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放在书案之上的纸镇,为何种材质呢?我记得太子殿下是说过的,那封密信,是殿下亲自还回郡主书案之上的。殿下应该不会没注意到上面的纸镇吧?”小个子挑衅地看向太子!“是萨珊玻璃器做的!”太子仍对答如流。以示,一切必然是他亲眼所见。
太子刚刚回答完这句话,这小个子已经转身面向皇上,面含得意之色的启奏道,“小人已经从刚刚与太子殿下的谈话中得知,在之前早些时候,皇宫的禁军赶往东宫的时候,太子闭门不出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又见了何人!”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小个子的这个崭新的说法皆是一惊,因为刚刚他对太子的所有问话,大家都是亲耳聆听的,其中并没有提及太子在稍早前禁军围攻东宫时,有一段时间是不知去向的情况。
“据小人所知,太子殿下在那个紧关节要的时刻是赶去见了大公主。”小个子说出这句话的语速并不快,但是其中的重量,却犹如雷霆万钧。
这简直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推测!因为一下子牵扯到了整个对话里谁都没有提到过的大公主殿下。不能不说有些十足的牵强与神秘。
皇上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微微欠身,问了一句,“爱卿的理由是什么?”
“正如陛下与在场众位大人所见,小人为了问出最后,这个最至关重要的问题,在前面啰嗦了不少没用的事情。而那样做,只是为了混淆太子殿下的视听,虽然用意算得上丑陋,但是收获却是实实在在的。太子殿下以为,我所有的意图都是在引出,他与九皇子之间孰真孰假的马脚,却忽略了,我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太子缺席的那接近两刻钟时间的去向。而问出这些问题的真正答案,也要在太子处于下意识无所防备的时候,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那已经被销毁了的曲舒郡主的亲笔信函,纸料与墨香还有纸镇材质。其实,小人早在今日太阳未落山时,是去见过大公主殿下的,所以见过大公主殿下今日书房之中的布置。而太子殿下与大公主殿下的会面,也必然是在书室之中。而且时间间隔与眼下足够之近。所以,当小人问出时间久远的曲舒郡主书房布置的时候,太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大公主书室的布置并引以作答,流畅之极。当然太子殿下,可以说,这只不过是个偶然恰巧,但是小人之前已经仔细搜查过西轩,曲舒郡主并无萨珊玻璃器的纸镇。如此的稀罕宝贝,小人所知的拥有者,全帝都上下只有大公主殿下一人。因为虽然,萨珊玻璃器品种在帝都之中比比皆是,但用此种器物做成的纸镇,却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小人,可以如此肯定,太子殿下利用那段时间去见的人正是大公主殿下!”
小个子说完,向皇上垂首,等待皇上进一步的示下。
皇上很是满意的冲他点点头。这场提问的确很精彩。最重要的是完全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成功的引出了,太子背后试图依靠的那个人。其实,皇上一早就能想到有可能会是大公主,不过,真实的证据,却实在拿不出。
信利不太明白地望向皇上,“按照皇上与太子的说法,太子与大公主不睦是各方都能达成的共识。但在这个最紧要的时刻,太子怎么,还会想到要去求助大公主呢?”
皇上被信利的困惑,带起趣味感,“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那位大姑母最需要什么!现在的孩子们,总是想的太多,也太细致。有时候,面对着尘世变幻,他们反而看得更透彻。”
信利更加不明白,“大公主?求而不得的东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得不到和已失去!我皇妹从来都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其实我也只知道个大体。而依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太子也果然比我更明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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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平稳躺下的皇后,忽然又坐起身,冲着空空的床帐说道,“你刚才说,大公主派人带过话来要见我?”
守在床下面值夜的宫女,马上起身应声,“奴婢已经按娘娘说的,婉拒了。”“见吧!”皇后改变了主意。
“可她们已经可能回去传话了!”
“果真是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们就会一直等下去!”皇后边说,边撩起被子,下床。
值夜的宫女只好掌灯,然后出去唤人进来服侍,再到外面吩咐人去找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的大公主的那些报信人。
出去找人的宫女的目光刚刚落在一个灯笼之下的阴影之中,马上就有一个,灵巧的身影迎了过来,“奴婢就是刚刚过来送信的人。”
皇后的宫女微微愣了愣神,马上按照皇后的说法,约定与大公主相见。
那前来报信的女子似乎并不怀疑,皇后会做出如此改变,只是轻飘飘的行了个礼之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然后就是大公主像风一样的来访。
今夜的皇宫大内不曾落锁,是皇上的特别吩咐。大公主,便乘此便利而来。一切恰巧的如同一场早已布下的阴谋。
皇后一贯是个专注的人,即使是在,如此暗夜之中,与大公主相见也衣着头饰,样样精细。
大公主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