加鞭,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了,这还慢?看到石文义这无辜的眼神,朱厚照就更生气了,“你还不高兴了?本太子一个时辰前派人去喊你,你到现在才来,天津卫难不成比北京城还大,让你石将军跑这么久?”
嗯?石文义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谷大用和张永使得坏。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就下了命令,你们墨迹半个时辰才让人通知,这也太缺德了。石文义也懒得辩解,就算说出来,谷大用和张永也不会承认的。怪不得刚才这俩人一副两眼看天的架势,敢情在装呢。
“殿下.....都是微臣的错.....你喊微臣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石文义可没有忘了正事。朱厚照倒也没墨迹,把水瓢放在身后,小声道:“石文义,一会儿你去码头主动请罪,就说南城街的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放心,本太子不会亏待你的,顶多就是责难一下,镇抚司还是你的,另外,本太子念你忠心的份上,格外赏你一万两白银。”
“啊?就这事儿?”石文义要疯了,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朱厚照,他一定会暴走打人的。合着所谓的急事儿,就是替苏立言背黑锅?一万两赏银,呵呵,太子殿下,我石文义真不缺这点钱啊。一想起刚刚自己快马加鞭赶路的样子,心情就糟糕透顶,听说过赶着吃肉的,没听说过赶着吃屎的。
心中郁闷至极,可是石文义心里跟明镜一般,展现忠心的时候到了。自己替太子殿下担下诸多麻烦,太子殿下心里怎么也得念着他石文义的好。如果说苏立言是替太子殿下开疆拓土的,那他石文义就是替太子殿下干坏事的。他石文义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不能缺了苏立言,但同样也不能缺了他石文义。
让苏瞻诧异的事情发生了,石文义只是迟疑片刻,便拱着手低声道:“殿下放心,微臣这就去码头那边找陛下请罪,为了殿下,微臣就是臭名远扬,被万民唾弃,也在所不辞。”
朱厚照眉头缩了缩,心中真的有了一丝不忍。每次都让石文义背黑锅,也是苦了石文义了。虽然石文义能力差了些,心思复杂了些,可到底是个可用的忠臣啊,“去吧,石文义,你放心,你的苦劳,本太子记在心里了。”
石文义转身离去,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苦劳也是劳,背黑锅也是一种能力,只要让太子殿下觉得有用,那他石文义就是有价值的。
苏瞻也不得不佩服石文义的机智,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安心享受,这样做还能让朱太子念他的好。哎,能在朝堂中枢讨饭吃的,无论是内廷还是外廷,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石文义刚刚有句话挺恶心人的,你说你石文义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还特么万民唾弃在所不惜。
石文义走后,苏瞻和朱厚照继续洒着水,过了好一会儿,朱厚照突然定住了身,“呀,大哥你看看,那边的水顺着墙角渗下去了....渗水的速度好快......”
“嘘.....小点声!”苏瞻赶紧提醒两句,随后两个人凑在一起,蹲在墙角下,手里拿着细铁条往下边戳,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大人物在墙角画圈圈呢。一个当朝太子,一个皇家海运使,两位大佬蹲墙角交头接耳的样子,看上去.....好猥琐......
“大哥,这里果然有机关.....可是还是说不通啊,如果阴兵从这里走下去,巡逻兵应该看得到啊。那些人可是不断强调,阴兵是直接走进墙里消失的.....”
“嘘....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而已,你别忘了,当时他们可没有跑近了看,都是站在远处看的。如果对方事先找一块布或者木板,上边画上跟青砖墙的图案,完全可以骗过所有人的。将一块木板做成的假砖墙放在青砖墙一丈远的位置,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差距,阴兵消失在墙里,其实就是走到了木板后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