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皱眉扭头瞧向他父王,“父王到底在做什么?又答应了她什么?她又答应了父王什么?父王也开始学母亲在做交易吗?”
“我要你放弃手头正在做的那些事,也包括你不断在招募的死士。 。。发誓今后无论境遇如何,都要一心一意的效忠大显!”
“就如父王现在做这些吗?”鸣棋冷笑着问,“可父王最终得到什么了吗?是在母亲地位保护之下才能延续的王位继承吗?古来材大难为用。父王的前半生应该领会深刻才是啊!”
王爷向上扬了扬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不用以你现在的年纪来判断我说的话是否正确,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只要按我说的做,我就答应你,不让女差前去与大将军会面,她要所承担的风险,也就通通归于无。”
“原来如此,看来这是父王,能够承诺我的事情,那么,又和无忧交换了什么呢?”
“我不需要她前去大将军府上,做她的那些负荆请罪的可怜事,但是她要答应我,永远都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的瓜葛!”
鸣棋心痛的闭眼,“这样的事情,该不该告诉母亲呢?她是不是该高兴?你在这一生中也有一次,与她如此的志同道合。”
“我娶你母亲,确实是为了大显的长治久安。但就算是再荒唐的理由,我也不会负她。”秋熹王爷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我听过,最最让人伤心的真心话,看来,那些经久流传的坊间传闻都是真的呢,父王并不爱母亲,虽然,这么说,会让母亲心疼不已,但是,你的目的却那样明确,只是为了大显。父王的愚忠是如此显而易见。而且显然也在每次交易中,都能最大化自己的获得。而其中,最让人感动的就应该是每一次都以忠诚之名。毁掉一切,谨以忠诚之名。”鸣棋是咆哮着说这些话的。世事已经太久不曾让他这样动容,完全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愤怒咆哮,爆发,想在一切方向上冲撞,不惜血淋淋的改变一切强硬的现实。
“作为我的儿子而生的意义,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向皇上承诺过!”
“父王这是在说什么?要让还未出生的儿子,不经自己的愿望,就被迫沿袭父王某一个荒诞无理的冲动吗?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看来,父王唯有被人拒绝一次,才会知道这拒绝,与逼迫,会让人有多恼火。”
“棋儿,父王的愿望与那些一夜间的心血来潮,有着本质的区别。忠诚,也是我们秋熹家世代的美德。而忠诚又与你八面出锋的个性太过抵触。从现在开始,你要谨慎你的言行,不要再轻易动用武力。更要学会如何去忠诚。不被人轻易摆布的那种忠诚。别让你的路再偏下去了。”
“够了。我不是因为听到父王尊贵清高无上的愿望才来这里的。我也不会如同父王那样,只是困在他人的赞誉之中。我从来都无暇顾及别人的评判。因为我根本瞧不起他们,可以随时无视他们的存在。跟我不一样,他们就是为了臣服而生的。不过我却一点也不需要他们对大显的臣服,我需要的是对我只对我这个人的臣服。如此简单而已。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强加给我的东西,就连父王您也不可以。”
“相信父王,就算你现在依然在排斥这些正确的道理,可总有一天,你都会遁入家族的血液之中,只懂得忠诚二字!我们家族的儿子,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是的,以大显为荣耀。所以,在那些觉醒到来之前,你千万不可以越雷池一步。”
鸣棋低冷的哼了一声,“于手握重权的人来说,这世上哪里会有真正的雷池?如果父王那么想,就是因为没有探查到现实。父王最好是走出你的荣耀出去看看,您到底是在以什么为荣耀。而你手中的荣耀又会打成什么?与其让那些东西沉睡,还不如尝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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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著也好不容易摆脱了云罗的纠缠,本来觉得这两天下来,乏累的不得了,可一躺在床上,反倒觉得精神起来。自己之前究竟义无反顾做了什么?他给鸣棋准备了一个问题,他本该讨好九皇子,娶到云萝公主。但是,他却被什么?鬼迷心窍了,非要帮助鸣棋世子?
不过,这样的事情不说也罢。
他早就能想到鸣棋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唯一的安慰,拍拍他肩膀,“结局不是很好吗?虽然不能像九皇子的亲信那样蜕变,但却能像我真正的死士那样,蜕变了。”这种蜕变,连他自己都会嘲笑自己吧!
云著想着这些,然后,忽然撞到一个人。他立在原地,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可以感觉到,被他狠狠撞了一下的女子哭的很是伤心。一再仔细辨认,绝对错不了,这是王府的女差无忧。事实上他早已经习惯了带着永远深不可测,微微笑意的无忧,也就有点觉得,眼前这个和着清晨之风,虽然没有流泪,却让人觉得是在呜咽的双眼的无忧,跟他所认识的无忧没有一分的相像。这种时间,这个状态,从这个不该来的方向而来的无忧。绝对会是个有惊天故事的存在。
他问,“女差与世子的事是被王爷拒绝了吗?”那绝对是他万千问题中最基础的一个问题。
话音刚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