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石灰块落在脚下。还没反应过来呢,又是几个石灰块飞来,噗噗噗几下,苏公子的袍子被染上几个白点子。
“哎.....兄弟,你怎么耍赖皮?中多少暗器了,该死啦,你怎么还站着呢?哎,你是谁的人,讲不讲规矩,讲不讲道理,之前靳将军的话你没听懂么?”好几个身着红色罩甲之人,嘴上叽里呱啦,吵得苏公子脑袋都大了。
“都给本公子闭嘴,嘿,本官苏瞻苏立言,浙江副按察使,有事要见你们靳将军!”苏瞻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别说面前几位小兵,连站在远处观战的靳松也听到了。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留着八字胡,形象有点邋遢的中年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打量苏瞻一番,满脸不屑道:“当是谁呢,原来是副按察使苏大人啊,啧啧,靳某这厢有礼啦。苏大人啊,儿郎们正在玩着呢,你还是躲得远远的,免得伤到你。”
听到靳松这不阴不阳的话,苏瞻被气得够呛,“靳将军,朝廷给你粮饷物资,让你当着盘石卫指挥使,你就是这样当的?苏某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练兵的。”
“嘿,苏大人,你管好你的事情就行啦,至于靳某怎么练兵,能不能当好这个指挥使,就跟你没多大关系了。咋地,苏大人难道不服气?不服咱们练练,你要是赢了,以后靳某啥都听你的,否则啊,恕不远送,你哪来的回哪儿去。苏大人你玉体金贵,万一磕着碰着的,俺老靳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靳松此话一出,周围的兵士拿着石灰块,仰着脸一阵爆笑。苏瞻那个气啊,脸都黑了,谁说靳松是个大老粗?人家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这叫大老粗?
什么叫玉体金贵?我特么一个大男人,哪来的玉体,你摆明了是在讽刺本公子是小白脸子娘娘腔呢,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公子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干脆改名跟你姓算了。
被人骂作女人,铁虎哪还忍得住,寒着脸挡在了苏瞻前方,“靳竹炮,管好你那张嘴,祸从口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祸从口出?老子说啥了,老子啥也没说啊!”靳松拱拱胸膛,毫无惧色。铁虎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就要冲上去跟靳松打上一场,只是没迈开脚步,苏瞻就拽住了他。这山上大部分都是靳松的人,这个时候跟靳松来硬的,肯定要吃亏。一看苏瞻这个样子,靳松笑吟吟道:“哟,苏大人,你这是要亲自上阵?”
“不错!”苏瞻嘴角一翘,伸手指了指靳松,“苏某应战了,不过,单打独头,苏某自认为肯定打不过你的。不过嘛,靳将军可是一名将军,就算再能打又有何用?战场之上,重要的是指挥调度,阵法变化,兵法韬略。”
靳松心下一奇,咧着嘴笑了起来,“苏大人,听你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跟靳某拼兵法了?呵呵,比就比,靳某战场滚打多年,还比不过你一个文弱书生?”
“好,靳将军够爽快,咱们也别麻烦了,就比比丢石灰块吧。你一队人马,苏某一队人马,看谁把谁灭掉!”
苏瞻双手站在背后,镇定自若,面露不屑。只是心里,却不断祈祷着,靳松啊靳松,你可一定要答应啊,就玩丢石灰块吧。苏公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兵法韬略?我苏某人熟读四书五经,连中三元,可这兵法韬略,那是半点不懂。呵呵,我苏某人懂个屁的兵法,更不懂指挥打仗,不过嘛,这坷垃仗,小时候经常玩,老有经验了。丢石灰块跟坷垃仗一个道理,苏某人还能琢磨出两把刷子来,可要玩别的,那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被靳松吊起来打了。
或许是因为苏瞻装的太像了,或许是因为靳松太自信。总之,靳松想都没想,张口就答应了下来。靳松是个实在人,也不想占苏瞻的便宜,他当即将红色罩甲那批人划拨给苏瞻,还对那些红色罩甲士兵嘱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苏立言的,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可别胡来,免得某些人输了,说咱们耍赖皮。”
苏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靳松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苏立言就是输了不认账的人嘛?哼哼,好你个靳竹炮,今天非治治你不可。玩别的玩不过你,可要玩坷垃仗,本公子是你的祖师爷。
整顿一番,苏瞻开始对上百名己方士兵吩咐起战术来,还时不时地详细解释一番所谓的战术配合为何物。不管苏公子懂不懂兵法,至少讲解起坷垃仗来,那是面面俱到,相当的厉害,听得一帮子人傻愣愣的,原来丢石灰块还有这么多讲究的?
大石头附近,修如峰将水壶递给赢漫文,小声问道:“赢小姐,咱们还去不去打猎了?”
“打什么猎?你没看到苏立言要跟靳竹炮开战么,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错过?”赢漫文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修如峰脸色不咋样,自从那天见过苏立言后,赢大小姐对他修某人的态度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前多温柔啊,几乎把他修某人当成了男神,现在呢,都快变成稻草了。
赢漫文对这位苏大人越来越感兴趣了,刚才苏立言背着双手约战靳松的样子,有点酷酷的。原来,文弱书生发起火来,也是如此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