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我反而更担心的是无忧。眼前的混乱,会让她会抓紧跳离开王府。但既然是身处混乱,又怎会安然穿行其中,不受半点牵连羁绊?”鸣棋眼渐渐渗出悲伤。
合周点头,“诚如世子所言。”
“先找毒蛇的来处吧。”鸣棋道。
“既然他们是用谎言,来演这出戏,我们就应当用谎言来还他们一出戏才周到合理。”合周道。
鸣棋一笑,“你真的是这么给母亲出主意的吗?她这样隆重的派人来问你,而你只用个谎言来打发她。嘿嘿,果然是谋士门人的力量!看来公子的俸银拿的很是容易。”
“今夜那些得逞之人,也许会庆祝一番,他们的目的,那么轻松得到实现。但至少,他们会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是那条放出去的毒蛇,还没有收回。而那条毒蛇必然在之后,犯下连连罪孽。”鸣棋有些吃惊的提醒他,“可刚刚的婢子说毒蛇已经被打死。”
“庆幸的是,那些人并不会比我们更知道真实情况。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一定会离这里远远的,而摒弃那些嫌疑。但这个提前做出的明哲保身也是他们会走入陷阱的重要原因。毒蛇虽然已经被打死,但是外面却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真是假。所以,只要大公主,在所有人面前说那是假的,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就真是假的。然后,关于那毒蛇,实际的情况也可以是这样的,它逃了出去,之前说把它打死的说法,只是为了避免众人的恐慌。而它太快了,像蛇精一样,根本没有人能碰到它毫厘,此时的它正在宫中四处游荡。更随时有可能害人性命,一切都难于说一定。”
“公子想干什么?靠这个吓唬他们吗?他们怎么会怕自己,使用的道具?”鸣棋疑问。这就好比一个使刀之人会害怕自己手里锋快利刃一般。
“最最幕后的人,也许不会怕这条毒蛇,可是将它带入宫里的那个人,却未必怕这东西,所以她一定会想出办法,自我防备,防备中毒。”
“公子的意思是?”鸣棋眨了眨眼,想到什么,“难道,那人会因为害怕,而放烟吗?”那是一种用来驱赶毒蛇的办法!
“正是因为他们无比了解这种毒蛇的毒性,所以,才会竭尽全力的避免被蛇攻击,卑职估计,那个放出毒蛇的人会是一个小宫女,世子请想,以一个区区女子的胆识必然会对这种东西恐惧以极。也就是说,找到她并不困难,但问题在于如何从她口中得知背后的一切。也许,就在她身上,正藏有剧烈的毒药,被人发现时,会没有痛苦的吞服,所以,一定要在惊动她之前找到她的弱点。问出最有价值的东西。”
“如果有正确的道路,母亲手下的人会做的很好吧!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向精于此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龙虎将军,和大将军家发生的事情。他们有目的而来,不仅制造混乱,而且,要削弱大显的武力。”正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给高王送酒宴的婢子列队从他们身边经过。鸣棋于是伸手劫了两壶酒过来。
婢子不敢吱声,只得又转回去取新的来。
鸣棋冲着合周公子举起了酒壶,“母亲今夜也不在府中,公子就好好偷个懒吧!”
“理由呢!难道明日大公主殿下问起来的时候,卑职要回答是世子所迫嘛!”合周笑道。
“虽然那个回答也不错,但是我下面帮公子想的这个会更好。是因为这两壶好酒。”他边说边起开壶盖,闻了一闻,“这上等的仙人醉,估计阖府之中也没剩下几壶。”
“比之王府的特有天山青,如何呢?”合周道。
“根据眼前人是心上人的说法,这眼前酒,应当是天下至酿。对了,我对在月夜下,与自己最看重的对手喝酒,一向心生向往。”
合周道,“在这个时候世子起码要掩饰一下这些敌对的心态。我们今夜,只看着月色就好。”
“知道吗?无忧找到了我父王做她的帮手!而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当日,管事伺候在王爷身边,如果问管事,就会得到确切的情报。”合周说。
鸣棋仿佛是淡淡的叫嚣一般,“可我就是不愿意问,我不想问,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再理她,不再想关于她的事情。”
“可卑职以为世子在害怕,会在问到的答案之中出现世子不敢听的内容。”
鸣棋没有理他这个猜测,而是,自顾自的饮了几口酒,“从来不会轻易动摇自己立场的父王,为什么会被她说动!从感知到这个事实,我就很害怕。因为这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你知道那种,从没有见过却忽然出现的人或事,带给你的感觉吗?”
“当然知道,就像女差。”合周回答。
鸣棋转过目光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我可还没有醉呢,怎么这么快说上实话了呢!说不定我又像往常一样,翻脸无情呢!”
“如果不是世子诚邀,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世子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不过,其实我不说世子也心如明镜,索性说出来让自己痛快一下。至于我跟世子真的必有一战,那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