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林,不分青红皂白,殴打标下,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还望苏长官替标下主持公道。”
哦,原来是告状的,苏瞻只是扫了万林和铁虎一眼,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之前锦衣卫的人迟迟不来报道,八成是赵湖翁搞得幺蛾子吧。这个赵湖翁能镇住锦衣卫的人,想来能量不小。万林去千户所,就是立威的,打赵湖翁一顿,那也是应该的。为什么挨打,你赵湖翁心里不清楚?啧啧,这个时候跑到本公子面前告状,这是诚心给本公子出难题的吧?
放下酒杯,苏瞻走出酒桌,张紫涵生怕苏瞻吃亏,示意萦袖看紧点。慢悠悠的走到赵湖翁面前,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赵湖翁,对吧?”
“额,是的,标下赵湖翁!”赵湖翁眉头发紧,不知为何,一看到苏瞻这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扑通扑通打鼓,为何会害怕呢?可到这个时候,心里就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挺着了。
“哎,赵湖翁,苏某有扭正你一个错误,你不该自称标下或者末将。标下、末将,只有我锦衣卫内部人见长官是才可这样自称,你呢,不行的。哦,你看我这脑子,忘记跟你说了,就在两天前,你就被免职了。鉴于你任职杭州所期间,导致浙江局势不断糜烂,实在是无能至极,特将你逐出锦衣卫,永不叙用!”
“嘎”赵湖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我赵某人被踢出锦衣卫了。他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苏长官,你玩笑可不能乱开的啊,将标下逐出锦衣卫,命令是谁下的,公文何在?”
“怎么?你不信?”苏瞻眉头一挑,冷声笑道,“命令是谁下的?苏某人下的,来之前,陛下便赋予苏某便宜行事之权。公文,公文嘛......”
苏公子有点为难了,要说公文,还真的没有,不过这难不住苏瞻。走到桌旁,朝着门口的齐美伦眨了下眼睛,“黄夫人了,可否借纸笔一用?”
齐美伦也不知道苏瞻想干嘛,本能的点点头,笑道,“纸笔而已,这有何难,苏大人稍等片刻,这就去取。”
也就片刻而已,便有侍女端着文房四宝来到包间内,取来纸笔,苏公子奋笔疾书,很快一份将赵湖翁逐出锦衣卫的公文就拟好了。最后,标上署名,写上日期。最后,张紫涵从怀里掏出官印,用力按了下去。
这次苏公子就任浙江,一块副按察使大印,一块锦衣卫千户印,全都在张紫涵身上放着。用苏公子的话说,放在大小姐身上更安全。
抖抖新写好的公文,苏瞻笑眯眯的递给了赵湖翁,“赵湖翁,你不是要公文么,公文就在此,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扫了一眼公文,赵湖翁头皮都快炸开了,今天明明是十月初九,可公文上的日期却是十月初六,你特么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假啊。苏瞻可不管赵湖翁咋想的,他撇着嘴,冷冷笑道,“公文看到了吧,你从两天前就不是我锦衣卫的人了,所以,万林打了你,也算不上殴打长官,何来大不敬之罪?”
嘶,满屋子都是抽凉气的声音。见过护犊子的,没见过像苏立言这样护犊子的。大不敬而已,还能吃多大亏?可是苏立言就是不让万林吃亏,哪怕一丁点都不行,为了这个,竟然直接造了一份公文,还明目张胆的改日期。嚣张,就是这么嚣张,这就是苏立言。
苏瞻觉得这个赵湖翁完全没摆正位置,竟然拿着万林那点破事来给我苏某人下绊子。呵呵,知道我苏某人是干嘛的不?要说耍无赖,苏某人是你的祖师爷。
赵湖翁已经彻底懵逼了,临时造公文,顺手编日期,人生头一次见这种操作啊。仔细想想,真的是好气啊,费都快气炸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个鼻孔里不断喷热气。
苏瞻眉头一锁,突然抓住一张椅子,照着赵湖翁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别看苏公子文弱书生,但最近一直锻炼身体,使出吃奶的劲儿砸下去,也是很猛的,哗啦一声,椅子顿时散了架,赵湖翁根本没反应过来,被砸的头破血流,整个人都快傻掉了。怎么会这样?苏立言,你特么临时造公文,都把我逐出锦衣卫,怎么还拿椅子砸人?
“苏立言......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赵湖翁就像一头嗜血的猛虎,苏公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立马跳到了萦袖身后。铁虎和万林一左一右,二话不说,上来就围着赵湖翁一阵乱揍。等二人停手的时候,赵湖翁已经爬不起来了。
“大哥,着两个兄弟把这家伙扔到大街上去,另外,吩咐外边的兄弟,不要扰民。咱们虽然是锦衣卫,但一定要低调,不能给天子亲军丢人!”
“......”铁虎砸吧砸吧嘴,一脸的苦笑,三弟啊,咱们就是这样低调的?要是这都是低调,那世上还有高调的人?最后,赵湖翁像死狗一样被丢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解,也没人替赵湖翁说话。
别说赵湖翁被打成了傻子,旁人也成了傻子。这就是苏立言么?把别人弄出了锦衣卫不算,还顺手打个半死,这特么也太狠了。何正文暗自侥幸,幸亏自己今天来了,若是不来,以苏立言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