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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我们交手这么长时间,我也算看透了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女差不变的宗旨。即使女差有本事将我与你拴在同一根绳上,也没有用,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自己也崩溃了,连带女差一起炸飞。”旖贞说完,偏头看无忧的反应。?
也当然如她所预料的,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波澜,就像这一切都只是她恶意的推断而低眉顺眼蜷缩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只无辜的清水小白兔。然后她的恶毒就被那只小白兔的可怜难以量计的放大,做实。?
此时此刻,饶是在王府,倾染染一直在心底告诫她自己要谨言慎行的地方,这一次也没有成功的压抑住她的怒气,只因如果龙指骨寻不回来,她阖族上下都有覆灭的危险。?
可令她真正惊奇的,是在她的脑海里想出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有可能是文无忧时,比起滔滔不绝的愤怒,真正连续不进绵绵如波的是一种嫉妒。文无忧因为鸣棋在后面撑腰,竟然做出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然后跟进的想法,想到的是,文无忧这一次的冒险还真是好,这样,鸣棋就会再一次跳出来保护她,就能……就能跟她甘苦与共。然后,她倾染染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一直也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活在鸣棋的焦急之外。?
谁知,当她从让人懊恼的神思中惊醒再次定住目光,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时,却看到了无忧的笑脸,那些她一心寄望于能在鸣棋身上得到的东西,就被这女子全部的占有。她是郡主,身份高贵,人生里只有笑,没有哭。可这些关于高贵身份的推测都是错的,高贵与快乐没有直直的衔接,反而因为这高贵的身份要在自己最珍惜的失去面前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来,这般的艰难,她正在体尝。
?她开始变得沉默,是因为在努力的回想,那些处于高贵地位的人的绝对骄傲,要如何做出,才能够形象逼真。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却看到无忧那样的笑容,一下将她的伪装击碎。?她恨不得直接伸出手掐死眼前的女子,又在那恨最浓重的时刻变得茫然。
良久,倾染染过于飘忽的目光,终于牢牢定无忧身上,冷冷的狠狠的,如同只用那冥冥中的光生成的利剑,就能在无忧身上狠狠钻出了两个血窟窿一样,“文无忧,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追查此事,要让全天下人都能看得到你的强烈而又贪婪的野心。你最好是把自己好好隐藏起来,在我之前不要让别人抓到你。”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也是,他们怎么会先于我抓到你?他们怎么可能有我恨你!他们又没有被你夺去所有。你迟早会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死在我手上的。”?
“可那却会是让郡主后悔的尝试!这一点是所有事情中最肯定的。”?无忧还只平静。
倾染染冷笑,“女差,难道是害怕了吗?怎么感觉,今天的狡辩尤其的多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就让我们来拭目以待吧!”
?“将目光全部放在我身上,会让郡主顾此失彼的。郡主的目光应该放长远的。”?
“你的所谓长远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无忧,很是出乎她意料的点了点头,“如果郡主能话复前言助我入宫,我会帮郡主追查到那个真凶,亲自解开这个不必要的误会。”?
“你还要继续演戏给我看吗?”?
无忧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如同万点星矢穿过时空之间的界限在虚空之中攒入人的血肉,“做这一切的,是大公主殿下。”?
倾染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可能,可这也是她不愿意相信的可能,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的可能。现在的她,根本不想与大公主为敌,而且还在全心全意的讨好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
“在说郡主听了之后会毛骨悚然的话。也会在那之后给郡主一点安慰,那就是,大公主殿下并不是真的想要盗走龙指骨。而且从某个角度上说,大公主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郡主好。”?
倾染染的目光自晦暗之中又生出了炫亮,“她是想要将我父王狠狠地拉在身边?”?
无忧微微低眉,“现在的郡主终于可以说得通了呢!大公主现在的做法无论对哪一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倾染染一脸不解,“可你现在连大公主也敢出卖了吗?”?
“郡主如果一直这样想歪的话,那大公主的苦心可就要被白白浪费了。”?
“不过,女差如果能够在早前一点告诉我,这情谊也会确定的,生成为恩情,现在来看,它来的有点晚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无忧慢慢抬起眸光,盯着定定看着她的倾染染,“如果郡主认为,自己能够得到鸣棋世子喜欢的心意还没有死去,奴婢对郡主的情意就不会晚。我们之间的联盟也会在任何时刻都做得成。”?
“再一次成为女差的帮手吗?这样隆重的邀请,可往往会伴随着一份厚礼而来的。不过,看看两手空空的女差,那能打动我心的厚礼,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是准备不出来的吧。”?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