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好的机会面前,相师可不要失去了握紧的勇气。哪怕是什么规则,哪怕是如同风暴团聚的危险,哪怕是你心中的一点点犹豫。”宁月的目光如同一只带着锋利箭镞的雕翎箭。只在光点一闪之间,就狠狠戳进了相师的心窝。
之前,一直让相师,感觉到心慌意乱的歌声,随着那个孩子降生消失无踪,他算定那孩子会成为个歌者,是能吟唱出这世界上一切天意的歌者。最可怕的是,这将不会是那个孩子身上所承载使命的全部。由恨而生的孩子会生长成时间难以磨灭的妖孽!宁月不知道相师要找到那个孩子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杀了他。而且即使真的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相师能够救出她才是第一个关键。
下定决心要帮助宁月阏氏的想法,随着涌上头脑的热血悄然而至。因为她的借口说的不错,只有她能找到那个孩子。一想到那个孩子,相师的头脑中又回想起每日都能听到的那种歌声。恐惧随之具象。那不是歌声是暗夜的尖叫。
他不是成年暗夜歌者的对手。在他们面前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
但新生的歌者却幼小无知,他可以,趁这尖叫之灵幼小脆弱,分配力缺失的时候。先发制人。
七彩的水晶球,光束转换,汇聚成浓郁的血红色。上面隐约有暗夜歌者的飘渺身形。他们磅礴深远无所不能。
单单是留存在他记忆里的歌声余音,就已经能够将他刺伤,但他不会畏惧天意的磨练。
那个孩子长大之后会拥有遮挡太阳照耀的本领。
但他现在因为幼小与新生而只有躲藏之力。甚至不知他自己引吭高歌时拥有的致命神力。
要除掉他,这是最后的时机,也是最好的时机。
他将一度垂下的目光又挑起,“希望那个孩子会回来找阏氏您!”
相师给出的明确答案简直要让宁月欣喜若狂,关于相师的抉择合周公子猜得没错。相师总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总是在针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在他身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忠诚!
水晶球上的红色愈发浓郁,它们已经转成烈火燃烧的颜色。而且一直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如果再这样下去。宁月丝毫也不怀疑它们会燃爆自己。
她伸出手,摸向水晶球,“这是时间紧迫的提醒吧!相师的心意不能再有丝毫的徘徊,到处都找不到我的话,他们一定会是返回这里。”
当她的手就快摸到那片阴郁浓重的红时,相师用手中的一只孔雀长羽,阻隔在她的手与水晶球之间的亲密接触。那根长羽据说汇聚了这世上所有的颜色,宁月没法再触碰到那只水晶球。
“阏氏不可触及天意之预!”他语音古怪如同来自遥远所在的斥责。
在他开口之前,宁月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脸上阻拦的神色。所以刚刚并不是为了真正能够摸到那只水晶球,而只是试探。相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存在。
“好吧,相师要从上一个天意里救起我的办法是什么?”宁月眼眸之中流转着得意的疑问,“大阏氏她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折磨我的机会的。相师的办法最好颠扑不破!”雷诺仪式之后,相师的神奇在广袤的沙漠之上流传。他们说他是真神的影子,从天而降,的确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最危言耸听的说法是,沙漠阴暗之地上常年聚集的无所归属者,已经宣誓对这位能够聆听天意的相师表示效忠。如果相师伸出一根手指召唤那些人前来。他的力量将非同一般。
但相师已经看透她心中所想,“如果是那些无归属者前来助阵,他们第一个要处决的恐怕就会是宁月阏氏您!为了防止我的前后矛盾,他们会用那个方法,永绝后患。”
宁月会心一笑,“相师所说的的确是他们会喜爱的风格。所以相师这一局赢定了,你熟知他们的风格,而他们对你却一无所知!”
“也许阏氏您高兴得太早了,即使现在我给你出肯定的答案,想要成为你的帮手,但实际上硬生生的扭转,让各方都很肯定的天意,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它并不会比扭转河水的流向容易多少。而且也会变得更加危险,因为原本我还可以启用隐蔽之地将阏氏您妥善隐匿起来,但是如果我替您说话,还摆出了要帮助您的架势之后,大阏氏的目光就不会再看向别的地方,她只要在我这里找出你的存在。就可以解除掉,我们为她布置的一切危局。?”
“相师说要把我藏起来,让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只是安静的等待死亡或者胜利吗?那可不是我所能忍受的安静。”宁月摆出对相师上面这个说法的一脸嫌弃!
“要是现在就让他们发现您在这里,他们会马上将您带走。”相师不无忧虑的说道。
宁月却已经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那样不是很好吗?那个恶毒妇人会在那短暂的时间中处死我,而能留给相师救我出来的时间也刚好相等。”
“阏氏喜欢危险中的重生?”
宁月果断的摇头,“我可没有那么喜欢欺世盗名,也不需要那些用来哄骗世人的名声,我不喜欢危险,我只喜欢重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