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轻笑,“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九皇子这么机灵,一定跳得更好。”
“找到了又怎么样呢?一窝端吗?”云著好奇着呻吟。
“当然不会,我可是斯文人,跟他做个交易,让他将找到的东西卖给九皇子,然后再卖给我们一次,一下子挣双份的钱。多好的提议,天下没有哪个傻子会不同意吧!”九皇子翻看着自己的掌心,嘴角带出一抹笑意来。
“九皇子可真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跟多么心机深重的人作对。不过这些都会是暗中的形式,在表面上他会很快,来找世子谈条件吧!毕竟,如果世子一时兴起,他的那把印纹锁……不过,他一点也不忐忑的理由,不是因为,我们只是想用这把锁的威胁他同去漠上吗?”云著听鸣棋没有谈起九皇子对纹章的看法,就知道九皇子那边即使知道东西丢了,也还是一直在跟鸣棋僵着,没有什么具体的动静。也许是想先看看鸣棋的意思在说,这是想要压东西价格的想法,也说明九皇子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
鸣棋看到一边放的玉饰,伸手拿过来把玩,不咸不淡的接口,“在他的眼中,我的选择可不止一种。比如带他一起前去,还不如把他关进天牢里省心!”
“那世子的打算呢,也是要选最省心的办法吗?”问出口之后,能够感觉到,一直在沉默的鸣棋脸上此时必然会搭配出现一副并不打算真的回答什么的表情。虽然鸣棋此时也同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还是也紧跟着兢兢业业的做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算了,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想问了,总之世子是个聪明人,不会选坏的。”说完品味一下,自觉,他完美的带出了不屑的语气。
鸣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但他不确定,“我敢保证,当你在见过那个云罗公主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关心这件事情了。”
“你说的意思是云罗会为这件事情来求我帮忙?一定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即使她真的那么来求我,并且我的允诺会帮助她九哥,九皇子也是再不敢信我了。”云著在阴影之中将眼睛瞪得大大的,色调却阴沉之极。
“死马当活马医!每一个看起来不可能的求助,都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之后,鸣棋站起身。将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药**,留在桌子上。就准备离开。
听到鸣棋在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然后,衣角擦过,桌案的声音,云著微微有些发急的提问,“现在就要去找那些,忽然出现在京中的新贵了吗?”这样不能看到鸣棋表情的对话真是别扭之极。那家伙一向不喜欢将心里的意思表达清楚,而那些余下的意思,往往隐藏在他的表情之中。可惜现在全都不能看到。
鸣棋已经开口否定道,“干什么那么兴师动众呢?东西是握在我们手中的。要找的人自然会先上门。我唯一要抉择的,不过是待客之道。到底是要先礼后兵,还是其他的。在这帝都之中,居然还会有这样不被我知道的高门大户存在。看来那本真的该扔了!对了,你这别院真的修的不错,比先前国舅的品位,强上不知道要几万倍。这临风危立的画阁也不错,还有从楼梯下面一直上来,到了四下里,无所不在的画作!而且在书本上看的,完全不如真实体会。一枝独秀和风流倜傥的感觉,都尽然其中,看来,他日出手的时候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那可不成,要是卖的时候,我会把这些画作全部毁掉。”云著忿忿然道。
“你当真要在那时毁了这画作吗?那你这独树一帜的蘑菇,还能卖出什么大价钱。要不然,就分成两半卖,先卖画作,再卖蘑菇!”鸣棋将这让云著在引以为傲的建筑称为是蘑菇,云著躺在床上很是不以为然。觉得鸣棋一定是在嫉妒。哪有预算,只有那么一点点却建出,这么可爱的院子还画出这么可爱的画作的。说到底是鸣棋少见多怪,从来都将目光放到那些恢弘的建筑之上。却一直忽略这种曲径通幽的雅致。到这里,云著觉得自己终于是扳回了一局。
可鸣棋却直接翻个白眼,将配在肋下的刀,摸了一摸,“好个曲径通幽,那你就应该一直用你那把只有一点点预算做出来却与真正的宝刀不相上下的官家佩刀。还以为这一次你到底算是受了点伤,不得不割爱了呢,不过现在看来,你所喜欢的并不是这样,恢弘大气的东西呢。”说完发出怪诞的笑声,“算了,不逗你了,这宝刀给你就是,只不过先放在我这里几天我还有些用处。况且就是现在放在你这里也用不上,这把刀的寒气比较重,你身上有伤的话,会对你不利放心吧我说话算话,说给你就一定会给你的。”
说实话云著本以为,要想,在鸣棋手中要这把刀的话,必定又是一番推三阻四。没想到这次他这么通融。怎么感觉到即使不能够轻易的转动身体,瞧向他那个方向,也依然能够察觉到在烛火的照耀下,云著仿佛全身上下都闪出一圈接一圈的金光呢?形象变得如此高大了呢?
鸣棋走出别院的时候。
看到自己的暗卫在阴影中现身,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必经之地,除了这所别院,再没有什么往来人迹,所以他直接用眼神示意他的暗卫,有什么话,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