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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犹豫了再三,还是伸出手来搭了个“请”字。无忧微微颌首,跟在她身后。脚步有些绵软,但心情不错。
终于有机会走出那个破草棚,四周渐现烛光。繁华之后的落魄更加萧条。
尚铁庄即是如此。太子这一次选择帮手真是别出心裁。算得上是大大超乎人们的想象。
所以不管是鸣棋还是合周都被难住了吗?
其实,无忧最想问的,是他们留在佛殿中的密道,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可一直没有问出个原因,是因为结果也是明摆着的了,根本没有人发现。鸣琴即使不会当面告诉大家那晚发生的事情,也会旁敲侧击的指出一切。
然而依旧没有人能找到这里。看来佛像之下的密道,又被他们重新隐藏得严密了。
这么看来,那真正的答案,就要她在与这些人过招当但虚虚实实中,自己慢慢找到了。终于,跟着女子走进了明亮之中。
抬头时,迎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不去看他们的脸,只注意着他们的身形,就已经在记忆中涌起熟悉的味道。
无忧敢肯定,这就是刚才隐在黑暗之中的那一双男女,理由也当然是因为那男子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可以看到他的全貌,不管内心如何,起码长相看上去还是个老实人,一双大大的眼睛,肤色黝黑。
然后,也随之慢慢搞清楚了这几个人的关系。高个子男子是大师兄,第一次跟他来见她,而且怒火十足的那个小姑娘叫扇儿,是第二次跟他一起来的那个温柔的小姑娘的妹妹,姐姐的名字叫蒲儿。至于那个跟无忧,定了类似于君子协定的女子叫尤儿,这几个小姑娘全都是那位大师兄的师妹,不同的是,那对小姐妹是庄主捡来的孤儿,而最后的这个叫尤儿的女子是前庄主唯一的女儿。
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位前庄主,因为与当今朝廷的事而被庄上的人关了起来。再多的细节目前无忧还不得而知。
不过,她马上就见到那位现任的庄主,正是那位前庄主的二弟,其实从尤儿的年纪来看,他的父辈应该年岁不大,但这位二叔庄主却已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白发苍苍老者了。唯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天生生了一副笑相,看着人的时候总像是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在祠堂上坐得稳了,才看了一眼立在堂中的无忧,“女差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死去的。不过,由此就能看得出,女差真的是一个有办法的女子,不仅没有稀里糊涂的掉了脑袋,还这样走到了我面前。据说,也要给我听听,不仅不要杀你,而且还要联合你对付太子的办法。”
这句话虽然算不上刻薄言语,但也到底不是什么佛旨纶音,此时,若不去理解他话里面的意思,单看他的微微笑意,有多少人会错认为他们的相见是他乡遇故知。
无忧微笑向上回话,“庄主大可不必要相信我的话,只要稳稳得到那些收获就可以了。”
庄主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所说的收获,是那些你承诺给我们的东西吗?也就是说,鸣棋世子与大公主对我们永远的庇护。除了这样空口白牙的说说之外,你还有什么办法来证明?比如,曾经有过这样的前例。”
无忧则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其实,庄主所说的这个前例,无忧,并不能找出一桩。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就是我现在正对着他游说的庄主会破天荒得到这个好处。”
“那可怎么办?我可不能只听到几句承诺,就以为自己的脑袋上,会因为这几句浅白的承诺,而撑开了一把大大的保护伞。保我们永世长安。”
“庄主说的很对。重要的,不是没有猜忌,而是如何利用那些猜忌。比如,可以看一下,我们双方留在这里的诚意?”
庄主的眸光闪了闪,“你所说的诚意是……”
“比起世子留在这里的真实人质,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诚意,太子的承诺,才更是空口无凭吧。又或者太子的诚意,就单单只是他高贵的地位,然后再无其他。”无忧的目光撇过立在两旁的那些师兄弟们,看到那位大师兄一直紧紧拉住的扇儿的手,自己现在的嚣张,让她小女孩恨不得冲上来咬死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让她知道她的嚣张很够分量。
庄主老迈的声音响起,“女差也不要以为,能够在我这里死里逃生,就还能接着在我这里一马平川。女差现在的境遇,虽然与最危险时比,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如履薄冰的细节仍然是相同的。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无忧轻笑,“可以轻易相信的,怎么会有要事?”庄主凝紧目光对视着无忧!
无忧坦然的回视着他。她是故意不尊敬他的,也是在炫耀大公主的绝对权势。那是在帝都之中,无人不惧怕的高贵力量,永远不懂得退缩,也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只靠骄蛮操纵任何人。而且一如既往的成功。
被那位庄主吩咐人请出门去的时候,无忧才感觉出自己成功的吸入了一口有实感的空气。接着,跟那人去到她的新住处。
虽然解决了温饱,也新换了温暖舒适的屋子好睡了一夜,但当窗外传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