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看向旖贞,“别人处心积虑对你的冤枉,你以为,说洗清就能洗清吗?现在从所有证据上来看,都是你手中沾着大将军独女的血,你自可说你是冤枉的,但从你出现在屋中那一刻起,就没想到,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吗?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明明是王府,同外面人做下的仇恨,却偏偏着落在我身上,现在连宋这样怪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旖贞说完就扭头向街上的黑暗中跑去。
刚刚跑出两步,抬头时发现面前站着的鸣棋。
她偏向另一边,他继续挡住。
“兄长,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是要把我抓回去交给父王吗?”
“嗯,看你不思悔改的样子,真是想把你抓回去,送到父王面前,连如何好好惩治你,也要给他提最上佳的建议,接着一次的机会,彻底改改你的性子。世家里的小姐们可没有哪个似你这般不像话。”鸣棋一脸赌气的说。
旖贞在他手中努力挣扎,“兄长快放开我,兄长可真是冷血。你本来也是知道的,我根本没有理由杀那个女子,我去那里捣乱,只不过是想别惹皇后,好将我送进天牢,在这帝都之中,也只有她能办到这件事。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事实上鸣棋并没有拖动她向回走一分,反而是放开了她的手,“你现在这么回去肯定要吃苦头,一时又想不出办法解决,今夜就先到无忧那里去吧!父王,想不到你会在那里,所以,暂时会是安全的!”
“女差回来了吗?”她惊喜道。
鸣棋已经看出她心中打的小六九,“你不要以为找到了她,就是找到了我的软肋,跟他交手这么多次了,你应该知道,她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女子,也是最后可能会帮到你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得罪她了!”
“我还没有说什么呢,这就心疼上她了,看来这软肋真是软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么说,琴儿也从相国寺回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你这尊泥菩萨,还是想想怎么样能够好好过自己的河吧!”本来想要找准机会溜进王府的旖贞,刚猫下的腰又抬了起来,“可是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快就又忘了,我警告你的话!先学学怎么反省一切吧。父王会想尽一切办法,惩罚你的,因为你受到的痛苦怎么也比不上大将军的失女之痛,父王他是算的清这帐的!父王我从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会就要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正直和它能达到的程度。”
溜进府门的身影,紧紧捂上了耳朵。
鸣棋冲着那个背影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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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帮无忧铺好床,背过身去,偷偷抹了一下泪水。
无忧拿出一块符牌,在掌中自瞧了瞧,然后,对着蝶儿背影说道,“这个听说很是灵验,是给你求的。快来看看!很精致,同从前的那些都不同。”
蝶儿又努力擦了擦眼睛,才转过身来。
看无忧向她示意,让她近前来瞧瞧。低着头走过去。
摸了摸那块符牌,奇楠香的味道流过手指,蝶儿心里还在为小姐之前的遭遇忐忑着,因为想到什么而突然害怕起来,不仅手指,连眼光也从那块符牌上收起来,转向无忧,要说什么又闭口,最后还是轻轻的说道,“小姐这样跟着世子回来,大公主难道真的不会怪罪吗?鸣琴世子会不会更不高兴?而且他本来就想找各种机会诋毁小姐的。”
“棋世子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无忧微笑着说道,从表面看上去,心境和缓,“你仔细看看这符牌,和以前得到的都不一样,而且还是高僧所赠,有降妖除魔法力的加持。”
蝶儿听了之后,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小姐将这样的好东西送给大公主殿下,也好向她表明小姐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
重新得到大公主的信任吗?无忧慢慢的在心上想着这句话!她早已经知道几乎没有那样的可能了,也许努力一下或者上天垂怜,还能够有那样的机会,但是,她确定应该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她没有再接蝶儿的这句话,转而问道,“高王,这些日子在府中一直是这样,宴饮笙歌么吗?”
见自家小姐岔开了刚才的话题,蝶儿失落的低头,“大公主,殿下为什么对高王这么好呢?”她一脸困惑道,“明明高王在帝都之中没有势力范围,除了送上那枚龙之骨讨得皇上的欢心,得到了不少土地封赏之外,就再无其他,说来说去,都没有实权在手,从前的大公主殿下,是不屑与这样的人交往的。”蝶儿觉得大公主殿下之所以如同发配一般,将鸣琴世子,送往相国寺,就是因为,高王之故。
无忧知道她错解了鸣琴那些事情的由来,也不想再细说其中的缘由,只是笑着点她额头,“大公主殿下本来就是个古怪的人,特别喜欢随意而动,有时候是有理由,有时候也不一定就真的有理由。况且,能做许多非常之事的高王,也确实应该是大公主殿下理想中的帮手。”
蝶儿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窗棂上发出的声音。喀喇一声,又大又清晰。“谁?”蝶儿边厉声质问