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那么,所需要的,上乘兵器,就会交给这些奴隶来打造。”
无忧的胳膊在他手中一挣,努力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大家不要误会,鸣棋世子,从来都说话算数,今天的狠话,所针对的并不是大家。皆因刚刚我得罪了他,他在生我的气。我会好好求他,求他原谅我,然后,大家也就不用再吃我连累。一切也就会,正常起来。”
鸣棋一脸无所谓的出指,弹弹自己手中那柄刀的刀锋,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干什么?那么夸我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吗?还是终于要用心回答我的提问。不管是哪一样,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也没有,你说的只有儿女情长就不顾大事。”鸣棋依旧是这幅吊儿郎当,而且不想履行承诺的样子。
对面的玄铁,却收起了腰中的佩刀,“如果世子是这么爱斤斤计较的人,那么想来,我会有些东西,让世子很乐于与我斤斤计较得长久一些。”
鸣棋终于向他挪过正眼,“你好像是这庄中最有意思的一个,让我有点想,见过你之后,就再不想见这里庄主的想法。想到过要背叛他吗?”
“与我的想法差不多,我要背叛其中的一个。”
鸣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这庄中,其实是有两个庄主的吗?看你的意思,他们现在是分庭抗礼,而并不是戮力同心。还真是热闹啊!”
玄铁点头,“大概也可以这么说。世子只是喜欢控制人,并且听到他们说永远臣服的忠心之词吧!可手中正在做的事情明明是交易,怎么会得到真心?一个事物应该保有他原来的心肠,然后他可以承担任何的交易。”
鸣棋一脸骄傲的认同道,“所以,我更喜欢重新开垦一块土地,长在那上面的东西都是全新的。也是按我的意志生长的。”
“可那样会花费太长的时间。”“凤凰涅槃的时间当然不会太短。可我不喜欢,会残存残障余孽的,凤凰涅磐。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凤凰涅磐,要实在需要多用上点时间,那也没有办法。”
少年有些听不懂鸣棋与玄铁的你来我往,然后透过他们的身影,看向鸣棋身边的无忧。
无忧发觉他的目光,也看过去的时候,他又面带怒色的,别过头去。无忧知道这少年一定以为她欺骗了他们。可就像她自己,刚刚向他们解释的那样,他们是被她连累的,救下玄铁的师父对鸣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他就是不想按她的意思办。如同报复,报复她的无动于衷,报复她的一再回避。
鸣棋的暗卫不仅以形如鬼魅的轻柔动作,和杀伐决断的犀利功招著称,还有一个专门的擅长,就是追踪。鸣棋只要带出先头部队,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后面的暗卫队伍,就会自动按照先头部队留下的踪迹补充上来。
怪不得平时一直怕麻烦,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鸣棋,会同在他眼中连对手都称不上的玄铁说上这么多的话,他是在等,后续的暗卫们跟上来。
而等暗卫到达的时刻,在所有的人都毫无觉察当中,他已经收到了清楚的禀报,所以接下来,连玄铁还要说的话,听也不听,直接转身看向无忧,“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收获。不过可不要看起来是一副痛失所爱的表情,我的女差只不过是丢掉了这些人的信任,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伤心的,至少比起丢掉我的信任是这样的。你对他们的施救就像在帮助我母亲,但我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在你眼中,会对我母亲有什么样的帮助?除了他们是该救起的人命之外!难道我母亲表示最近他要修佛了吗?如同那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般。”
而当真正的庄主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鸣棋又同以往一样,一点儿良心也不讲的看向的庄主,“现在的我们,好像再说什么都会是多余的,因为我刚刚把我要讲的话都跟这位壮士说了。而且我们相谈甚欢。”
庄主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看玄铁,再看看鸣棋,“但我才是真正的庄主。”
鸣棋不理的走过,想要扑上去的庄主,被暗卫们控制住,而他身边的那些庄丁,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些暗卫到底是怎么从他们身边夺走庄主的。
庄主的目光扫向玄铁,“原来你一直,一直是在骗我的。玄铁,你到底以为什么是对?为保护这一庄的人,不会有最完美的决策。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最完美的处置。我对大师兄也从未曾有一分的私心。”
“可师父的四肢皆废,那些想要讨好你的人做的事,你从来都不阻止。不也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顺应了你的心意吗?”玄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在颤抖。
伸出手命令人,带着无忧跟上的鸣棋,听到他们的对话,边继续向前走,边笑道,“啊!是该让你们多说一会话的。从前心照不宣的那些误会,总该有个时候讲说清楚啊!应该是怀疑吧!让贪婪的支配,找到了突破口。不过,叫玄铁的这小子还真是从容啊,背叛被人发现的时候,反倒像是道理满身的样子。本来应该看戏的,不过,我根本没有时间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鸣棋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
无忧,最后看了眼那对峙的两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