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旖贞去告密,无忧也依然向前。勇气好不容易凝聚,她不会这样率先将它打破。
旖贞也想让无忧帮自己,毕竟能拖延一段时间,就能确保找到凶手的更大可能。但无忧这一次要用的办法着实太过天崩地裂,让她觉得真要这样做,会对不住她的兄长。
只因这样的事情,无论她准备着怎么解释给她的哥哥听,都显得太过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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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贴靠在长街拐角处墙壁之上的无忧,感知到拐角处另一边急速奔来的脚步声,由渐大再到渐小拐进另一个方向。她不能探出头去看,那脚步的主人,却已在心中笃定的知道,那脚步声的主人,是鸣棋。
想到他的心,猛的一跳。她多想真的喊住那脚步声,明明那是她在苦涩心中唯一想到时会变得甜蜜的声音。这样熟悉,这样期盼,听到它远去之时,简直要痛哭出声。人生的不如意之事,她经历的太多,也一一忽略,以为自己早已经变得麻木,但在这个晨光微曦的时刻,她却心痛的,想要立马打破一切坚持。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转出那个拐角,看着已经远去,没有留下一点踪影的方向,“鸣棋,也许你是对的。可我却不得不错。”
说完之后已经抹着眼泪走向相反的方向。
就在刚刚,她已经猜到,前去告密的旖贞会让鸣棋迅速清醒,然后,马上赶过来拦住她。因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使用奸计也在所难免。
她的负荆请罪不会直接去找大将军。而是另辟蹊径前去找王爷。
又抹了抹给风吹痛的眼睛,开始跑动起来。倘若并不是真的喜欢鸣棋,说不定她就会真的投入他怀抱。虽然注定会很快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如果能够暂时歇脚,说不定她也会选择呢!
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鸣棋了,像蜜蜂喜欢上鲜花,那么喜欢,所以才会努力掰扯这其中的细节,计算自己的分量,也计算他的分量,时时刻刻想要他们是均衡的,起码不会那么高下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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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满是阴云的压迫,王爷似乎从来也没有发到发过这么大的火,连护卫在一边的侍卫都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无忧仍然坚决百倍的跪在那里,陈述着自己要代替郡主前去大将军府上,领罪的理由。而那理由也不过是帝都之中一向流传的,王府女差与鸣棋世子结了金风玉露良缘,将远道而来的高国世子妃,撂在一边的流言蜚语口罢了。
秋熹王爷皱眉看着她,“你是佩星身边的人,这种时候,不应该先去那里问你主子的意思吗?好像从前也一直如此相安无事!是你的贪婪怂恿你不顾一切前来找我的么?”
“可相比对于大公主殿下首先的慈母身份,那位大将军会更信赖于王爷的公正不阿与一视同仁。”
“要么是旖贞让你来的吗?贞儿被惯坏了!”王爷提起女儿带出苦恼神色。
“奴婢虽敬重郡主,但是却从来都听命于大公主殿下。”
王爷点头,他也从没有怀疑过无忧是个识时务的人,不过疑问还在继续,“如果大将军要杀你怎么办?我并无任何立场帮你求情!”这小姑娘不会以为只凭佩星的名声就能让大将军闻风丧胆吧!要是真能那样,这一切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变成一个麻烦。
“愿赌服输。奴婢自请赌命一场,无论结果是何,都并无怨言。”
无忧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力量。
这个回答,算得上是出乎王爷的意料之外,王爷冷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没有怨言,侯爷那边我恐怕也会被怨怪,况且还有鸣棋!他好像是对你误会了什么,以为女差于他而言与众不同。”
“奴婢与世子徒有虚名,不过,就今日情形来看,这个虚名倒有些用处。”“你口中的虚名,在鸣棋心中,可未必只是虚名那么简单。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这么不惜性命的来到我面前。我记得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想到自己的侧妃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王爷但觉,胸口从那隐隐的痛变成了熊熊怒火灼伤之下的剧痛。一边跟着的管事见了,忙快步走了出去。“奴婢不敢相瞒于王爷,虽知势比登天,但是奴婢还想救出奴婢的母亲与弟弟。”
话说到一半,王爷还没有进一步的反应的时候,刚刚走出去的管事又领着婢子走进来,无忧偷偷向那个方向上瞄了一眼,发现婢子手中端着托盘,上面陈列着药壶与一只药盏。
关于这位王爷的旧疾,她也曾听说过一点,好像是在某次征战之中误中了敌人下的毒,虽然给御医诊治后,恢复了大半,但是却落下了胸口痛的毛病,经年不愈。
王爷扭头看了看那药盏,“这药喝了多少了,似乎没有以前见效了,不过这一次好像多加了一味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回王爷的话,说是补血用的。”管事忙躬身回答道。
王爷轻叹,一声摇头,“总觉得没什么效果。”无忧忽然想到母亲曾提过的,残毒久治不去之人可拿自己的毒血做解药药引的记载。而且在她小的时候,就曾经用这样的办法救过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