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旁边一个壮汉趴在石壁上,小声说道:“孟头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看看他身上的血,八成是杀了人闯出来的。”
大胡子抬手捶了那人一下,瞪着眼骂道:“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自己眼瞎了,孟亭侯是闯出来的么?我怎么看着,是苏立言亲自送他出来的,苏立言对孟亭侯还有说有笑的。”说到这里,大胡子就想起了之前的苏立言喊的一句话,以后没事常回来看看。神特么回来看看,这话是对仇家说的么,好像只有对亲人和朋友才会说这种话吧?
壮汉被揍了一下,颇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放孟头领下山,还是”
大胡子想了想,打个响指,带着人走出山路,瞬间堵住了下山的路口。山路上突然出现一群不速之客,孟亭侯只是微微一愣,也没半点害怕的意思,“杨胡子,你们怎么来了?”
大胡子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孟头领,我们是奉袁老大的命令,特来峨乐山寻你的。呵呵,杨某现在有些话想问问你,你是如何离开孟屏寨的?”
孟亭侯心中一紧,还真让苏立言说准了。自己要说是被苏立言放出来的,别人会怎么想?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问题,那别人就更觉得有问题了。所以,肯定不能说自己是被放出来的,幸亏身上洒了鸡血,于是乎,孟亭侯扛着鬼头刀,大咧咧的笑了笑:“你眼瞎么?看看老子身上这些血,老子能逃出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胡子俩眼一瞪,露出满嘴大黄牙,“我呸,你他娘滴当我们是傻子呢?从孟屏寨闯出来,你能一点伤都不受?还血,你当我们分不清人血和鸡血呢,你自己瞅瞅,衣服上还粘着鸡毛呢。娘滴,杨某一直盯着你呢,明明是苏立言送你出来的,你还敢在这里扯谎。之前有人说你是我圣教的叛徒,杨某还不信,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孟亭侯张着嘴,心里掀起了滔天海浪。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特么的又被苏立言给坑了。如果只是被苏立言送出孟屏寨,还能解释苏立言要挑拨离间,不安好心。可偏偏自己带着一身鸡血,这又怎么解释?
杨胡子使个眼色,旁边的人已经握紧了兵刃。呵呵,孟亭侯还真够阴的,跟苏立言勾勾搭搭一番,再带着一身鸡血演苦肉计,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苏立言送他出寨子,还真就被他给骗了。一看杨胡子等人的架势,孟亭侯急的直跳脚,偏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哎,你们这群蠢货,到底想干嘛,你们难道真的认为老子是叛徒?”
“事实胜于雄辩!”杨胡子提着两把血钩刀,随后大吼一声,“奉袁老大命令,圣教叛徒,人人得而诛之,兄弟们,上,宰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孟亭侯的肺都快气炸了,这次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杨胡子的手下可是圣教暗杀组成员,各个身手不俗,若是被缠住,自己这条命就稀里糊涂的交代掉了。孟亭侯也不傻,这个时候还辩解个屁,赶紧跑吧,有多快跑多快。在杨胡子等人的逼迫下,孟亭侯提着鬼头刀原路返回,一口气跑了十里地,眼看着就要进孟屏寨了。
杨胡子追了一段距离后,看到孟屏寨就在不远处,很不甘心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不要惊动寨子里的人,若是被锦衣卫的鹰爪缠住,咱们就遭殃了。这个孟亭侯,哼哼,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死他,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孟屏寨大门口,守门的畲族壮丁纳闷的很,“哎哎那个扎蝴蝶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孟亭侯弯着腰,不断喘着粗气。为什么回来?老子愿意回来啊?一想到自己成了叛徒,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一边往寨子里闯,一边提着鬼头刀乱吼:“苏立言,你他娘滴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劈了你”
苏公子正躺在床上打盹儿呢,萦袖则陪着萧绮月看账本,听到外边的喊声,萦袖整个人都不好了。冯子珊更是两眼呆滞,就像见了鬼一般,这他娘滴邪门了,孟亭侯这么快就回来了?想不通啊,你回来干嘛,就不能在外边坚持一个月?
孟亭侯的声音如闷雷一般,搞得寨子里的人如临大敌,闹出这么大动静,苏公子怎么可能听不到?坐起身伸个懒腰,迈步朝外走去,拉开门还不忘冲冯子珊眨了眨眼,“子珊,记住哦,一百两银子。”
来到外边,趴在栏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孟亭侯发飙,这时孟亭侯也看到了苏瞻,黑着脸跑了过来。提着鬼头刀,仰着头怒道:“苏立言,你个王八犊子,就会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呸,本公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做事情靠的是头脑,打打杀杀算什么本事儿?”苏公子满脸不屑,心中更是暗自吐槽,老子要是战斗力彪悍,早特么冲上去把你揍趴下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你无耻,你下流,你个败类,你到底想干嘛?”
“呵,随你怎么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跟着苏某混,苏某可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么去外边被人砍,你自己选吧!”
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