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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染道,“女差,果然是个精明人,空手套白狼的本领也一向这么精明。”?
无忧,听出她话里的妥协的意味,再行礼,“感谢郡主还对奴婢的提法抱有兴趣儿,不过奴婢这一次可以向郡主肯定,奴婢提供的先机会让郡主的行动立见奇效。”?
得知,拿走龙指骨的人大概在胸口或衣袖处会沾染上夜荧之粉,倾染染?的眸光亮了亮,无忧说的那个奇效,她好像体会到了。
无忧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行了一个礼,然后脚步轻轻的退开了。
再一次让无忧停住脚步的,是在花丛之中留下浅淡存在感的颀长身影,那种感觉可以一瞬间隐没,又可以忽然出现,可以随心所欲的身影。而现在他让她看到了他,也就意味着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个,她交给他的麻烦。
果然,慢慢走出花间阴影的合周,也已经在那同时摊开了手心,“无忧的令佩,我按照你的意思拿回来。”
无忧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这是一个并没有事前打招呼的利用。公子也可以不帮忙的。而且这些硬气的话也是在公子帮了忙之后,我才能有命却很没有良心的跟公子倔强的。“
可,显然合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没有打招呼的利用上面,“无忧明知道现在最危险的并不是我没有懂你的意思,拿不回来这个令佩,而是这样反复在龙指骨身上打主意,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如果只是单单针对鸣琴,我会帮你想别的办法。你也该清楚,龙指骨一直是一个可怕的禁忌。”
“鸣琴虽然也称得上是个难缠的孩子,也正如同公子猜中的那样,这一次除掉他只是顺路而为,我真正想要的,是让另一个人看到我的能力。让他从今而后,绝对不能再为我的势力弱小而发笑。也就有可能安安静静的走过来跟我合作,与我联盟。”
合周已经慢慢猜到,无忧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谁?他抬起头看定无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这样,让他们看到你因为复仇而变得热烈的躁动,他们越会赶来利用你!”
“我的要求本来也是那样的,利用被与被利用,有所图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一步都迈不出去。”然后,她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指,“公子就当这一次是被骗了吧,下一次再也不要见我了。因为我是不值得公子关心的人。下一次,就算是我向你伸出求救的手,苦苦哀求你也不要帮我。”
“就算我不再打扰你,也可放任你以式微之力,应对强大的敌人。可是棋世子……这一次他好像是来真的了,那个出现在你身边的叫福儿的婢子,你也要当心。下次如果真的危险了,也像这样,让我帮你吧!”“我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该恨我的。”
“因为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结束。也因为我怕你会死去。你的对手太多,而且个个都强大,以上的每一样都让我担心的要死。还有更多无法预料的未知,随时有可能变成对手的无关紧要的人。”还没有无忧再说什么,他已经转回身消失在花间了。
看着那些随风摇摆的花枝,无忧想,她又口是心非了,明明是期待着这个人永远帮助她,现在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说相反的话。看来那颗愧疚之心也不是真实的。自己是真的变了吗?
恐怕最难回答这个问题的也是自己。慢慢转过身的她,觉得天色似乎是暗了一重。而鲜花与绿叶全部失去如泼似浅生动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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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事关重大,又过了一日,大公主果然在原有的搜查队伍的基础上加派了弥姑姑与无忧带人去找那夜莹之粉闪耀的最后下落。无忧,故意带着那些人在远离鸣琴院落的地方绕圈子。只因,这个真凶还是应该由弥姑姑找出来才是。当然也会让弥姑姑很好的苦恼一番。
这一次的搜查也是完全按鸣棋外松内紧,向外界混淆制视听的状态来进行。整个王府的一草一木犹如拿篦子给篦过一样已经精细到一分一毫上面去了,但一整天下来,依然毫无线索。
无忧看看搜查的最后地点已经越发接近鸣琴的院子,故意缩到了弥姑姑的身后。另一边,“既然已经确定那个人最后走向了这个方向。”旖贞看着她身边婢子手中可以用来追踪那些夜莹之粉的纤细幼蛾,不禁性急的催促道,“我们动作还是快些吧!”
结果小婢子却有些支吾,“郡主身份尊贵,胆敢做这样事情的人必然十分危险,奴婢想……”
“你以为我一个人就拿不住他了吗?”旖贞面容上带着恼意问。已经找了一整天了,她的心,简直焦急如焚。
婢子不敢再拗她的意思,她家主子的性子一向是那般,暴躁又不管不顾,更何况是在这王府之中哪里会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和她不敢动的人,“那人就是再坏,见了郡主金身大驾也会马上的跪地求饶。”
旖贞不理婢子的讨好,只向她额头上一点,“你可不要想着,当面敷衍我,随后又去母亲那儿告状。这件事,一点风声也不可以泄露。惦记着,捉到这人的人多着呢!”旖贞早就料到,最近一心一意在讨好她母亲的倾染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