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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低下头有些感伤地说,“看来,郡主还是很喜欢善修世子。”
原本要走回书房的鸣棋忽然换过一个方向,带得一直茫然向前的无忧鼻尖在他衣袖上擦了一下。正欲相问。
鸣棋已经给出痛快答案,“去看旖贞!”
再看看鸣棋牵着她的手,无忧还是忍不住给他泼冷水,“这个时候前去,郡主会很强烈地表达不满。”
鸣棋等了一下无忧一时跟不上来的脚步,“你不是一直说,我会给我的错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所以,现在也要到旖贞面前去找一个借口,证明一切都是她的错。”
无忧动了动唇,他还真是实在地说出了他的目的。虽然看在无忧眼里,他那寻找借口的气息也全然没有半分诚意。他要前去问罪的样子还是有几分气势的。估计,执意要带上她一起前去的原因,是要将旖贞彻底塑造成她的敌人。
无忧小心翼翼地跟在鸣棋时候,妄图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地出现在旖贞面前。
鸣棋笑看着她的拘谨,似乎很得趣味。
然后,他与无忧同时转过去的目光,看到正欲放下手中盆景不想再砸下去的旖贞因为看到了鸣棋,又再一次努力将那修剪得仙风道骨的盆景高高举起,然后那刚刚劫后余生,又终于重蹈覆辙的美人面,连带着,里面湿润的泥土一道,在空中画出好看的形状,如梦如幻般的撑到最高点之后直直地向着鸣棋飞砸过来。
这种状况之下,无忧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然后,逆来顺受的等着被砸中鸣棋之后确定会四散开来的瓷片波及一下。
可是久久的没有等到那个波及。
提起鼻息能够感觉到那个花香,停留在某一个高度。始终徘徊。方向偏了么,可是怎么一直没有落地的声音?
抬眼看时,花盆竟然稳稳当当被鸣棋抓在手心。还有时间给上面的花叶吹吹虫子。
旖贞脸上并未出现失手的低落,估计早知道他兄长难缠。只是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侍卫,“兄长怎能让他们这么闲,只在这里看着我么,难道不去兄长那里助纣为虐么?”
鸣棋一脸窃笑却完全不失庄重地思考了一下,“诚然如此。”然后再拉着无忧缓步走近旖贞,“现在很惦记那个人么,要是听完了故事还那么惦记他,我就会直接救他出来。”
旖贞才不信他兄长能做个圈套送善修进得天牢,还能按送他自己的意思随便将人放出来。那人进了天牢之中,便是进了天子口中,要杀要剐,再没有那么容易让人从旁置喙。这句话此时听在她耳中,就全当做是笑话来听的。
但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兄长现在忽然间陷入某种沉思的时候,又忽尔觉得自己能给兄长的报复不就正是这样的时刻么,让他想讲一个陈年故事都要被吊足精神头的感觉么。
“兄长想特地讲那个故事,让我恨怨修兄长么,那我也该特地的不要听兄长的那个故事才是。”
鸣棋少有地极是拖沓地从刚刚的沉思中走出来,也来得及赶上旖贞那番讽刺里最后的意思,点了点头,“所以,无论是我还是这些侍卫,会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找到了呢。那就是,有些事随感而发,会比商量之后的效果更好。”
旖贞一脸鄙视地看向鸣棋,“就像是哥哥的骨梳之说么?”
抱着花盆的鸣棋再吹落一只小虫,“哥哥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想要得到他的关注不是这个关注法。最可圈可点的办法就是……”
无忧也将目光随着旖贞一道向着鸣棋注视过去。
鸣棋终于慢悠悠放开无忧的手,“逼他真正的听命于母亲。”
旖贞撅起嘴,“母亲才不会让我嫁给他。”
鸣棋点点头,“谁说我现在说的是在帮他娶到你的方法了,我现在说的是让他如何对你望洋兴叹的悔不当初的那种向往。然后让你在远离他的地方骄傲而灿烂的存在。喜欢个别人吧,如果可以的话,对那位合周公子也用用功。”
鸣棋这一番言而无信,彻底激怒了旖贞,她捡起手边方便拿到的一支毛笔向鸣棋抛来,被鸣棋轻拈二指接稳,“今天的借口是母命难违。”
一开始,无忧以为鸣棋说了他那个所谓的借口之后就会直接走人。旖贞虽然贵为郡主,但也是他的妹妹,他那兄长的威严,又是母命之下的行为,着实有些颠扑不破。但是这么没用的废话,亲自来说倒也罢了。居然还能罗索这么多。总让无忧觉得他是另有深意。那就是,在今天趁此良机,让旖贞郡主对善修子彻底死心。而且,同每次一样,他总是能想出办法,让人主动钻进他的圈套还不自知。
终归,是旖贞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问起了他之前说过的那个女子。那个只是这样提起,就心有古怪戚戚焉的女子。
鸣棋可不打算,就这样有问有答地,猝然收网,用力皱了皱眉,一副已经淡了心思,无意告诉她一切大彻大悟的脸,终于反客为主的成功吊起了旖贞的味口,“所谓故事,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该当回忆的,也应该是当事之人。他人即使只是于无意中窥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