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想,她到底该拿这种情况怎么办,是如实告诉给五王子一切,还是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轻松的绕过鸣棋的施绊。
鸣棋的办法也果真恶毒。此时,躲在暗处的他,根本不用嫉妒高国王子与她如之何,只要看他们帮他收拾烂摊子就足够他得意的了。
“这里很危险!”无忧的目光,飘过倒在暗处的尸体。感觉头一阵接一阵的痛了起来。
“你是我的危险!”他扶住她的踉跄。
如果排除他们现在是互相之间词不达意的话,这个人似乎在体贴她。无忧脸上露出这样的冥想时,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鸣棋的用意已经再清楚不过,他要用这些侍卫的生命来陷害这位高国王子,虽然大公主最后也总会想到办法,完美的放过这位王子,但那根本不是鸣棋关心的事。他要的结果,就是简单犀利的让无忧再也无法靠近这个王子。
因为沾染可疑事件而变得万众瞩目的王子定然会被他的父王草草的送回高国。那样,就算无忧的计算再过缜密,也就再不能称其为缜密了。然后一切落花流水,春去也……
那么……她紧紧的握住手心:还是不要让他们发现好了。他们可以逃的。而到达最坏的程度,她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那个最坏,全身的血肉,都因为那个最坏而一瞬颤抖,如果让鸣棋不得不帮她……就唯有……他的爱又这样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还是先拣最简单的办法来吧,逃跑试试。
无忧再次抬起看向武高国王子的目光已经变得缱绻温柔,“王子可怕死人么?”无忧问出这句话时,夜风将她柔顺的发丝吹的拂在脸颊之上,但那感觉她已经麻木的体会不出一分。
高国王子因为弄不懂她的意有所指,稀里糊涂的摇摇头,目光里透出浓浓的问意,但在接触到无忧的温柔眼神时,又转瞬变得温柔爱惜。他想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这名女子了,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将她带回高国。
看到这个国王子一直痴痴的样子,无忧在心下感叹了一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却被倒霉的我选中。在得知一切的时候去讨厌我的利用吧!
无忧的目光还是那样温柔,“这里到处都是死人的。有人在王子到来之前杀了那这里的侍卫。准备嫁祸给王子。”
王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无忧美丽的眸光,他不相信这样诡异的说法是很正常的,要是活在从前,无忧也不会相信这些。可现在的她,早已经被迫着明白,她活着的尘世从来都不是什么阳春白雪的世间,甚至要比战场上有更多的残忍可怖。
高大身躯的王子微微低了低头,“女差在说什么?”
无忧的目光一瞬收起温柔变得无比要紧,“看来,在这帝都之中,有人不希望王子的父王与大公主殿下走的太近,所以,他们要用躺在这里的尸体来陷害王子,然后让王爷的大公主殿下的同盟关系陷入无限的危险当中。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这些之后,她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拉住了王子的手。向长廊的另一侧跑去。那里可以拐入王府的后园离正在行宴的厅堂也更近,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位王子送回到他父王身边。无忧一个人想心事的时候也常会走那条路,所以很是熟悉。在黑暗中的奔跑也全无障碍。
那种轻轻再到紧紧相握的皮肤接触,让刚刚恰好闻到血腥气息的五王子心上一颤,仿佛在心田某处的自在莲花处处开放。连他能嗅得到的危险也开始变得无关紧要,而他整个人就像是坠入到了梦中,抑制不住的那样开心。
女人,在他哥哥的周围有太多了,得到那些人也太过容易,太过无趣。他曾一度以为他是与那些哥哥们不同的人,他就根本不喜欢女人。却原来……在与无忧一起奔跑的时候,他微微侧过头瞧着与自己并肩奔进黑暗的无忧,衣袂飘飘之下发光得如同一颗最珍贵的珠宝,能这样与她一起,即便是要在危急之中逃命,也是让他感到心田甘冽的时刻。
半晌之后,他们已经转过了几个廊弯,停在一根明柱之后,无忧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的体力支撑不了这么长久的奔跑。但要寄希望于,在这种她与另一个男人握紧手的时刻,鸣棋还能够视而不见的撇下他们离开,就太过了相信自己的得天独厚了的命数了。
现在,那家伙一定就跟在他们周围,可是这位王子一直感觉不到吗?无忧,一边喘气一边想,如果自己问他,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会带出自己知道幕后有人指使的实情,可以想象,等到这位王子情绪稳定下来,跟旁人说起时,就会顺理成章的觉出自己的别有用心。那么今后,自己对他的利用就不可能在达到自己想要的精美程度。鸣棋这次的办法不可谓不狠毒,明明被他这样陷害,可偏偏为他保守秘密却成了无忧不得不做的事情。
也许连现在自己的逃之夭夭,在他眼中也十分可笑。
她不过是他握在手中的一只小小蝼蚁,可又势必要千难万难的在他手心逃脱才能真正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的手心于无忧来说,简直是沧海,对于蝴蝶的诅咒。鸣棋对她还算得上是执着,可那却不能让无忧觉得欣慰。只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