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告诉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做事情收敛一些。苏立言跟以前的按察司官员不同,哼,这次也怪你的人办事不利,苏立言急着将杭州锦衣卫掌控在手中,你的人直接唱了一出行凶杀人,这是要配合苏立言立威么?”
“这,闵大人,赵某也不知道啊,都怪吴挺和马季奇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他们传出假消息,赵某也不会被骗到三叶岭去.....”
西湖苏堤,千户所敛房内,两具尸体散发着浓浓的幽怨之气。要是能被气活过来,我们不杀苏立言,先把你们这群家伙弄死。呜呜,我们都死了,你们还说我们坏话。你当我们愿意行凶杀人呢?这特么都是被逼的啊,苏立言要打断我们的腿,我们能怎么办?要是断了两条腿,这辈子也就完了。可这事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湖翁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回过头,缺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错觉?为何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吹冷风呢?
未时初,于承泽的手下急匆匆的来到凯原楼,“几位大人,苏立言那边有动作了,他.....他离开千户所后,并没有回按察司,而是去查游子吟的案子了。”
“去查案子了?”赵湖翁一口茶水喷在了地上,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苏立言还有心思去查案。苏立言的心脏到底是不是铁做的,这也太坚挺了。闽中元嘴角一咧,露出点苦笑,“这小子,心可真大,不过本官倒是很好奇,一旦他查清这个案子后,会怎么做呢?”
听到闽中元这么说,于承泽就轻轻地皱了下眉头,“闵大人,你明知道此案可能掐扯到舍弟,为何要执意让魏通判将案子转到按察司?”
“于将军何必动怒?本官这般安排,自有深意,本官就是想看看苏立言会是什么反应,以此断定这小子到底对咱们浙江官场持什么样的态度!”
“什么样的态度?”于承泽十分不解,“苏立言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他将杭州锦衣卫牢牢握在手中,还把赵湖翁踢出锦衣卫,这明显是要跟我们唱对台戏啊。而且,陛下让他来浙江是做什么的,他能不清楚?”
“呵呵,于将军此言差矣,苏立言将杭州锦衣卫握在手中,主要还是为了自保,在浙江,他能依靠的就只有锦衣卫,手里没有锦衣卫,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两说呢。至于陛下的意思,苏立言自然清楚,可具体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自苏立言到杭州开始,他可调查过其他衙门的事情?”
“咦”于承泽以及方东离等人全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好像苏立言还真没调查过其他衙门。苏立言似乎很老实,很低调,从来没闹过事。看上去他搞了不少事,可全都是在锦衣卫内部闹腾。苏立言到底是想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号?
顿顿口,闽中元淡淡的笑道:“而且啊,我们也不用太忌惮苏立言,他不是喜欢查案么?那就让他查,哦,新月山那边不是闹腾的越来越厉害么?那可是一个扯不清的烂官司,苏立言这位按察司主事人,怎么也得管管吧?”
“可是,苏立言现在把大小事务都扔给陶甑和颜枣了!”
听到方东离的疑问,闽中元只是神秘一笑,留下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陶甑?颜枣?呵呵,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他们不是苏立言的对手!”
西湖苏堤杭州千户所内,此时锦衣卫门高高兴兴的庆祝着,今天不仅发了一次威,还从凯原楼抄来数不清的东西。苏长官也是慷慨,分出一成的财物由大家私下分。别看只是一成,可也是不小的数目了,最后分到每个人手中,绝对不下五十两。
不得不感叹一句凯原楼有钱,活该便宜了杭州锦衣卫,当然也得谢谢赵湖翁那个蠢货。
谢逊以及孟子星等老牌百户也是开心极了,跟着苏长官做事,果然是爽的不行。仅仅几天时间,杭州锦衣卫的面貌焕然一新。现在走在街头,谁还敢小瞧杭州锦衣卫?
大家得到好处后,对于石克楠以及万林接下来的整改,也没有多大的意见。石克楠和万林要精兵,要加强训练,要人员整改。
千户所乃至下边百户所有不少富家官宦子弟在里边混日子,苏瞻也没为难这些人,挂职拿薪水没问题,请回家好好待着。只要在锦衣卫所辖之所,就别混日子,挂虚衔的回家,实职锦衣卫则老老实实训练。
对于万林和石克楠一系列的措施,谢逊和孟子星心中有数,苏长官要把大权握在手中,肯定要打散原来人员编制的。好在,谢逊和孟子星没有太多想法。
杭州城,要说哪里的金银首饰最受欢迎,当属凤轩阁。凤轩阁是易家家族产业,易家老祖宗便是有名的金银匠人,易家几代人不断经营,这才有了凤轩阁今日的名声。经过一百四十多年的发展,凤轩阁不仅仅在杭州有名,就连南京以及苏州一代也是知道凤轩阁的大名,当地许多首饰店都在凤轩阁进货。
走进凤轩阁,便看到凤轩阁内人满为患,除了打造挑选首饰的人,还有一些外地洽谈合作的商客。总之,凤轩阁很忙。
之前杭州府衙已经问询过凤轩阁了,这次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