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陌生将军,“吴即将军在哪里?我同他说!”
皇后母族与这位吴将军颇有渊源。当年,皇后的父亲,曾在千钧一发时刻于法场,救下吴将军的父亲。
陌生将军站立原地,叉手施礼道,“皇后金安!吴将军在这个时候出现,恐怕不合适!”
皇后明白了,现在连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效忠他们母族一世的人,也躲开了,或者说也有可能是大公主将他早早支开了。但那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太子呢,玉体还安康么?”皇后强压下怒气,问出心中另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只消他认真回答,就说明太子还没有被送走,现在也一定在天单里面准备启程。
“太子无恙,安享此地。”那人垂头。
皇后真想抢过一边的长刀,直接将那人可恶的脑袋削去,他自己那么喜欢这里的话,为何不跟太子换换,反正也是卑贱之躯,正宜此地。
皇后无视他的想要继续向前。她不相信,那对交叉横空挡在她面前的长刀真能拦得住她的去路。
已经是足够距离近的距离了,甚至能够听到了犀利的刀刃破割流风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又细又小,但是仿佛流淌力极好,一直钻进她的耳朵里。并且挥散不去。
她的目光看向那两名刀斧手的眼睛,毫无惧色,仿佛根本就不晓得她的身份。看来是他们的新主子最先教会了他们的是目无尊者。
“到底还有什么借口拦住我?”她怒视那位不知名的将军。
“请娘娘赐看皇上令牌!此乃皇上明诏,无御令者,禁入此地。卑职也是奉公行事,请娘娘恕罪。”
皇后冷笑,“你是说令牌吗?你们这些卑贱小人,去到任何地方,自然都需要令牌护佑,可是本宫,即使是走到皇上身边,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你要是聪明,就会知道我这话的意思。还不赶快让他们让开!”
“娘娘畅行的是皇宫,而这里是天牢禁地,高贵之人何履贱地?”无名的将军面色森然!
听到这匹夫说这里是禁地,就像是在皇后心上扎了一根刺,她高贵的儿子现在就被圈进了其中,这应该是摆明的讽刺,看他的身上甲衣的成色,也不过是个区区的副将,要不是吃了大公主的怂恿,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造次。看来皇上对她这个妹妹这么多年的姑息养奸,成就的并不是那恶毒女子的感恩之心,而是她伸向皇权统治,各个细节里的手握力增长。而由这支手连接起来的,原本在最初时只是细小珠丝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长成了巨大的束缚力量。如果把这自己把这些事通通告诉给皇上,他会重新视自己为知己,然后是患难与共……一瞬间在脑海中出现美满图景,让她心生力量,唯一的难题就是要突破这里。
她握住绢的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手势,身后带来的那些侍卫,便像潮水一般冲上了台阶。但是,她明明没有看到她的侍卫抬起的刀,有真的碰触到那些现在有守卫的身体,但是眼前的这些天牢守卫却一个接一个的因为身上出现的新鲜伤口而倒下。
皇后低头瞧向一个倒在她脚边的天牢守卫,此人脖子上绽放着大大的伤口,身子扭动了几下之后,就一动不动的毙命在她眼前。而刚刚,皇后明明看的很清楚确凿,他就站在自己的左边,根本没有自己的侍卫去伤害他。怎么会这样,她早都已经嘱咐过自己的侍卫,只是制服他们,无须伤害。但现实是,早已经另有他人在这场乱局之中,预设了不利她的结果。
短短的一个思考过后,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有守卫组成的森然壁垒,结果直接变成了满地横尸。可以作证她无辜的这些人,转眼间全部死于非命。
“大公主到底在这些人身上使用了什么手段?”她语声犀利的质问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侍卫。
然后,得到声音同样惊慌的回答,“完全是诡异的方法。两方面并没有真的交战,连我们的兵器都是干净的,他们并不是我们杀的。”
皇后在惊悚之中,猛然想到,她来的目的,担心太子也出些什么异常的状况,她尖叫着,“先去看太子。”
可比她先跑进去的侍卫又更快的跑出来,脸上的惊慌溢于言表,“里面完全是空的。连其他的要犯也跟着一起不翼而飞了。”
被算计了,里面竟然是空的……
佛祖请赐我安静的精神,让我仔细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都是大公主,早安排好的,难道那位公子给她的锦囊妙计,足够支撑她陷害我进地狱吗?
婢子在一边愧疚的自责道,“大公主为人心狠毒辣,可那时她的儿子,却不动半分干戈的为您让开了通路,奴婢就应该早早提醒娘娘您,其中必然有诈。”
皇后怒吼道,“住口,自责有用的话,我就会一直自责。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办,大公主到底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难道,到了最后还要诬陷我儿子的失踪是我的搞的鬼吗?”
“娘娘,这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天牢守卫们的尸体,这些尸体,就是有人暗中动过手脚的最好的证据,那些伤口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