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意了。以为合周会真的先同我一起解决外围的麻烦,到最后才做仇人,我忽略了他的自卑。即便我跟他一对一对决,他也不想。抛弃了荣誉,一切就会变得很简单。所以,他直接拐走了无忧。”
鸣棋边说,边将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案之上,“他们到底会去哪里?他的家乡,一定不是,一定会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合周,你到底要我怎么叫你挖出来?如果你以为我会放弃,就是大错特错。”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望向他的管事,“我去不了的地方,难道他投靠了皇上将无忧带进了皇宫吗?也唯有那个地方,是无忧,会心甘情愿跟着他前去。那个女人,以为只要走进了皇宫,就可以改变得了一切。真是……”听自家世子提到了皇上,管事赶紧低头。鸣棋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在这只点了一根幽烛,连光线都飘渺不清的屋中清冷的响起,“看来不仅是合周,你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会害怕皇宫,所以他认为我不能去那里,会是很自然的想法。”鸣棋想到这里,马上做了个手势,让管事去准备,夜行衣。他要去找她,哪怕是上天入地。
管事听着自家世子的吩咐,心中发沉,世子决定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他能够劝得了的。但这一次,却非同小可,因为是入宫的事情,又是在鸣棋如此虚弱的时候。
“世子,探查女差所在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入宫的事情应该好好问问云著公子。之前世子与太子的几次较量已经让大内高手们风声鹤唳。现在大内夜岗密如铁桶,根本不给人空子钻。”
鸣棋挪开支在额头上的手,嗓音淡淡道,“那你的建议是让我亲自去问皇上吗?”
管事身子颤了一下,只得答应的出去准备。他刚刚回头转过身去,又听到鸣棋再叫他,“这几天,母亲一定在叫你盯着我吧?这个我并不怪你。但是下面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要听好了?世子没事,世子有了新女人,世子这就要去天香楼寻欢作乐。”鸣棋看了一眼管事投向他的疑惑目光,“以上全部,就是要你复述给母亲的话。你最好是一个字都不差的,说给母亲。也记得要多说几次。要不就多找几个人去说,三人成虎。”
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难做。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有谁忤逆了我的意思,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惩罚。你也知道,我要惩罚的人,他们在跟我示威。而我输的很难看。这一招要打出的拳,甚至无处着落。”
管事将刚刚一进来的时候,放在书案一角,无声的退了出去。边走边觉得进退两难。世子时时都在,以身犯险,这样的事如何能够隐瞒得了大公主,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奴才能担得起的罪过?办法,办法,他也需要在世子与大公主之间两不相负的办法。
他低着头,满腹心事的向前走,与前面急匆匆跑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是府中的小厮刚想呵斥几句,就已经看到小斯身后跟着的人,霎时明白这小厮为什么慌张到如此程度?原来是有不速之客硬闯。他给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马上去通知世子太子来了。自己则疾步上前迎驾,“这些奴才不长眼,不识得太子殿下的庐山真面目,还望陛下海涵。”
“怎么会呢?硬闯的是我,该海涵的是世子。听说世子失了珍宝之后,痛苦不能自已。所以我是特地来瞧他的,说不定也能给他出上一二有用的主意。刚刚那个脚快的小厮已经去报信了吧,我们这也走起吧!”太子嘴上说的客气,脚步之间已经当仁不让的直向鸣棋的书房硬闯。
管事忙提了袍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心里琢磨不透,太子在这个时候来前来的意味。不过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眼前这位这是最近的所有麻烦的正主儿。而他现在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跟世子摊牌。
早已经得到小厮禀报,等在书房之中的鸣棋,提起笔来信手在宣纸上写了太子二字之后,用手指敲打了一下纸面,“或许自己这么长时间真是蒙了头,竟然一直忘记他的存在。在那些好作祟的人头里,要是忘记了这个人,可真是大大的失误了。”他心中想着要在太子和合周之间画一条连线,那些可能出现的节点,合周会用来做什么……
抬起头时,正见太子迈步进来。他站起身来全了礼数,一双目光在太子身上及锐利的扫视了一遍,他觉得自己应该猜的不错,最后所有的问题,都会落在太子身上。
不过,显然太子还在耍着花招,一进来,并没有着急说什么,就像是从来没有进过这间书房一样,在四处打量着,书房的布置。
“殿下深夜抛头露面不会是到鸣棋这里闲看风景来的吧?”鸣棋将着落到书案上的目光重新挑向太子。
“还记得以如此惬意之心,与鸣棋对坐相谈,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所谓人生真是当得起白云苍狗四字。”太子一脸在室中幽烛之下感叹道。
鸣棋看了他良久,“看来殿下的前来不是我急需的盼望……那么……”太子一扬手扔过一个东西到鸣棋手中。
在握住的那一瞬鸣棋已经猜到那是什么,脸上的表情一沉,语音已经抑制不住的犀利如刃,“这是无忧的珠花,这件事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