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处理,我们不会出现任何事情,他也不会,贸然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会随着今夜的夜色安静的散去。”鸣棋慢慢将自己翻看过的一些奏折收归原位,“皇上的风格跟兄长很像,从这里物品的摆放就能看得出来。”
那么,关于蝴蝶飞火的卷宗,我们只要大概的推测出,皇上确定他的时间应该就能找得到。”
“你这么确定,这个蝴蝶飞过难道不是皇上儿时的梦想?想了这么一生,卷宗早压在心底,没有在这书房之中留下半点的痕迹!”善修手上不停的提问。在他心中,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找那个蝴蝶飞过,而是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在这书房之中弄清楚。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皇上对当今天下的想法。要窥测一个人的真性情,在外人止步的空间里应该会有最好的答案。
“蝴蝶飞火秘术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但是在几年之前,它还只是一个摸不着首尾的传说而已。而且那些使用蝴蝶飞过的人,在帝都之中被俗称为飞骷髅,练过秘术的人,往往弯腰驼背,双眼深陷形销骨立,手指关节格外粗大,相貌也会随着功力深厚而且变得越发猥琐……”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认真的看着善修。
善修一笑,“看来在你眼中,皇上始终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不过,现在他摒弃了这样想法,就是内心中一定做出了重大决定。”
“而且,肯定是个危险的决定。”
“那么就一定会与我的姨母公主有关。”善修道。
“兄长会很高兴的,他们之间的对决,正在拉开帷幕。而且只要看看皇上准备的这些厚礼,就能够猜得到未来的战况一定会很激烈。”
“虽然我也不想在这世上留下什么清名,但是要说,我纯粹是为了个人爱憎选他们其中一个执掌大显皇座的话,也太过儿戏那就不是我的风格。”别说着边将手中的东西已经放回原位。鸣棋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找到了什么?递给善修,“这个你真应该看看!”他深幽古潭一般的眸子,望着那东西闪了闪,那是一幅,他与鸣棋喝酒交谈的图画,其中的布置背景都与真实眼中看到的一模一样!虽然只是简单水磨勾点,却也能让人看出画中酒楼的所在一尽栩栩如生。
“这应该是上次我们喝酒的时候的场景,应该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吧。看来,皇上,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我差点要忘记了那个时候还见过兄长了。而且,这酒还是兄长请的,不过皇上花重金请人画了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也许是好意呢,比如,他是在用这画作提醒我们,不要轻易忘记了我们兄弟二人除了在血浓与水之外的云泥之交。”鸣棋嘻嘻笑道。然后,再看一眼善修的反应,不知为什么,那么想笑,又开始压低声音大笑起来,“一看兄长这个样子就知道,兄长是在怀疑我,这幅图,兄长怀疑是我找人画了交给皇上的。虽然也算得上是揭发了自己是不是会有兄长结党营私一下?但还是能依靠也揭露了兄长的部分,更加向皇上表达一下忠心。”
善修看向鸣棋的目光,挑到他的眉际处,“皇上现在果然动了许多无用的心思。”他根本不想理睬,这幅画到底是谁画的?就算它真是鸣棋为了讨好皇上而献上的,于他而言也并没有过多要追究下去的意义。
“你这是什么意思?画上我们的一举一动!怎么会无用呢?我们可是大显战功卓著的良将,难道你的意思是在说相比对于皇上而言,我母亲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吗?有时候我在想,兄长会不会慢慢的被母亲感动?当然不是什么真诚柔软体恤天下万民苍生的至诚而感动,反而是因为更加的光明正大。虽然那个光明正大在兄长的定义来看,应该是肆无忌惮。”说完,鸣棋滴溜如一条滑鱼般转过多宝阁的另一边,向善修所在的那边看看,“皇上的多宝阁也是与众不同,从那边看过来像是通透的,但是站在这里望那边,却根本看不到这后面。看来许多时,我们在那里同皇上说话,皇上的多宝阁之后可能,还会有皇后的身影。她只要站在这里,小心动作,小心呼吸就可以了。”
他的身形在转回多宝阁之前,然后他们的目光似乎是一同落到了桌案最边上那个小小的金印之上。但最重要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精巧的手工构型,如同一只飞翔的蝴蝶!在烛光的闪耀之中,隐有飞火流动,善修看着那枚金印,问道,“贤弟所做的那些功课中,有没有写到如今的蝴蝶飞火秘术,已经壮大到,可以用这样一枚小小的金印控制所有人的流动与任务分配?”
“那上面还真没有写,不过那不是他的错,因为母亲的藏书是在几年前购得。所以一切的规则都可能变了。要不然,也可能是皇上为了让他们变的更容易操控,想出了什么让他们认可的办法,让他们统一于这枚金印。”鸣棋慢慢停住目光,微微偏头,更加仔细的打量那枚金印。这枚金印的整体构型真的是太过美轮美奂了,如同梦境一般,夹带着蝴蝶与幽幽飞火。仿佛一个永远在那里飞翔,而另一个永远在那里雀跃燃烧。
“所以,现在出现我们眼前的这枚,就有可能是皇上对所有蝴蝶飞火秘术使用者的革故鼎新?”善修也开始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